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徐林顿了顿,避开路柏的视线说道。
“你说谎!”路柏从床上坐起来,揪着徐林的胸前的衣领,“你为什么要害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李吴冬扶了扶眼镜,“路先生,你别激动,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徐先生怎么可能会害您呢?”
路柏深吸一口气,他找回来一些理智,送开徐林的衣服,“抱歉,是我太冲动了。”
徐林对着路柏埋头鞠躬,“路先生,公司有事我先走了,你和李律师沟通吧!”
徐林走后,李吴冬给路柏倒了一杯温水,路柏没接,律师一脸笑容,把水杯放在床头。
“路先生,我是属于您的律师,您只有信任我,我才能把官司打赢。”
李吴冬规矩地坐在椅子上,翻开笔记本自顾自说,“这个案子,据我现在所了解的情况对您很不利,所以我需要当事人您的证词来做判断。”
“我能信你?”路柏看着面前的人,他做得端正,双手放在膝盖上,看起来很认真。
“您还有其他办法吗?除了信任我以外。”李吴冬挑眉。
路柏沉默半响,“你想问什么?”
李吴冬咬开笔盖,在笔记本上书写着什么,“我需要知道你进入酒店房间后的详细情况。”
说完,他抬头看着路柏,举起双手,“如果你觉得困难,我也可以晚一天再问,但是困难总得面对,我希望能在你告诉警察之前知道某些细节,这样对我们会更有利……”
路柏眉头紧锁,“我进门就被人敲晕了,醒来后眼睛蒙着黑布,耳朵里带着耳塞,我什么都不知道。”
路柏捂着脸埋下头,肩膀跟着颤抖起来。
李吴冬声音柔和,“没关系,放松一些,你能记起来什么就说什么,有用没用我来判断……”
半响后,路柏抬头,“房间里当时应该不止一个人,他们在对话,我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当时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好像是酒精的味道。”
“酒精?不是酒味?当时王康成是聚会完回酒店后,才联系你的。如果有酒味应该是合理的。”李吴冬咬着笔头问。
“我,我不确定了。”路柏垂下头。
“除了王康成,你有没有和其他人结仇?”
路柏想了想,眼眶泛红,“苏言希。”
“他是你什么人?”
路柏叹了口气,“他,是霍先生喜欢的人,我挡在他们中间,所以他应该是讨厌我的。”
“情敌吗?”李吴冬重新给路柏换了杯热水,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
路柏把水杯捧在手里,“苏言希可能会害霍先生,我听到别人威胁他,要他偷霍先生的东西,我本来是有证据的,可是后来弄丢了。”
“这件事你没给霍先生说吗?”
路柏摇头,“没有证据,霍先生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李吴冬喝了一大口杯里的水,“你们不是合法夫妻吗?”
路柏低头沉默,李吴冬叹了口气,他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这件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霍锦夜是不是知道什么故意没插手,别人都欺负到他老婆头上,他还能如此镇定处理公司的事物。
眼前这个小白兔很明显就是被人陷害了,他这个样子哪里有杀人的胆子,受了委屈都要自己咬牙憋着的模样。
如果真的是他和小情人合伙来欺负小白兔,那他到底是为谁打官司,霍锦夜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得罪不得。
李吴冬摸了摸下巴有些扎手的胡子,“行,今天辛苦你了,路先生,我明天还会过来,警察要是来问话,你先不要说这么多,等王康成的尸检报告出来再说。”
路柏点头,“谢谢你。”
“不客气,我应该做的。”李吴冬对着路柏鞠躬。
路柏的病房外除了霍锦夜的保镖外,还有警察,他除了见律师和照顾他的刘姨外,其他人暂时不能探视,手机也没收了。
路柏本来话就少,如今更加安静了。吃完晚饭,刘姨接到一个电话,整个人高兴得手舞足蹈。
“小路,小路,一会儿霍先生会过来看你,你别苦着脸了,来笑一个吧!”
路柏喉结动了动,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的心紧紧揪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锦夜,见面他会说什么。
病房门被人推开,霍锦夜穿着一件黑西装,他眼下一片乌青,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像一个浑身充满杀气的暴君,“出去!”
刘姨犹豫不决,她害怕霍锦夜伤害路柏,转头看了一眼路柏,接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高大的保镖,她无奈说道:“我就在门口!”
路柏看着窗外,尽管天已经黑下来,外面只能看到一点路灯的微光。
门关上,霍锦夜走进路柏的视线中,他打开窗户,背靠着墙,一双黑眸和路柏对视,眼神锐利而有力。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我在海岛的期间,你有没有进我办公室?”
路柏没想到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自己有没有进他的办公室,路柏眼球转了转,没理解到他话里的意思。
霍锦夜把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灭,朝路柏缓缓走过去,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朝猎物逼近,“听不懂?我换个方式,你把我保险柜里的芯片,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