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商珉弦毕竟忍了很多天,如轻音乐般舒缓的杏艾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变成了狂暴的舞曲。
……
一边看着他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迷乱的、失神的,最终凝成一种皱着眉头的隐忍。
商珉弦像开发新游戏一样,似乎想把所有玩法都来一遍,他不停地把庄清河提溜来提溜去。
在整个套房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痕迹。
最后他又托着庄清河来到吧台,放到椅子上。那是一个有靠背的高脚木椅,商珉弦把庄清河放上去,让他反着骑跨在椅子上。
庄清河有些不安,抓着靠背问:“干什么?”
这个椅子的高度跟专门用来干这个似的,高度特别合适。商珉弦早就想试了,他站在庄清河后面,把他往后拽了一点,
……
“庄清河……”商珉弦喊他的名字,温柔的声线和狂烈的动作不像是来自同一个人。
“呃?”庄清河呼喘着寻声回头,被商珉弦吻住。
“我爱你。”商珉弦一边亲他,一边表白。
庄清河,我爱上你了。
爱到连你的谎言都一起爱了的那种爱。
爱到你就算冲我竖中指,我也只会想在上面套一枚戒指的那种爱。
唇舌交缠,庄清河被吻得透不过气,他觉得商珉弦好像要把他的舌头勾出来吃掉一样,扯得舌根生疼,忍不住发出呜呜的哀泣。
口水眼泪到处都是,身上也是粘腻的汗。庄清河像一只刚破壳的雏鸟,湿漉漉地……
商珉弦觉得自己拥有了一个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庄清河。
他不再笑得散漫且凉薄,与世间万物格格不入。他在自己怀里的时候直白可爱。他乖顺地摊开一切,献祭一般和自己纠缠。
商珉弦觉得自己直接与庄清河的灵魂碰撞了。这种亲切又安心的感觉,只有庄清河能给予自己。
……
中间商珉弦倒是也让庄清河休息了一会儿,带他去浴室洗澡。洗着洗着,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征伐。
“等等。”庄清河突然反手扣住商珉弦的手臂,说:“又东西要出来。”
“要x了吗?”
庄清河摇头:“不是,感觉不一样。”
商珉弦想了想,又说:“你是要尿了。”
“啊?”庄清河惊讶地转头,问:“你怎么知道?”
商珉弦蹙眉:“你傻吗?除了这两种东西,还有什么能从那里出来?”
“......”不得不说,商珉弦这话好他妈有道理。
“那你先停下,我去马桶那边。”
商珉弦垂眸看着他的后颈,不知道在想什么,几秒后吐出一个字:“不。”
“欸?”庄清河没想到他会拒绝自己这么一个合理要求,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哀叫了一声。
商珉弦居然不管不住地又继续了。
庄清河急了,大叫:“停下,先停下......”
两分钟后。
庄清河低着头轻声啜泣。
身后商珉弦低头看着,突然说:“你滋水的样子好像一只蛏子。”
“......”庄清河红着眼睛骂他:“你他妈才是蛏子。”
什么破比喻。
商珉弦坚持:“就是很像。”
白白软软的样子像,没了壳只能任人随意欺负的样子也像。
庄清河不想说话,低头看着淅淅沥沥的水流。
他觉得丢死人了,可是这个过程却该死的漫长。
商珉弦也在等他,没动。
两人就沉默地听那个声音,这让庄清河更尴尬了。所以他一边尿一边骂一边哭:“商珉弦!你……你给我,给我等着!呜呜……操!”
