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他才脸色扭曲地将手机捡了回来,奈何的是一家他都惹不起,更不要说再加一个顶级的莫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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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遇小酒馆。
  莫闻深和李逾白正坐在里面喝酒。
  李逾白喝酒的空档还时不时地看一眼莫闻深,今天是莫闻深主动约他喝酒的,这还是时隔三年他再一次主动叫他喝酒,就是这人来了之后,脸色一直都很黑沉。
  不用想李逾白也知道,能撩拨动莫闻深情绪的人只有江挽于,就是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这人来了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看得李逾白也是干着急。
  一下午过去了,李逾白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闻深,我这刚一回来,就被你拉来喝酒,你总要说点什么吧。”
  莫闻深又喝了一大口白酒,烧得心底火辣辣的疼,这才说:“小孩和我闹别扭了。”
  李逾白很惊奇,江挽于看着也不像那种会闹别扭的人啊,但能让莫闻深这样,肯定不是他表面想的这样,于是问:“为什么?”
  莫闻深的眸子一深,过了许久才说:“他不相信我,也不相信自己。”
  李逾白听得有点绕,但他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信任问题啊。
  “那你们两个把不信任的点摊开来讲,不就好了?”
  说完之后,他摸着下巴,又好奇问道:“不过,我好好奇,是什么样的信任问题才让你这位冷漠无情的莫大佬这么伤神啊?”
  莫闻深的眼睛敛了下来,又闷了一口白酒,没有回答李逾白的问题。
  见状,李逾白讪讪地又转移了话题,“那你能给我讲讲你和江挽于那小孩是怎么认识的吗?三年前那次只听你提过两嘴。”
  说起这个,莫闻深冷硬的眼眸瞬间柔软了下来。
  李逾白一看有戏,瞬间正襟危坐,打算做好一个听众,谁知道对面的这人只是瞥了他一眼,就说:“不想告诉你。”
  好,是他不配,李逾白差点没忍住翻白眼,身体随意地往后一躺,就玩手机去了,这人就只配一个人喝闷酒。
  过了一会,他的嘴脸一勾,分明是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立马贱兮兮地凑到莫闻深跟前。
  “闻深,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莫闻深只是抬了一下眸子,又继续喝酒去了。
  没趣,李逾白就直接将热搜摊到了莫闻深的眼前,莫闻深眼睛一移,看到上面的内容,瞬间将手机接了过去。
  李逾白看到这样的莫闻深,无语地又躺了回去,果然,这人眼中只有他家小孩。
  莫闻深看了大致内容后,眼睛就一直停留在其中的一条评论上-【啧啧,江挽于左拥右抱,干脆江挽于再撬了莫郁西的墙角和余追在一起得了,他们两个也挺配,要不行就和秦朗吧,我觉得也挺搭。】
  半晌后,他才将手机随意地放在桌面上。
  脸上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滋味,手一移,端起剩下不多的一点酒一口干了。
  随后,他站起身,径直地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停了一下,“你怎么不去找秦朗?”
  李逾白一愣,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着停留的那一条评论,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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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挽于喝的酒不多,但是其他两人喝得就有点上头了。
  他刚帮秦朗叫了一个代驾送走他,准备送余追回去时,余追的电话响了。
  江挽于看了一眼睡着的余追,犹豫了一下,就将他的电话接了起来。
  “小追,你在哪?”
  江挽于淡声道:“余追喝多了,睡着了,你要有空的话,就来接他。”
  然后留下一个地点就挂了电话。
  莫郁西一听,江挽于?他刚刚接到小叔电话,小叔只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将余追接回去”就挂断了,他今天没看热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才打电话过来问余追,没想到余追和江挽于在一起,还喝多了。
  他脸色一黑,正想质问,就被挂断了电话,于是赶紧赶了过去。
  江挽于将余追送到莫郁西的手上,一句话都没说,就转头走了。
  莫郁西忙着抱余追,没顾上骂,一转眼江挽于就不见了,憋屈地他只能开车回家。
  江挽于打了一个出租车,回到了他居住的小区楼下。
  江挽于慢悠悠地走在小区内,晚上十点的微风吹得他很舒服,压抑了一天的心情好像在此刻放松了一点。
  其实三人约好要喝酒,但他喝得一点都不多,好像没有莫闻深在的地方,他还是会回归到之前的警惕,不敢多喝。
  想到这点,江挽于的心顿了一下,穿书后他好像对莫闻深有点过度依赖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想到这里,他赶紧加速了脚底下的步伐,心里一直念叨,回去立马换衣服,洗衣服,还衣服。
  他坐着电梯下了自己所住的楼层,刚拐过弯,就看到一个男人低着头靠在他的门口。
  似有所查,男人在他出现的同时就抬眸看了过来,眼神有一瞬间的摄人。
  江挽于顿了一下,走了过去,结果刚站到莫闻深的面前,他的一声“哥”还没说出来,就被人抵在了门背上。
  对方炽热的胸膛撞在他的胸前,浓重的酒气灼灼逼人,炙烤着他的脸。
  江挽于抬眼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慌,声音紧涩,正要出口,就听见眼前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