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能如此过分!明知他在找他,偏不让他见!
  “我要去找我哥!”秦涞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动,当即下了决定。
  然而,何光霁却拦住了他的去路,“你哥的占有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让你见,你怎么能见到呢?更何况,你即便见到了,又如何?他又不会跟你分享,他一定会独占你的缪斯的。”
  秦涞闻言,终于停住了脚步,也会意了何光霁的话。
  他忍不住认真思考了起来,然后冷冷一笑,“你也看上了我的缪斯?想与我联手,一起与我哥抢夺?”
  他看出了潜藏在何光霁眼底的疯狂与痴迷,忍不住讥笑起来。
  他的眼底的占有欲,也悉数暴露了出来,喃喃道,“谁不想独占他?所以,我并不怎么想与你分享呢……”
  何光霁毫不急躁,温声劝道,“不与我联手,你就没有任何得到的可能。和我合作,事成之后,你好歹还拥有百分之五十,不是吗?”
  他说得都是至理名言,秦钧绝不是他们任意一个可以抗衡的,除非联手,否则这辈子都无法见到那人一面。
  秦涞心中很不情愿,但是在严密思考之下,也只得同意。
  他点了点头,开始与何光霁商议与秦钧作对的计划。
  ……
  洛克白在秦钧那儿住了几天。
  秦钧一直守着他。
  他看不清秦钧的长相与表情,但是却能感受到他那炽热的眼神。
  那些眼神令他很不适。
  晚上睡觉的时候,秦钧还非要搂着他的腰睡,大手极不安分,总是在他身上乱动。
  这还是第一次,小说里的攻对他动手动脚,在以前的世界里,那些攻一向只对他拳脚相加,打骂侮辱。
  他感觉很不适,也很不安。
  这天,秦钧突然忙了起来,他几日不去公司,公司便出了点儿事,十分棘手,需要他去处理。
  临走前,他还叫了很多保镖,对他严加看管。
  秦钧留下的保镖,每一个都戴着墨镜,但他能够敏锐的感觉到,他们在热切的看他,有的保镖不知为何,还流出了鼻血,失血过多后晕倒,被迅速拖了下去。
  很快,又多了一些人,涌进了别墅内,控制住了那些保镖,两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原本正坐在躺椅上,带着墨镜晒太阳。
  他对身边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因此,依旧安稳地躺着,丝毫没有动,洁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
  看着洛克白这张神颜,秦涞的心一直“嘣嘣”跳动着,紧张得手脚出汗,头皮发麻。
  他才得知,他的缪斯,竟然是陆白!
  想到他曾经对陆白的咒骂,甚至在医院,隔着一帘之隔,恶狠狠的说,要把他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还骂他猥琐的狗东西,垃圾桶里的臭虫,威胁要打断他的双腿,他就懊恼、后悔得无以复加。
  那些话,陆白肯定听见了。
  要是他不准备原谅他,怎么办?
  他身侧的何光霁,状态也没比他好哪儿去。
  第一次见到陆白这张神颜,他就快要把自己窒息死,这是第二次,他已经没能从这张容颜的震撼中,脱离出来。
  他口干舌燥,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想要像往常那般,自如地走上前去,打个招呼,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与秦涞,像两个柱子,带带着站在那儿,表情呆滞,一直在傻笑。
  不过,他们并没有引来嘲笑,因为身边的保镖、仆人们,和他一模一样,皆在满脸呆滞的盯着陆白,眼神热切得像是深陷泥潭之中的人,看见了救世主一般。
  洛克白对这些眼神浑然不觉,躺的脸颊都快被太阳晒红了,他才满足的摘下起身,随意摘下墨镜,淡漠的琉璃眸子,扫向一排排人形肉-柱。
  他看不清他们的样貌,只能看到他们呆站着的身影,顿时皱了皱眉。
  “你、你好……”何光霁最先反应过来,脸上扬起僵硬的笑容。
  他努力做着心理建设,想要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却始终都显得很不自然。
  “我叫何光霁,可以交个朋友吗?”他道,“过去,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我们都误以为你是个卑劣之人,所以对你多有不敬,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不是误会,我的确做了很多坏事,还偷拍过顾雪松。”洛克白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原身陆白,的确是个卑鄙的坏人,这一点他从不否认。
  即便再想不认那些事,他也不愿颠倒黑白,他语气冷淡的道,“你们想要对我做什么,就直接说,想要我死的话,也提前说,我可以自尽,我不想死在你们的手上。”
  他的声音又轻又脆,动听得宛如凌晨四点的滴泉声,然而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求生的意志,甚至还隐含着迫不及待去死的意思。
  他这种满含求死意味的话,瞬间让何光霁与秦涞的心,凉了半截。
  秦涞最先急了,“你误会了,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去死,我们都希望你能好好的,真的!”
  何光霁也沉着声,再也维持不住淡然,攥紧拳头,“谁说让你去死了?秦钧一直这样和你说的吗?他一直在强迫你?虐待你?他怎么这么恶毒?”
  “他对我没有不好。”洛克白语气平淡的解释,然后质问道,“你们既然不是来杀我的,又为什么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