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转的作放缓。
  手腕被握住。
  他定了定神,那股力道顺着他的手腕把他扶起,他回身,来不及看清喻衍,身体被腾空抱起。
  喻衍抱着他滑向冰场中心,绣春刀哐当落。
  顶的灯光映在洛迟渡的眼里,他的视线里只有喻衍小峰似的喉结,下巴处还有被固定绳勒出来的浅浅红线。
  喻衍抱着他旋转。
  他的腿弯缠在喻衍的大腿上借力。
  披风在空中飘荡,连带着火红色裙摆上的轻纱,在观众屏住的呼吸里,连成最美丽残忍的风景。
  洛迟渡的手勾在喻衍肩膀后,摸到系披风的位置,解开。
  黑色的披风落。
  喻衍的手臂肌肉一紧,扣住他的腰。
  洛迟渡左脚冰刀落,顺着他的力道向后弯曲身躯,捉住右脚的冰刀,在喻衍身前再能完美展这身考斯藤的水滴型贝尔曼!
  网友来不及发表感想,弹幕都少了许多,只有零星的发言飘过:
  “别太荒谬了,喻神怎么好像真能滑双人?!”
  音乐越来越急促。
  洛迟渡腰间一紧,他的冰刀离,眼前的高度升起!
  “还有托举?!!”
  提前知道他俩表演滑的人都屏住呼吸。
  柔软的omega停在半空中,火红的水袖连着裙摆,一乌发倾斜下来,衬着红唇雪肤,在镜里呈着极大的反差和视觉冲击。
  随着喻衍的转,洛迟渡抿住唇,音乐节拍盖过了他的心跳,他在一片雪白的视野里,向后凹出造型。
  宛如一个待放的花苞,即将在喻衍的掌心绽放。
  音乐变奏,喻衍改成单手支撑洛迟渡的腰,另一只手向后伸去。
  洛迟渡憋住一口气,心下惴惴松开冰刀,将一条腿回正,他想尽量伸直,这一下就会改变重心,除非喻衍恰好接住他的腿。
  他看不到喻衍的作,他心里没底,即使他们训练时成功过。
  大腿被支撑住的那一刹那,好像心里的石终落,瞬间盈满的安感连带着说不出的暖意从心底漫开,他的脸上不自主露出了不剧本的笑意。
  顺着喻衍的力道回到他怀里时,他重新调整好了面部微表情。
  喻衍在看他。
  他悄悄抬眼,后快速移开视线,转去看冰上那把绣春刀。
  他在一秒内从洛迟渡切换成了悦来。
  和从前血迹斑斑的样不,这次,它的主人提前把它擦得很干净,几乎闻不见被背叛者的气息。
  然这掩盖不了它是一把恶迹满满的杀人刀。
  “悦来”忽抬眸,意识到了什么。
  原来……
  “是小的看走眼了,”他的笑里带着艳丽的杀意,“原来,您已经高升了。”
  新皇登基,他的顶上司,那位臭名昭著的北镇抚司倒了——是他亲自手刃的。
  他投靠了新皇,几年前还只是个得亲自抄家的千户小吏,在腥风血雨中拼杀出一条旁人法想象的路,成了百官都惧怕的新的鹰犬。
  他们对视着,洛迟渡望进喻衍幽黑的眼里。
  他声看着他,眼里的冰霜没有融化,锋利的眉眼浮出一层凶冷的森然。
  火红的衣摆在灯光下变得猩红,如暗红的血沾染上衣冠楚楚的飞鱼服。
  他永远法摆脱,也不能摆脱。
  凛风埋藏了血影,洗不去的鲜血埋葬了不敢出口的扭曲爱意。
  洛迟渡勾着唇角。
  【所,您够格了。】
  喻衍眸光一。
  洛迟渡两|腿|夹|住他的腰,腰肢朝后没有骨似的弯去,借着喻衍脚下的惯性,够到了冰上的那把刀!
  腰身绷紧,他拎着喻衍的绣春刀,直起身,回到喻衍面前!
  观众发出惊呼。
  一把刀,横在了喻衍的颈侧!
  紧迫的音乐骤然停止。
  翻飞的裙摆落下。
  他们的演出也在变亮的灯光中戛然止。
  随着托举沉浸在对峙高|潮里的冰迷懵了。
  洛迟渡保持着横刀的姿势,在喻衍的怀里喘着气。
  他脸上的决绝和疯狂褪去,空洞的眼神重新盈满光泽,艳丽妆容下熟悉的神态终映在喻衍眸中。
  他的笑容真心实意,眉宇却不自觉蹙起,眼中含着湿意。
  喻衍神色不,眉眼微微压下。
  洛迟渡缓缓移开道具绣春刀,在雷鸣般的掌声中主抱住他。
  “衍哥?”
  “……”
  场的冰迷们似乎被他们拥抱的模样刺激到了,甚至有个冰迷嗓门大,对他们喊道:“喻神——这个o——是谁?”
  洛迟渡靠在喻衍胸前,小声说:“看吧,我就说滑完会被羡慕嫉妒啦。”
  【多抱一会千户大人,后可能就没这个机会了。】
  【有点难过。】
  【好像在演我自己。】
  他感到喻衍回抱住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剧本走向都是你设计的?”
  洛迟渡:“嗯?差不多是的。”
  喻衍低看他:“故结局是什么?”
  洛迟渡:“没考虑到呢,不过大概率会是be。”
  喻衍淡淡道:“改he。”
  洛迟渡一呆。
  【衍哥也知道he和be?!】
  喻衍手臂微微收紧,又松开,把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