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夜嗯了一声,转身走进浴室,他在公司已经洗过澡了,可身上始终有一股洗不掉的血腥味,他很讨厌这种味道。
霍锦夜穿着浴袍上床,路柏已经把床上的笔记本放回原处,乖巧地缩进他怀里,突然小脑袋扬起来,“老公,你头发是湿的。”
霍锦夜不喜欢吹头发,经常湿着头发睡觉。
“这样不好,会头痛的。”路柏从霍锦夜怀里钻出来,下床去柜子里拿出一个吹风机,“老公,我帮你吹干好不好!”
霍锦夜本想拒绝,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但看到路柏困得眼圈发红,因为担心自己会头疼,固执的样子莫名其妙点点头,在这个世界上,霍锦夜不相信会有人会平白无故对自己好,接近他的人都贪图他什么,权势,金钱,美貌……
如果有一天,他不在是霍家当家人,这些人势必会离他而去,他们个个虚伪透顶。
只有那个人,在霍锦夜最困难无助的时候,把他从绝望的泥沼里拉出来,可霍锦夜终究是没有护住那个人。
柔软的风吹着脑袋很舒服,指尖触摸头皮痒痒的,霍锦夜抓住路柏纤细的手腕,在他手背上亲了亲。扭头看着路柏一张白皙的脸肉眼可见的红到脖子里。
“好了吗?”霍锦夜烟嗓有些沙哑。
“好,好了。”
下一瞬整个人就被霍锦夜圈进怀里,大掌遮住路柏的眼睛,一手拖着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霍锦夜有些粗鲁,他把路柏扔进大床里,扒开路柏的睡衣,他身上全是斑驳青紫的痕迹,路柏爬起身想逃,霍锦夜按住他的脖子,让人无法动弹,无尽释放自己近期积攒的压力。
他失踪的大哥开始冒头了,恐怕近期没有闲暇回别墅。周围的老鼠还没清理干净,霍锦夜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弱点,这次他会好好保护那个人。
霍锦夜附身,咬住路柏的脖颈,看到早上留下的痕迹后,心里的烦燥竟然被无声压下,他舔舐着渗出的鲜血,像个嗜血狂魔。
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小雨,最近越来越冷了,路柏肚子咕咕叫着,他披着毯子走出房间,一边下楼一边喊着,“刘姨,我饿了。”
回应他的是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她对着路柏恭敬福身,“路先生,刘姨有事,请假回老家了,我是霍先生新聘的保姆,您可以喊我吴婶。”
“哦!那刘姨什么时候回来?”路柏自己坐上餐桌。
“这个,您可以问霍先生。您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跟您做。”
刘姨怎么会不告而别,难道真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偌大的别墅一点人气儿也没有,以前还有刘姨陪着说话,现在刘姨也走了,路柏的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强烈的委屈,鼻子酸酸的,“霍先生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八点,吃完早餐走的,霍先生说最近公司忙,不会经常回来,让路先生不要乱跑,乖乖待在家里。”
第十八章 想吃你
路柏闷闷不乐地回到卧室, 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屏幕上的图片开始转圈,一股翻腾的感觉从胃里涌起,路柏捂着嘴赶紧跑进洗手间,扒着马桶干呕起来。
最近不吃东西也开始反胃了。路柏眼里满是生理性的泪水,他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眼眶一热,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
路柏洗了把脸,回到书桌前,他必须加快进度了。
晚上吴婶准备很多大鱼大肉,路柏只吃了几筷子柠檬鸡爪,第二天,桌上便全是酸酸辣辣的菜,路柏胃口大开,吃了很多,感觉肚皮都鼓起来了,可没过几秒,依旧是全部都吐了出来,导致路柏这几天吃东西都提不起兴趣。
路柏打着哈欠给最后一张稿子上色,吴婶送了个果盘,路柏闻着清香的橙子,吃了个干净,吴婶打趣,“路先生跟俺怀崽那时候一木一样,喜欢吃酸食。”
“啊!”路柏惊讶地瞪大眸子,赶紧否认,“没,没有怀孕。”
本来还想要点橙子垫垫胃,路柏害怕吴婶多想,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把吴婶推出去,关上门安安心心画稿子。
终于在凌晨四点把最后一张稿子画好,路柏仔细检查三遍,没问题才把文件压缩好,发给对方。
他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打开卧室门,走廊上只亮着一盏壁灯,楼下静悄悄的,路柏偷偷摸摸下楼,找到厨房的冰箱,里面放着好多蔬菜,在最上一格,路柏看到心心念念的橙子。
他拿一个小的,没有找到水果刀,就用厨房的菜刀,把皮削去,路柏心满意足捧着啃了两口,香甜的味道停留在齿间,饱满的汁水非常可口。
突然门口传来虹膜解锁的声音,路柏脊背紧绷着,藏在厨房不敢出来,他探着脑袋,看着玄关处换鞋的男人,瞬间冲过去,但在半路上停下,把橙子藏在身后,怯生生地喊着,“老公。”
霍锦夜双眼布满血丝,好似好几天没睡觉一般,他看了路柏一眼,沙哑的嗓音透着浓浓的疲惫,“过来。”
路柏乖巧走到霍锦夜身边,抱着他紧实的腰,轻轻拍着霍锦夜的背,“老公,你没事吧!”
霍锦夜把脑袋搭在路柏肩上,掐着他的脖子迫使路柏仰起头,接受这个粗暴,带着狂风骤雨的吻。
“饿了?”
霍锦夜额头抵着路柏的额头,说话时热气喷洒在脸上,路柏感觉面皮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