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他负责出钱,周萱负责造。
既然后头有一个血条巨长的“金主爸爸”任她造,周萱也不客气了,疯狂地头脑风暴。
在原先动物园的基础上,她想把这里扩建成一座游乐园。游乐园分为两大区域,动物园区和游乐休闲区。
在动物园区,她按照原先“建造一座为动物们存在的动物园”而构思,聘请了来自海外的优秀动物学家,联合建筑师一道,设计出她梦想中动物园。
为了满足她这一心愿,梁津还特邀了来自waza*(world association of zoos and aquariums)的专家来指导。
集结了这一批优秀的专家学者,又有了雄厚的资金,最后动物园的落地效果,基本满足了周萱的要求。
在原先乐乐动物园的基础上,动物园馆分为四个展区,脆弱森林展区,在笼中重现热带雨林的环境,主要放养东南亚热带雨林环境的鸟类、兽类。
灵长类动物展区,地面部分是一个有上千平方米的活动区,竖起高达十米的树爬架,方便灵长类兽类可以自由穿梭,最大地考虑它们的习性。
夜间动物展区,整体环境偏暗,营造出适合动物夜行的夜晚灯光,满足自然界中动物晨昏行动、白日昏睡的习性,同时也便于游客观察到动物的夜间行为。*
...
周萱只设计了动物园的部分。设计完之后,她收到了板栗坪基地的通知,让她回去参加一个科考项目。所以游乐休闲区的部分,只能全权交给梁津来负责和开发,后续跟进。
巧合在于,游乐园落成当日,正好是周萱的二十二岁生日。
距离她和梁津在一起已经过去了两年。两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明明前一日,他们还在氤氲着花香的厅里亲吻,窗帘飘摇如少女的裙摆。后来岁月的页片一翻,梁津忙于在他的事业疆场中驰骋,而周萱,继续回到板栗坪基地,为野培事业发光发热。
只不过这次,她不再单单只是一个照顾熊猫们吃吃喝喝的普通饲养员,而是由基地举荐,跟着京大生物学系的教授去跟踪考察野生大熊猫。
那段日子,她和梁津聚少离多,两个人常常三个月见不上一面。以往在基地时,两人还能打个视频电话。互相想念得紧时,她也会在他的哄诱之下,把宿舍的小门一关,掀开衣服上摆。良久之后,听到他低沉的闷哼。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觉得,是不是有点儿对不起梁津了?别的新婚夫妇,都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天天黏糊在一块。她却跑到这个山旮旯里,让他“独守空闺”。
夏秋之交时,海拔三千米的基地常落大雨。窗外大雨倾盆,雨落竹叶,清脆有声。狭小逼仄的宿舍里,梁津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潮气,头发湿润,脸颊冰冷。他将她抱在腿上,剥开她肩头的薄衫,露出浑.圆柔软的香肩。
在雨声里,她缓缓地坐上去。两人都专注地享受着交融的一刻。良久,他捧起她的脸,看她颤抖的眼睫簌簌如蝴蝶,看她为他动情的模样。
在基地的日子都熬过来了。
最苦的是她跟随教授去野外考察熊猫那段时日。一行野外考察队,穿着厚厚的登山装,在茂密的植被间踩着羊肠小道艰难行进,风餐露宿。
生活上的困苦可以克服,难以克服的是她对梁津的想念。在山里没有信号,根本不能打电话给他,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见了什么人。
想他想到会在睡袋里蒙着头哭。
考察时常走悬崖峭壁,以前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有什么生死概念。但是,自从在冰天雪地里失联过一次,被梁津抱着打屁股后,她变得格外惜命。
梁津没有了她,会很难过。她才不舍得他难过。
等这段考察岁月结束后,她整整瘦了十五斤,梁津抱着她,觉得她骨头硌着生疼。
他贪婪地摸着她的脸颊,她的发,摸摸她因为风餐露宿而重新变得凹陷紧致的小腹,终于对这种夫妻异地的生活感到厌倦。
他不舍得再让她出去东奔西跑,风餐露宿了,他要她回到海城来,回到她身边。
他要时时刻刻看着她,抱着她,搂着她。
身体上不能时时刻刻索求她的痛苦还是其次,最主要的痛苦,是她在山里没有信号,他不能及时收到她任何讯息。他害怕,每一次见她就是最后一次。每一次缠绵就是最后一次。
这不,将她的游乐王国建好,就是把她拽回锦城最好的手段。
他想,他的小女孩快要二十二岁了,让她在外头飞了两年,也足够了。以后,他要她在他的领地范围内。
游乐园落成后,要取名。
梁津大手一挥,直接取名为“小萱的乐园”。
对此,周萱表示抗议。
“喂,这好歹是一个花了大价钱的游乐园,这个名字也太随便了!!会影响它的客流量的好不好。”
她坐在他膝头,手指揪着他领带。
“影响也无所谓。”梁津瞥了怀里的小女孩一眼。反正这个乐园诞生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接待游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