瓯岛山顶。
许僭越坐在偌大的客厅,面前是一面巨大的空旷的墙,上面只挂着一副天使画像。
他手边那杯点燃的威士忌已经将方糖融尽,空气中满是焦糖的味道。
窗外的圆月被乌云半遮,微弱的月光照着他轮廓完美的侧脸,他垂眸看着手机上庄氏因经营不善被收购的新闻。
过了许久,他才放下手机轻笑起来。
南州某公务员小区。
宋明山坐在书房翻阅着一本书,那本书明显有些年头了,纸张泛黄,牛皮封面经过长期摩挲已经变得很柔软。
他似乎是在读,又似乎只是望着书中的内容回忆往事。许久之后,他把书合起来,打开一旁的保险柜,把书放进了空荡荡的保险柜中。
灯光斜照进去,映出书皮上的两个烫金大字,《圣经》。
随着保险柜的柜门关上,这两个字再次隐匿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
绿风岛地下停车场。
邓昆蹲在庄清河的车边,一根接着一根抽烟,身边已经散落了一地的烟头。
烟头的火星一明一暗,空气仿佛凝结了,整个停车场都是一片沉郁的死寂,连燃出的烟雾都凝住不动。
邓昆守着庄清河的车,像一条回不了家,又等不到主人的流浪狗。
天上的月亮冷冷清清,无悲无喜地照着人间万象。
3608的落地窗前。
庄清河双手撑在窗上,头无力地垂着晃动。
“你还好吗?”商珉弦从身后捞着他的腰,感觉庄清河似乎有点站不稳了。
庄清河连喘息都变得微弱:“我......我站不住了。”都他妈稿了四个多小时了。
商珉弦停了下来:“那你还行吗?”
庄清河沉默了,男人不能说不行。
而且,这是他们作为恋人的第一次,也是互通心意后的第一次,自己绝对不能掉链子。
“我行。”
商珉弦闻言,突然捞起他的膝弯把他抱了起来。
……
那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时,庄清河又慌了。
他不想弄到床上,忙说:“等,等下,又要?了。”
商珉弦闻言没有停下,而是直接伸手捏住:“我帮你捏住。”
“......!!!”这他妈是人话吗?
庄清河苦不堪言,觉得感觉更强烈了,而且那种感觉好像因为没办法排出去,就在体内翻滚发酵,最后成倍爆发。
很快庄清河就迎来了一场与之前每一次都不一样的髙潮。它像是无数个髙潮的叠加,是一种恐怖又绵长的剧烈快鱤。
庄清河听到了自己的叫声似乎变成猫叫,简直像酵春一样在号,尖利又急促。
感觉一切都要从宇宙爆炸说起,庄清河的脑海里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
如果有心脏病,会直接爽死的吧?
他脑海中只剩下这样一个念头。
庄清河大口大口地喘气,胸腔剧烈起伏,呼吸像潮汐一样,生理性的泪水这才开始扑簌簌地落。
他双目圆睁,表情像是见了鬼。
商珉弦一直没动,在等他缓过来。他松开捏着那里的手,上面滑腻腻的。
庄清河缓了大好一会儿,低头看着商珉弦手上的一片狼藉,简直不堪入目。他抽了抽鼻子,声音有点丧:“你还没出来?”
“没有。”商珉弦似乎并不着急,他说:“刚才那样你舒服吗?我再来一次。”
“不,不要。”庄清河是真的有点急了,那种感觉才是真的要命,连续两次他怕自己会傻掉的。
“你不喜欢?”商珉弦微微蹙眉。
“喜欢。”庄清河连忙回答,然后又说:“可再来一次我真的不行。”
商珉弦问:“会怎么样?”
会被黑洞吸走,然后消失在苍茫浩瀚的宇宙。从此你看到天上有流星划过,那就是我。
“心脏受不了。”庄清河一本正经,他真的怕商珉弦再给他来一回。
商珉弦回想了他庄清河刚才的状态,确实是激动过头了,忍不住低声问:“那么爽吗?你刚才的样子好像快死掉了,嘴里一直喊救命。”
“......”
商珉弦又问了那个该死的问题:“你还行吗?”
庄清河在心里想,第一次。
“......我行。”
商珉弦大概看出他在强撑,可是又不舍得结束,于是就让庄清河躺下来,用了让他相对来说不怎么累的姿势。
然后并没有好多少。
庄清河眼神都涣散了,迷迷糊糊中,他想,这是第一次。他不能掉链子,无论如何都要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