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父在霍锦夜身边跪下,“雷栗他从小性格就倔,都怪我和他母亲,把他宠坏了,求您看在我如此年迈,只有他一个孩子的份上,饶过他吧!”
霍锦夜手指拂过杯沿,“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焦伍吗?”
雷父手里拿着股权转让书,目光盯着地面,点了点头。
“也是他告诉你雷栗在我手上?而且我还要杀了他!”霍锦夜嗓音沙哑,浑身带着戾气,样子像个恶魔。
“霍总,是我没管教好孩子,你有什么冲着我来,我只求你放过雷栗!”雷父举起双手,“我保证,我会把路先生亲自带回到你的身边!您放过雷栗吧!”
雷父声音沧桑,带着些许颤抖。
霍锦夜闷声笑起来,“好啊!我可以放过他,等你把人带来那天,我就放了你的宝贝儿子!”
“我可以见一见雷栗吗?或者听听声音也可以!”雷父双眼布满眼泪,嘴唇颤抖地盯着霍锦夜。
“不可以!”霍锦夜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这点股份,连塞牙缝都不够,自己留着吧!”
走出房间,霍锦夜拳头握紧,他居然被这个毛都没长齐的人耍得团团转。
霍锦夜坐上车,打开车窗透气,徐林透过后视镜看着霍锦夜,“霍总,您还好吗?”
霍锦夜摆了摆手,“开车吧!”
“您说雷总,为什么会相信雷栗在我们手上?”
霍锦夜捏了捏眉心,“看他那样子不像是说谎,愿意拿整个公司,换他儿子的命。一定是那个名叫焦伍的人,拿出了什么证据证明,再加上雷栗拐走路柏的事实,足以让他深信不疑!”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对他有什么益处吗?”
霍锦夜看着天边一道闪电,轰隆的雷声响起。
“要下雨了!”
路柏回到组织里,训练一直不间断,可他再也没见过副队,用终端联系也联系不上。
自从上次和焦伍一起回了孤儿院,焦伍对他的态度转变了许多,每天监督他训练,教他紧身搏斗术,还有射击。
路柏做完一百个俯卧撑,浑身被汗浸透,他在浴室里快速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看书。
这些书是焦伍拿给他的,说是下次出任务时,里面的内容都要用到的。
里面都是和法律相关的条款,路柏想着下次的任务是什么,难道还需要和别人打官司吗?
嘎吱一声,焦伍从外面回来,路柏抬头看着他,“你去干什么了?每天回来都好晚!”
“你今天的任务背完了?”焦伍挑眉。
路柏点头,“都背下来了!”
焦伍一边脱身上的衣服,一边往浴室走,“一会儿我出来了抽背!”
路柏和焦伍共用一个寝室,路柏捧着书把刚才背的条款再次温习了一遍。
焦伍说着要抽背,等洗完澡出来,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路柏叹了口气,“焦伍,你怎么不抽背了?”
“你会就行了,明天再抽,我困了,要睡觉,把你那边的灯给我关掉,晃眼!”焦伍把手臂搭在眼睛上。
“焦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如果是和副队相关的,我一概不知,别问!”
路柏抿唇,他担心上次雷栗会因为自己,受到队长的惩罚,禁闭室他进不去,但是焦伍说,副队没有被关在禁闭室。
“不,我想问问队长的事……你怎么和队长认识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焦伍把手臂从眼睛上拿开,侧过身子,看着路柏,“你怎么会对队长感兴趣?”
“他经常不在,我身为组织的一员,了解队长不可以吗?”
焦伍把手枕在脑后,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我和队长认识有很多年了,那时候我年纪小,性情单纯,说话直来直去,从不顾忌别人的感受。导致身边的人因此记恨于我,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同伴暗算,差点丢了命!队长救了我,把整个组织买下来,我就跟着他了。”
“把组织买下来?你之前的老大不是现在这个队长吗?”路柏盘腿坐起来。
“当然不是,之前的队长残暴,做事心狠手辣,现在的队长温柔善良,比那个人渣好一万倍!”焦伍背对着路柏,“不说了,关灯睡觉!”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副队,他是什么时候来组织的?”既然焦伍认识队长很久了,他应该知道雷栗是什么时候进组织,并且和队长有什么关系。
路柏等了半响,只听到焦伍打呼噜的声音,对于副队的事只字不提。
其他队员也是,对这个队长的评价都很高,他来这里这么久了,除了和焦伍一起去过队长的办公室,就再也没见过他本人了。
这个队长真有焦伍说的那般好吗?
路柏把书收起来,躺在床上,回想着刚刚背过的法律法规。
第二天一早,路柏的生物钟到了,他睁开眼,趴在地上先做一百个俯卧撑,早起睡前都必须进行的项目。
他按照往常的习惯打开新闻播报,一边做运动。
“早间新闻报道,昨日凌晨,在江林大桥上出现一起重大车祸事故,现场死亡三人,据相关部门调查,车祸并非意外,死者系雷氏集团董事,生前与霍氏集团董事见面后,即发生车祸,传言两家有极深的私人恩怨,疑似被报复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