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爷,您松手行不行,我真没想碰您夫郎,要不我给你磕个头,绕了我吧。”
走到人少的地方,男人不停求饶,江饮冬没理,转头看向光打雷不下雨的魏鱼,“跟紧我。”
魏鱼收住脸上的凄惨样,忙拽紧了江饮冬的衣角。
那男人看着夫夫俩变脸如此快,发现自己碰瓷不成反被要挟,“你们耍我?”
江饮冬将人带到没人拐角,叫魏鱼在一旁守着,没等男人反抗,一拳抡了上去,直打的他血从嘴里冒。
第二个拳头就要上来,男人叫嚷,“好汉饶命,我错了错了!”
江饮冬也不出声,只拳头招呼。
“我发誓,对你夫郎绝对没心思。”
男人一边躲,一边要呕死,他碰个瓷还要把命搭上?
这会再看不出凶汉是故意逼他的,被人打死了都不可惜。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江饮冬这才停手。
魏鱼伸着脑袋往里看,看到没出现血流成河的事松口气。
江饮冬冷声问:“谁让你来的,交代你办什么事?”
男人擦了把鼻血,给自己推脱,“我真没干恶事,就是撞了你夫郎一下,没伤着人啊。”
江饮冬:“那直接灭口好了。”
“……”男人立刻交代了。
前几日有个戴着面纱的人找上他,说让他在客栈外头蹲守个哥儿,等那小哥儿出来就撞他一次,瞧瞧他身上有没有异常,特别是那双腿。
一两银子干这点小活,那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他一连等了好几天没见人,没耐心直接问了客栈的店小二,谁知那小二嘴严,没问出啥。今日守了没多久,一眼就见着符合雇主描述的貌美小哥儿。
本想着撞了人就拿钱完事,谁知这哥儿的相公是个狠的,真是栽了。
男人说完就求江饮冬放了他,“那戴面纱的人身段纤细,瞧着就是个哥儿,这我都说了,再没别的了。”
江饮冬一松手,男人连滚带爬就跑。
江饮冬走到魏鱼身边,从他怀里接过包袱,“走吧。”
魏鱼听了个大概,担忧道:“是不是不小心招惹到谁了,被人出暗招?”
这么说也没错,江饮冬点头,“这些日子不要单独出门,怕是冲着你来的。”
魏鱼乖乖点头,“所以你这些日子才让我在客栈养着?”
江饮冬:“算是。”
魏鱼松口气,“差点误会你了。”
“误会我什么?”江饮冬眼神危险扫他一眼。
又说漏嘴了,魏鱼不好意思道:“误会你想独占我,把我禁.锢在高楼,不给旁人瞧了去。”
江饮冬面无表情夸他:“我都这么险恶了,你还不逃,勇气可嘉。”
“一般吧。”魏鱼接受赞誉,眸光闪动,“有人害我,是不是本想着对付你,拐了个弯专程挑你软肋,让你尝一尝爱人被害的极致痛苦?”
“……”
江饮冬这会倒真如他所说一般,有点揪心,心里也软了下来。
原本想和他说纪宁的事,却直接改口应是。
江饮冬侧头,认真道:“不管在家还是在铺子里,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都要告诉我,身边尽量别离了人。”
魏鱼郑重点头,严肃道:“那想害你的人太可恨,太歹毒了!”
江饮冬无不应是。
魏鱼拎着小包袱,嘴角翘的老高。
回到铺子,小圆迎上来,眼里关心满满,魏鱼本想摸摸他的头安慰一下,但想着江饮冬肯定要吃醋,就收了手,拿出糕点分了兄弟两人。
小圆眼睛亮了,接过后瞧了眼江饮冬的背影,而后凑近魏鱼,悄声说,“秦公子让我捎话,说你好了就知会他一声,他立马来看你。”
小圆越说越小声,不时注意着江饮冬的动静,魏鱼看着他狗狗祟祟的样子,笑出声来。
“那小圆帮忙跑一趟,把秦兴喊过来。”
魏鱼说话声音正常,江饮冬侧头看了眼,没说别的,却把小圆吓的一个激灵,磕巴着问江饮冬,“江哥同意吗?”
江饮冬:“听他的就行,不必同我说。”
小圆松了口气,心里却愧疚不已。
老爷这么宽容,他却因为几块糕点就站在了夫郎这一边,帮着夫郎和秦公子约见,真是亏心啊。
可是老爷也有问题,心未免太大了,夫郎和秦公子这都快摆在明面上了,老爷都撒手不管,怨不得别人呐。
不多时,小圆将秦兴带到铺子,魏鱼试探几句,发觉秦兴对自己和江秀才的事避而不谈,魏鱼便没多问。
前几日的账册是秦兴算的,这会两人凑在一起核对交接。
江饮冬这边,来了个熟人。
吴秀枝站在江饮冬铺子前,买完了东西还没走,犹豫了片刻还是叫了声冬子哥。
小圆在前头收钱打包,江饮冬早就发现了她,只装没看见,这会被人喊了名,才抬起头来。
“有事?”江饮冬语气平平。
吴秀枝气色不怎么好,捏着衣摆有几分紧张,但还是上前几步,眼神朝后面的魏鱼和秦兴身上瞟,“冬子哥,你、你夫郎和别的男人走那般近,就、就不怕——”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吴秀枝被江饮冬冷厉的眼神吓得噤声,但想着李秀才交代他的话,硬着头皮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