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震惊了一下,“我直播……你怎么会知道?”
  谢予白咳了一声,有点不太好意思,他别扭着,虽然不肯明面上说出来自己有多么多么地着迷于贺听枝,但是背地里却都是难以启齿的秘密。
  “就是不小心被推荐到的,然后手太过……太过眼熟。”
  贺听枝深呼了一口气,他眨了眨眼睛,眼角还带着湿漉漉的泪痕,“我能说的都说出来了,那么你的呢。”
  谢予白面色露出来些惊诧,“我呢?
  “你有很多秘密,我不知道的。”
  贺听枝其实很想知道,书中写的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笔墨不会着墨在主角落魄的模样,这些被藏匿在文字中的故去,反而就显得更加郑重起来。
  谢予白微微笑了笑,以一种很勉强的态度,“我吗?”
  “那些都不是很好的事情。”
  贺听枝盯着他,眼睛还在发红:“可是我想要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坦白局走走剧情。
  第97章 前路
  想知道的事情很多,谢予白讲起来自己都有点不知道从哪里追溯起来,无归就是那些家族的秘辛和身为可怜继子的悲惨生活。
  贺听枝这才知道,故事并不是只是书中那样记载的,而他脑补衍生出来的故事远远没有现实中的严酷。
  比如说,当初为什么会牵扯上斯内尔,谢予白在斯内尔家族大厦倒塌的是时候意识到了一点,就是斯内尔似乎和他继母有什么牵扯。
  谢予白声音有点悲凉,“我知道我年少时很不讨喜,但是我没想到对方恨我恨到了这副模样。”
  “我没有见过生养我的雌父,据我的雄父来说,他很早之前就去世了,大概在生我的时候。”
  谢予白摸了一下脸,他确认自己没有失态,才把手收了回来,“我一直都跟着我爷爷长大,他对我比较严格,他希望我从政而不是从军。”
  贺听枝短暂地失了一下神,他的手摁在谢予白的手上面,终究还是没忍住,想要拥抱对方。
  谢予白皱了一下眉头,他很快又松开,在他看起来,这些早就应该被埋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再也不会翻出来。
  而现在他却极有耐心的贺听枝着这一切。:“说实话20年前的话很少会有雌虫会参政,因为在他们看来不合理。”
  “但是我爷爷只认我一个,当时我继母又生了一只雄虫,你认识的——谢白瑜,我小时候基本上都是和他一起,当然也是很少的时间,大多数都是在我爷爷身边。”
  谢予白揉了一下眉心,被当成继承者培养自然要花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何况是掌管一个家族的至高者,一步差错都不允许出现,否则将会引起一个家族百年积蓄的颠覆。
  “我爷爷怎么说呢,他是有一点性别歧视的吧,但是又比较开明,他认为我既然不是雄虫,但是既然是继承者的话,那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谢予白回想起了自己的那些年,风风雨雨他都经历过,所有的忍耐最终会聚成今日的出头,“但是那时候也没办法,我父亲根本就不想管家里的事情,他去当兵了,然后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爷爷他活得不长,但是却是自然衰老死去的,但是他是毕生精力都放在了家族的事业上。”
  谢予白努力用模糊的记忆在想着,“大概是我三岁的时候,我父亲带来的谢白瑜的雌父。”
  “那只雌虫刚开始的时候对我很好,可是随着谢白瑜的长大,我发现对方会故意的排斥我,比如说参加宴会的时候将我故意抛下。”
  谢予白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缺点,在他看来,一切缺点在足够强的时候,别人都会包容下来,“我那时候确实性格不是很好,喜欢顶撞他们,说话的语气也都很冲,很容易引起矛盾。”
  谢予白捂着脸,“我真的很坏。”
  “这种情况下,我认为都是世界的错,反正总归不是我的错。”
  “当我知道对方宴会故意的时候,我爷爷那时候说让侍从下次跟着我吧,万一走丢了怎么办。”谢予白他手臂挡着脸,这样兴许就能够减少一点贺听枝的注意,让他这种阴暗的思想得以容身,“我那时候,故意推到了对方。”
  “谢白瑜看见了。”谢予白知道自己做的确实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倒是也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阴暗的思想一产生就无法挽回,而他坏的很坦荡。
  “从那以后,本来谢白瑜就不待见我,现在看我更加厌恶了。”谢予白笑了笑,感觉像是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说真的,如果时间能重来的话,我会做的比当初更狠。”
  “谢白瑜到底年纪小,他那时候想要推我打我,但是都被管家拦住了。”谢予白挑了挑眉,“对方那时候比我矮,哦现在也是比我矮,打不过我。”
  “我这弟弟惯会以柔弱姿态博取外界同情。”谢予白极其客观地点评道,语气居然有些褒奖:“当对方发现被我欺负的很惨的时候,会获得外界的关注而谴责到我,然后对方就尝到了甜头,甚至会故意挑事,来遭到我的报复。”
  “紧随其后的就是他虫自以为是正义的保护吧。”
  “那段时间,确实很狼狈。”谢予白他的确很坏,但是却偏偏不肯示弱,他不愿意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外界的眼光下,供他们评鉴着自己的伤口,而是悄然地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