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夜头发微长,洗完后有些自来卷,贴在额头上,遮住锋利的眉毛,一双深邃的黑眸充满爱意地望过来,身后要是有狐狸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小路,你要帮我吹干吗?”
路柏点头,抓起霍锦夜的头发,试了试吹风机的温度,“烫吗?”
霍锦夜抓住路柏的手背,爱不释手的亲了亲,“很合适,小路。”
路柏把吹风机举过霍锦夜的头顶,突然发出一阵闷哼的声音,霍锦夜惊慌地扭头,抓着路柏上下检查,“怎么了?”
路柏扭了扭肩膀,“可能昨晚睡觉,压住手臂了,早上起来有些酸痛。”
霍锦夜拿走路柏手里的吹风机,“我给你揉一揉。”
“不用了。”路柏下意识避开了霍锦夜伸过来的手。
顿时两人都僵住了,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能听到外面沙沙的风声。
霍锦夜垂下头,声音显得很无力,“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路柏看不见霍锦夜的表情,但他握紧的拳头,手背暴起的青筋,昭示他现在心情很差。
路柏已经下定决心,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路柏咬紧唇瓣,放低姿态,声音又软又委屈。
“老公?”
路柏尾调上扬,装作一副不懂霍锦夜话里的意思。
路柏肤色本就偏白,眼尾下垂,红着眼眶,抓着霍锦夜的衣角不知所措,模样极为惹人怜爱。
“我担心你头发不吹干,会头疼的。”
“你不想我碰,就让宋元过来给你看!”
霍锦夜往窗外看,保镖走进来,对着霍锦夜低头,“霍先生!”
“把宋元叫……”
路柏按住霍锦夜的肩膀,扳过他的脸,在他唇瓣上飞快亲一口,“等把头发吹干,你再帮我看,好不好!”
霍锦夜眸光闪烁,半响没动,保镖又喊了一声“霍先生。”
霍锦夜嗓音沙哑,“出去!”
保镖退出房间,霍锦夜拿着吹风机随便吹了一下,就把路柏按倒在沙发上,“躺下,让我检查!”
路柏很顺从的躺下,霍锦夜把他衣袖撩起来,拇指从上到下仔细揉捏,力道适中,不轻不重,“疼吗?”
“不!”路柏注视着霍锦夜的脸,他表情严肃,眉头紧锁,小心翼翼检查着,生怕把自己碰碎了一般。
“骨头没问题,应该是肌肉劳损!”
霍锦夜打开矮桌下的抽屉,拿出一瓶药水倒在手心,揉搓均匀,“我给你按摩一下,如果疼就叫出来!”
“好!”
路柏的手臂又细又白,像白瓷般细腻。霍锦夜手法娴熟,很快酸软的肌肉松弛下来,微微有些发烫,一个钟头过去,酸软的感觉完全消散了。
路柏扭了扭肩膀,活动自如,笑着看向霍锦夜,“好了!不疼了!”
霍锦夜勾唇,“那就好!”
他额头上不知是汗水,还是刚刚洗完澡留下的水珠。霍锦夜收起药水,用纸巾把手擦干净,“饿坏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路柏点头,窝在沙发里,霍锦夜把书递给路柏,“先看看书打发时间,我很快就好!”
早上的饭做的很简单,霍锦夜煮了两碗鸡蛋面,酸酸甜甜的汤汁也可口,路柏头一次吃面把汤都喝干净。
肚子吃得鼓鼓的,霍锦夜伸手过来,大拇指擦干净路柏嘴角残留的汁水,“怎么吃得满嘴都是!”
霍锦夜很自然把拇指放进嘴里,舌头伸出来,裹着手指舔舐干净上面的汤汁。
路柏咽了咽口水,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霍锦夜帮他疏解燥热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脖子往上红了个透。
他都这么不要脸了,居然还会脸颊发烫。
路柏捂住脸颊,转头移开了目光,慌乱地拿着湿纸巾,擦嘴。
霍锦夜在空中抓住路柏的手,“别用湿纸巾。”
他拿着一张花茶味道的手帕,“用这个!”
路柏接过手帕,胡乱擦了一通,又把手帕还给霍锦夜。
竹屋的门被敲响,“霍先生!有事找您!”
“进来!”
徐林走进来,脸色有些难看,“霍先生,是那边的事!”
霍锦夜看了路柏一眼,“去书房说!”
霍锦夜站起身,往楼上走去,徐林跟在霍锦夜身后,宋元从外面探头,看见路柏走过来。
“要不要出去消消食啊!”
路柏把手娟对折起来,揣进兜里,跟着宋元走出去。
“钓鱼吗?”宋元问。
“不去!”
路柏走到院子里,坐在棋盘旁边,哪也不想走。
“要下棋吗?”宋元把棋子摆好。
“不会!”路柏手掌托着腮,霍锦夜碗里的面没怎么动,一般情况下面有人汇报事情,霍锦夜都是在他面前听。
“那边的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和陆知遥有关的吗?
“五子棋你不会?五个一样的棋子连成一条直线就算赢!来我给你掩饰一遍!”宋元把白子和黑子摆在棋盘上,不厌其烦给路柏讲解下棋的方法。
路柏盯着宋元,“赢了什么彩头?”
似曾相识的场景,宋元五子棋是高手,徐林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唇角一勾,“你规则都搞不懂,还想着赢彩头?以为你的运气还这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