萧寒烨:“……。”
话本看多了吧你。
沈庭珏凶巴巴:“你说!”
萧寒烨笑了出来,稍一用力反攥住沈庭珏的手腕,另一手揽住他的腰,按在怀里,将人困得死紧。
沈庭珏咬住他的手臂。
萧寒烨猜不透这小祖宗又闹什么脾气,捏捏他,从脸颊一路细碎亲吻,好笑道:“孤又哪里惹你了?”
沈庭珏被亲得痒,使劲偏头躲,被蹭开的衣领里露出锁骨,上面还残留着红印,他伸手拉了拉,遮挡住对方的窥伺,不悦道:“殿下要去领兵,为什么不告诉我?”
“......就为这事?”萧寒烨哭笑不得,看到他的眼神,又立马讨好地说:“孤本想说来着,这不一见着你,就神魂颠倒,无暇正事了吗,生气了?来亲一亲就不气了。”
沈庭珏捶他两拳。
太子殿下感觉就像小猫挠痒痒似的,一点也不疼,还挠到了他心窝里。
沈庭珏说:“我要跟。”
萧寒烨捏着他的后颈,觉得比两只狼的手感好多了:“孤倒没意见,只是边关打战非同小可,得父皇皇姑沈怀文他们都同意,况且昨儿个你爹,还凶孤来着,孤如今可不敢随意做主。”
听这说话的调调,好像把他给委屈坏了,沈庭珏跟了他那么多年,最为了解,完全不信:“少诓我。”
萧寒烨更委屈了:“你不信孤?”
沈庭珏用脑袋撞他胸膛:“殿下去跟皇上和我爹说,你要带我。”
萧寒烨不乐意:“为什么是孤?”
沈庭珏哼哼唧唧。
当然是因为我要维持好乖宝宝的人设,这种一想就不同意的事,肯定得太子去撒泼打滚、无理取闹,至于自已,只能在太子面前闹。
所谓恃宠而骄,就是沈庭珏目前的状态,凡事都由着他自已的性子来,萧寒烨原先选择无视,打定主意不能纵容,后头实在招架不住对方的死缠烂打,于是只好妥协,侧头在沈庭珏脖颈处咬了—口:“就只会欺负孤。”
沈庭珏像块麦芽糖似的黏着他,闻言微弯了眼,赶紧做出含情脉脉的姿态,主动凑上去亲了下。
萧寒烨可没那么好哄,把人按在怀里胡乱吻了好一阵,洗了个澡才去养心殿,刚到门口,就听承桓帝正大声嚷嚷着“不行”,他没等内侍通传,直接走了进去。
承桓帝坐在榻上,须发大张,看样子明显被气得不轻。
“怎么了这是?”萧寒烨瞥了眼一旁的叶舟遥。
叶舟遥抿着嘴,没吭声。
承桓帝视线在他两人身上来回扫,冷哼:“看来你俩这是约好了,打算来朕跟前软硬兼施是吧?”
“什么话?”萧寒烨自顾自拉了把椅子坐下,大长腿几乎挤在了承桓帝脚边:“父皇未免低估儿臣了,你我父子间谈话,还需要软硬兼施吗?”
承桓帝一看他那副张狂的样子就头疼,踢他一脚:“坐好!”
萧寒烨长腿支起:“让儿臣猜猜,能让父皇生气的,想必是六弟要跟着去边关吧?”
承桓帝瞪着叶舟遥,捋直胡须:“先前怪朕太过放养,纵容你去闯荡江湖,名堂没闯去半点,反而还……罢了,前事不提,反正这次,没得商量,放你去边关,你估计转眼就跑燕国了!”
叶舟遥心说,那还真有可能,我去见见世面怎么了?
承桓帝觉得他那身温润如玉的气质还有救,铁了心要留在身边,虽然养废过一个三儿子,但只要太子不在,儿子就不会养歪。
他迟早能教出一个翩翩佳公子。
萧寒烨并不知道自家父皇存了颇深的执念,瞥了眼叶舟遥,移开话题,说了好一会军务,起身要离开时,又突然说:“哦对了,小珏也要和儿臣一块离京。”
承桓帝沉默片刻,问:“你逼的?”
可别到时候上战场杀敌,还得把人栓裤腰带上一起,辣眼睛。
萧寒烨似笑非笑:“儿臣敢逼他?”
承桓帝知道暗卫自小受尽严训,忠诚都是刻进了骨子里,以主子为天,哪怕沈庭珏如今脱离了那个身份,在太子跟前肯定难改卑微和忠诚。
若再整出什么护主殉难的情节,他已经能想象出长公主拳捶自已哭天嚎地的场面。
想想都可怕。
但不答应吧,承桓帝又怕沈庭珏闺怨,日日望着边关方向茶饭不思,于是权衡利弊须臾,抖抖胡子:“小珏如今是你皇姑的心尖儿,这事朕管不着,你自已去相府问。”
萧寒烨“哦”了声。
叶舟遥跟在萧寒烨后面离开,抱怨道:“你方才怎么不帮我?”
萧寒烨斜眼睨他:“你又不是小孩子,要会独当一面,父皇不允许,一哭二闹三上吊,再不然就自已想法子跑,只要你不怕死,到时能活着回来,再去他老人家跟前自裁谢罪,多大点事,还需要孤教你?”
叶舟遥:“......。”
另一边,丞相和长公主自然不同意沈庭珏去,但尊重他的想法,再加之沈庭珏惯会哄骗长辈,一番“保家卫国”的豪言壮语,丞相听了直呼懂事,只是依旧满肚子不放心,也不甘心。
好不容易有入得了眼的“小白菜”,结果……唉,老夫悲伤,老夫哀愁。
冯管家比他更愁。
上了年纪又不会武功,此番不得同行,整日唉声叹气、郁郁寡欢,对生活失去了热爱,一副没了沈庭珏他就活不下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