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沉默上前,抬手捏住衬领对准肩膀线往上提了提,然后从第一颗开始,古铜色的纽扣,上面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鹰头,在眼睛处缀了一点极细的钻石,工艺了得。
  领口有些高,闫凯曲起的手指难免触碰到雌虫凸起的喉结。
  雅尔塔白色长睫翻落,瞥了眼雄虫骨节分明的手指,主动微微扬起下颌,修长的脖颈线条流畅,说不出的性感。
  闫凯自然也察觉到他的视线,手莫名有些不稳,扣眼狭窄不好系,三番两次的滑脱,最后被雌虫连手带扣一起抓住。
  温热的掌心从手腕,到手背再到手指,一点点覆盖,直到两只手完全重叠。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抱歉。”
  “只教你一次。”
  说着,指腹下压,带动闫凯的手一起将扣子精准无误的推进锁扣缝。
  闫凯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上,记忆重新浮现。
  他们掌心相抵,十指紧扣......
  他真的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舌尖抵住上颚,狠狠压下所有莫名的冲动,抽出自己的手,快速将余下的扣子系好,哑声道:“我去拿热毛巾。”
  雅尔塔正在调整袖口,头也没有抬,闫凯也没打算等他同意,自顾自快步走进卫生间,关上,背抵住门然后缓缓滑坐到地上,抱住膝盖将自己圈住。
  “闫凯......你他妈真的是xx上脑.......”
  只是一点点画面居然……
  闫凯心里莫名烦躁,不耐烦的咬着指甲,一会儿工夫就啃的坑坑洼洼。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会如此失控。
  难道自己吃了一回肉就变成了禽兽?
  闫凯心里一团乱麻,这个陌生世界有太多神奇的未知,让他无端觉得恐慌。
  等了片刻,站起来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确认无异样后从柜子里拿了条新毛巾打湿,在门口做了个深呼吸,才推门出去。
  雅尔塔已经自己穿好军装外套,宽肩窄腰大长腿,完美的制服诱惑。
  闫凯眼神闪了闪,鼻头发痒,慌忙移开视线,愣是不敢再多看一眼,一路低头走过去,举起毛巾:“首领,请。”
  “偷懒?”
  “不敢,热水上来的比较慢。”
  大实话,真的放了好长时间才热。
  雅尔塔挑了挑眉:“帮我。”
  啧!
  事情真多!
  闫凯攥着毛巾,抬起头,两人差不多高,四目相对,雌虫正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淡紫色的瞳孔干净透明,没有丝毫波澜。
  看什么看!
  闫凯硬着头皮随便在他脸上撸了两圈,快速移开视线,反正现在他看见雅尔塔哪哪儿都觉得不对劲!
  “好了。”
  雅尔塔单手横于胸前,一只朝他伸出:“手。”
  闫凯看着置于自己眼前的手,想给他掰了,但是打不过。
  行吧。
  老子认命。
  张开手接住他的手置于自己掌心,一根根仔细擦拭,涂上防冻药膏,最后戴上白手套,好看的一批。
  一切完成之后,问他:“可以了吗?”
  “外套。”
  雅尔塔收回视线,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将帽子戴上。
  “哪一件。”
  闫凯打开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码了四五排。
  “黑。”
  话语间,人已经坐在门口的矮凳,挂起二郎腿,翘着光裸的脚,意思再明显不过。
  闫凯瞥了眼,将外套拿下挂在手腕,翻了翻抽屉,在最下层找到袜子,随便拿了双走出去。
  雅尔塔晃了晃脚尖:“穿。”
  闫凯单膝点地,抓过雌虫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一如他想的那样,掌心触感冰凉,甚至已经发僵,他忍了忍出声提醒:“下次回来要穿拖鞋。”
  “管好你自己。”
  闫凯垂下眼睑,并不理会:“我会提前备好。”
  雅尔塔抿了下唇:“随你。”
  闫凯仔细拉直袜子边沿,不需要雌虫多说,自觉地拿过军靴替他穿上。
  雅尔塔显然十分满意,站起来踮了踮后跟:“做的不错,回去好好休息,下周跟我去拍卖场。”
  “什么拍卖场?”
  “不必多问,到了自然知道。”
  雅尔塔调整了一下外套的衣领,还不等闫凯系上腰带便推开门,一瞬间衣摆飞扬,风雪猛的灌入,闫凯身上的衣服没有干透,立马凝了一层薄冰。
  雅尔塔余光回望:“进去。”说完随手甩上门。
  闫凯看着已经关上的门,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整个人安静的可怕。
  * *
  雅尔塔带着一身风雪来到会议室,里面早已坐满了雌虫。
  有些是自愿加入起义军的贵族,有些是曾经与他一同并肩的战友,还有一些是被迫害过的受害者,在这场起义运动中有着卓越功勋,是他钦点的新上任将领。
  “首领,您可算来了,快跟我们说说剩下的雄虫到底如何处理!”
  说话的是加布,新上任中将,典型的隆科达雌虫,大约2米3,体型强健威猛。
  雅尔塔将外套递给一旁的侍从,走到主位坐下,双手交叉抵在下巴:“按照原计划进行。”
  “您真的打算将他们重新放出来?”
  雅尔塔淡淡扫他一眼:“隆科达的雌虫不能没有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