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哩哩还小, 应该还不懂这是什么。而且, 哩哩闭着眼睛正睡得香甜, 也看不到爸比对妈咪做了什么。女孩不由得这样安慰自己。
回程的路上,车开得极稳,一点也不颠簸。
“你说,我们是不是再要个小女孩呢?”女孩低头,看了眼儿子粉红的小脸。不过几个月大的宝宝,已经露出帅气的端倪。瞳仁乌黑,鼻子挺拔。
她居然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宝宝呀——那自然是再多生一个啰。两个宝宝, 一男一女写一个“好”字,最好了。
听到她的话, 男人先是轻笑,温柔地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头。
“小萱还愿意给我生?”
他想起她当时小嘴一扁,控诉他,还说再也不给他生了,不由得好笑。
女孩涨得脸红。她愿不愿意给他生,他难道还能不知道?有时候他也不穿雨衣了,直接进入正题。喷薄而出的,烫得她体内一阵哆嗦。如果不愿意,那还能让他这么做?
“不愿意。哼,我才不愿意。”女孩口非心是地哼哼,伸手在他手臂上一挠,挠在他因常年健身而凸起的青筋上。
她说不愿意,那就是愿意了。男人低低地笑起来。
“急什么,等哩哩再大一点儿。你也要一点时间恢复的。”
女孩摸了摸肚子不说话。他现在又没有严格避/孕,想要小孩也不是很难嘛。
昨晚上实在折腾得晚,女孩觉得有点困,眯着眼睛打了个呵欠,将头歪靠在男人肩膀上。
“困?困就睡会。”梁津低声说。她精力没有他那么足,晚上被他按着摆各种姿、势出来,白天又要照顾哩哩,怎么能不困。
“嗯。”女孩低低应了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渐渐地,呼吸绵长。
梁津看看手上抱着的一个,粉红的小团子。再看看怀里依偎着的另一个,他心上的宝贝。
唇角微勾,笑了出来。有个孩子,也挺好的啊,似乎和她的联系更加地紧密了。他们的人生,也因此迈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
在梁津和周萱的严密照顾下,哩哩一天天成长起来。
密切注意着宝宝变化的女孩,在给宝宝喂奶时,很快发现,哩哩比以前更爱吃手手了。
她给哩哩买了磨牙的手指饼干,哩哩放在嘴里啃啊啃,啃半天也能啃掉小半条。
“诶。哩哩是不是要长牙了?”她将哩哩抱在怀里,翻开宝宝的小嘴,看到宝宝幼嫩的牙床红红的,隐隐可见牙床的鼓包。
晚上等梁津回来,女孩献宝似地将哩哩抱到他面前,翻开哩哩的小嘴给男人看。
“你看,哩哩要长牙了。好棒呀。”
“长牙了?不错。”男人接过她怀里的宝宝,抱着细细看了看,又低头,在女孩脸颊上亲了一口。
似乎每个新手妈咪,都对宝宝有滤镜,宝宝会翻身了、会爬了、长牙了,都能收获一句“好棒”。
然而伴随着长牙的喜悦而来的,是萌出牙齿时的发烧。
这天起床时,女孩照例冲泡奶粉给宝宝喝。摸了摸哩哩的额头,发现他额头有些烫,一量体温,38摄氏度以下,是低烧。
她想了想,按照育儿百科里的指导,把窗户打开,再将宝宝身上的衣服脱掉一件。
眼看着下午时分,哩哩的体温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那么小个宝宝,还生龙活虎挥舞着手,哭声响亮。等到了傍晚,就变得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一量体温,却是回升到了38摄氏度以上。因为不舒服的缘故,哩哩还哭了起来,那哭声也有气无力的。
这下,女孩着慌了,正好男人下班回来,她将哭闹不止的哩哩抱给他看。
“乖啊,不怕不怕,只是一个小发烧。”
梁津到底比她镇定许多。在他看来,一场因为萌牙引起的发烧而已,她有点儿关心则乱。
但他非常理解她“关心则乱”的心情。她毕竟是第一次当妈咪,没有经验。
家里正好有备用药,男人冲泡了布洛芬悬浊液,一勺勺喂着哩哩喝了。
看着女孩疲累的小脸和担忧的眉头,他心疼,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看怀里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儿子。
臭小子,快点好起来啊。别让你妈担心。
我都不舍得让她担心一点,你小子,怎么舍得?
“没事,只要控制好体温就好。实在担心,可以让医生过来看看。嗯?”
梁津一手抱着哩哩,另一只手揽过她纤瘦的肩,认真地同她说。
这时,周萱已经抱着宝宝哄了差不多一天了,两条胳膊酸软得像橡胶,累得靠在梁津胳膊上,轻轻地喘气。
看着男人沉静的表情,她也慢慢静了下来。
梁津就是这样。在她慌乱的时候,总有能让她安静下来的力量。只消他轻轻揽过她的肩,就好像给她打了强心针。
“先不找医生了,等明天再看看。”女孩吸吸鼻子说。
“乖。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你去休息,我来照顾他,好不好?”他伸手,刮刮她红红的小鼻头。
“可你明天还要上班——”
“不用。我待会把事情交代清楚。”
那晚上,真是梁津全程照看哩哩,让她安安稳稳地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