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早田露出恍然大悟,随后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声音忍不住提高,满脸的震惊:“那他还在追樱井?!”
  樱井花:感觉耳朵要被震聋了。
  樱井花:不,我完全不觉得他在追我。
  女孩子的喜恶就是这么简单,樱井花虽然不知道松下明野到底做了什么,但是能惹得嘉田和美这般态度,那对松下本身就不怎么好的印象更是急转直下,脸上的表情沉下去了一些,被嘉田和美瞧了个正着,大概是对方误会了什么,嘉田和美凑上来抱住樱井花的胳膊,“我可不是因为这个才跟你搭话的哦,虽然我一开始确实想看看这人为什么会对转学生这样,但是后面我喜欢小花可是真心的哦!”
  樱井花才不怀疑这个,她本来这种行为可以称作祸水东引,没想到嘉田和美把水直接撒了,那她也就不好意思兜了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樱井花今天是彻底躲不过去了,她放下手里的杯子蛋糕,“其实是我家里面和亚久津的母亲认识。”
  樱井花大概讲述了一下长辈之间的关系,他的父亲和亚久津的母亲是旧相识,但并没有把相亲这件事说出来,嘉田和美听得直点头,在樱井花慢吞吞的描述后,抓住了个关键的点,“那你们不是从小就认识了?”
  樱井花不太记得了,小时候的事情都那么久了,谁还能记得清楚,更别说那段时候还是樱井花觉得有些尴尬的敏感时期,恨不得早点忘光,她唔了一声:“应该是没见过的。”
  她确实没有任何印象就是了。
  嘉田和美的语气颇为惋惜:“可惜,我还以为你们会是青梅竹马呢。”她托着脸颊晃悠脑袋,看着笑容淡淡的樱井花沉默了一会儿,到底是没忍住,问:“那你和男生住在一起平时会有什么不方便吗?”
  樱井花当然知道她问的是哪方面,想听到的是什么故事。男女生活在一起,难免有不方便,在她来之前,亚久津家只有两个人住,多余的客房作用是杂物间,等她来了之后才打理成卧房,就更别提多的独卫独浴,除了亚久津仁连学校都不去的日子,大部分时间两个人使用公共区域的时间是重叠的。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什么洗澡被撞破的尴尬场面,和没有半夜在阳台谈论人生的风花雪月,两个人爱好不一样也没什么谈得来的话题,即使是生病那几天吃饭是两个人的场合了,也是坐在餐桌上各吃各的,一个不说话,一个说不出话。
  但好在不尴尬,好在他们俩即使不刻意去找话题,就一言不发地在一个空间里面做自己的事情也不会让人觉得难受。
  樱井花摇摇头,在嘉田和美我懂的的眼神中无奈笑笑,她也不知道对方懂了什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话未说出口,听到手机短信的消息,樱井花看了一眼来信,再次询问两个人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但显然这个邀请在两个人眼中就是一种变相逐客令了。
  嘉田和美嘟嘴:“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坐着吃饭的。”
  樱井花总觉得她这句话省略掉了一些人称词汇。
  樱井花也不再挽留,优纪小姐马上到家了,这两个人又确实是这般畏缩的小模样,何必强迫人做不想做的事情。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和嘉田和美一起转头看向好久没说话的小早田,对方还拿着最开始的那块蛋糕,没吃多少,显然是两个人的对话里面无法自拔,此刻也不知道在内心想着些什么,表情是挺丰富的。
  小早田:好多八卦,这个是,这个也是。
  小早田:撑死我得了。
  >>>
  樱井花只请了几天假,学校里面就就变了几分模样,文化祭就在这周,大部分班级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周一早读的时候看到竹内轻飘飘地在她桌面上放下一朵小雏菊时还有些呆愣,反应过来后哑然失笑,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诅咒她还是祝福她,但花已经放在面前了,还是欣然接受了。
  竹内:“我还以为你要不来学校了呢,是什么妖魔鬼怪在校外勾住了你的魂?”
  本来只是调侃的话语,但是小早田和嘉田和美没忍住的笑声引起了竹内的警觉,面对女孩子探究的眼神,好在两个人有些良知尚存,没有把周五的事情说出来。
  嘉田和美:“我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
  小早田:“我也是。”
  竹内面无表情:“啊?你们俩想到的是一件事情?”
  樱井花:“可能她们俩心有灵犀吧。”
  关于匿名信的事情,班主任负责的态度让樱井花有些敬佩,她短暂地原谅了对方在四月家庭访问时对她的数学成绩做出了一系列抨击,在对方认真的对待下稍微知道了一些情况。班主任去查了监控,樱井花也看了,那个时间是两个班的体育课,又因为储物柜所在区域并不属于私密的空间,人多声杂,都是山吹的学生,熙熙攘攘的看不出可疑分子,也就没有什么头绪,班主任只能是叮嘱樱井花注意安全,如果有情况一定要跟他说。
  樱井花点头道谢,落了几天的课程让她的脑子有点过载,阿基米德公式和全等三角形符号扭曲变形成为英文字符,她迷迷糊糊地熬完了一整天的课程,并且在太一那里得到了今天网球社会训练的消息,樱井花决定当一回后援团。
  学校的部分社团都是有后援团的,有的可能只是单纯某个部员受学校欢迎,又或者为校争光过,自然地积累了一些人气。网球部的训练不乏一些人在场地外围观,有的时候甚至还有其他学校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