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哪有心思跟他开玩笑:“我装什么了?”
雅尔塔锋利的指甲又往皮肉嵌入几分,剧烈的疼痛感不断冲撞大脑,才堪堪维持一丝清醒:“眼下可不就是你的机会,发热期的雌虫对你可没什么威胁力。”
闫凯视线落在他锋利的虫爪上,这要是敢往前靠近一步都得被开膛破肚吧?
“什么发热期?”
雅尔塔眼睛微眯,想到他的来历不明,思忖一瞬,叫道:“过来。”
闫凯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视力2.0站在这也能看的很清楚。”
雄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成功再次将他激怒,雅尔塔伸出虫化的手,低声警告:“你以为我现在这样就杀不了你了?”
闫凯看着越来越长的指甲,连忙换了个态度:“首领大人请息怒!小的这就过来!”
老老实实的走到雌虫身前,不过刻意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雅尔塔也是一身反骨,见雄虫如此防备的模样,抬手扣住后颈,用力将他的头压到自己面前,厉声道:“躲什么!”
闫凯狡辩:“我没有。”
我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
雌虫侧头,露出颈部明显的纹路:“看清楚,认不认识。”
闫凯低头瞥了眼,说不出来像什么,金色层叠缠绕,好像一团紧簇的蔷薇又在瞬间扩散变成别的图样,说不出的诡异妖冶。
不过他又不是这里的人,认得个鬼!
“我真没见过,这不会传染吧?”
两人贴得极近,精神力肆无忌惮的朝雌虫侵袭。
雅尔塔呼吸有瞬间沉重,尖细的指甲不由自主嵌入闫凯的后颈,略微虫化的瞳孔紧紧盯着雄虫,那副见鬼的模样不像是说谎。
一只从未见过虫纹的雄虫,简直天方夜谭.......
雄虫尊贵,总有无数雌虫前仆后继的献祭自己,供他玩乐。
雅尔塔掐住闫凯的下颌左右仔细打量,看他的样子年纪应该已经不小,居然从未见过虫纹,这可真有意思……
雌虫想着,念头在心口叫嚣,他缓缓勾起嘴角,残忍又疯。
雄虫可以坐拥无数雌虫,为什么雌虫不可以?
s极雄虫本就稀少,眼前有个现成的倒不如圈养起来,闲得无事逗弄一二,反正本来就是自己的虫侍。
雅尔忽而露出一丝冷笑,艳色的唇贴近闫凯的耳畔,带着濡湿的温热:“这可是你自找的.......”
不同之前的冰冷,带着一点莫名的狂热。
闫凯后颈被掐得生疼,然而雌虫露骨的眼神让他更加心惊肉跳,结结巴巴道:“什,什么?”
“我说过......”雅尔塔残忍的扬起嘴角:“你只需要听从主人的吩咐,没有任何质疑的权利。”
马德!
首领了不起啊!
这么牛有本事把他放了!
闫凯想要挣脱束缚,偏偏人家跟麻绳似的绕着他。
一个人类和一个怪力虫较量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闫凯扭了半天,连人家手指头都没拧开一个。
哔哔——哔哔——经典国粹永不缺席!
到底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凑这么近!
“你.......”
眼看两人愈发紧密无间的贴合,闫凯忍无可忍的抬手抵住他的肩膀:“首领!首领大人!有话好好说!”
这雌虫比妖精还吓人!
雅尔塔露出的尖牙,抵在雄虫脖颈,宛如恶魔低语:“乖乖听话。”
“艹——”
闫凯瞳孔骤然放大,温热的液体在本就浸透的衬衫领口漫开一片鲜红。
敲里吗!
干脆给个痛快,把大动脉直接割了得了!
雅尔塔如雪的长睫缓缓掀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浅色的红唇因为染了鲜血变得艳丽。
闫凯觉得自己像被恶魔盯上的晚餐,他就是一块上等的好肉……
真他妈的要疯!
雅尔塔没打算经过雄虫同意,将属于自己信息素一点点渗透,捏着闫凯的脸一半引诱一半威胁:“伺候的好,我便让你多活些时日,否则.......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雌虫眼里带着戏谑,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然后毫无征兆的封住他的唇。
闫凯完全被眼前的情况打得一个措手不及,双手虚掩在雌虫背后迟迟不敢落下,紧接着一股熟悉的香味沁入鼻尖,再次蛮横闯入五脏六腑,连带着脑子也开始变得沉重。
所有的抗拒好像在突然之间消失,双手不受控制的抬起,落在雌虫的背后,一切在瞬间变得诡异又他妈的理所当然……
良久之后,中场.......
浴池间的卧榻上,两虫鼻尖若有似无的触碰,雅尔塔细长的眼睛在幽暗中隐隐发光,是完全掌握主权的快意。
闫凯神志在恍惚与清醒之间来回切换,对上雌虫的打量,反应明显有点迟钝:“怎么了?”
雅尔塔并不回应,只是低头凑到他唇边,贴贴碰碰。
闫凯一眨不眨的看着雌虫,美得像一幅画。
白发散落凌乱,微微眯起的眼眸露出一汪幽暗神秘的紫色,比深山里诱人心魄的精怪鬼魅还要靓丽几分,带着致命的危险却让人无力抗拒,偏偏又虚幻的厉害。
雅尔塔落在雄虫身上的目光并不炽热,相反好似阴冷的毒蛇。
沉默之后,他忽然道:“你是属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