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很少和人交往,时刻保留着一种警惕性,但是这种却对谢予白毫无防备。
他手托着腮,额前的碎发落了下来,垂在他的眸前。
他按住额头,那种吞吞击打着他的神经的那种感觉,又再次重来。
很快他的勺子松开。
现在这种完全奇怪的感觉,不断的刺激着他的脑部造成疼痛,又同普通的头疼不是完全相同的。
贺听枝隐隐浮现起,一种感觉他的脑海之中似乎真的缺乏些什么,这些缺乏,让他的大脑动荡不安,极度地缺乏安全感。
这种空缺就像是一块拼图,原本上完整的,但是却被拆去了一块。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开始冒出来,一阵一阵的疼痛感像是波涛,不断地翻涌上来,稍有喘息,很快就有新的疼痛感涌了上来。
几乎要让他眼膜。
贺听枝几乎是蜷缩起来身体,他抱着头,一米八几的身高,让他弯下身体,看起来惨兮兮的。
这种疼痛感,虽然不至于立刻死亡,但是让贺听枝有种生不如死的错觉感,他捂着头,肩耸了下来,背后的肩胛骨几乎能够透过西装显现出青年身体的棱角。
贺听枝正在极力地忍受着这种,他现在脑袋里疼的什么想法一时之间全部都消失不见。
脑袋嗡嗡的,他抱着头,外界的声音对他来说都太过喧嚣,让他情不自禁地感觉到烦躁。
浑身上下如同抽筋拔骨一般,没有力气,头痛欲裂的很,随时都要散架一样。
“你没有事吧?”
声源是来自头顶上方的,贺听枝望了过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蓝色的眼眸,惊疑的瞬间让他情不自禁地感慨到最近蓝眼眸含量也有点过高。
不过贺云起并不是蓝色眼眸,他是黑眸,唯一相像的就是贺云起的头发也是栗色的。
出乎意料地贺听枝居然感觉原本的头痛在一瞬间停滞了下来,像是一种安抚。
“你是谁?”贺听枝心底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熟悉。
但是又没有彻底见过面,对方几乎是陌生的。
贺听枝看向对方。
说话的人笑了一下:“我叫兰道斯特。”
很神奇,贺听枝突然感觉到一阵安抚的力量,像是汩汩却也又温暖的泉水,不断地滋润着他。
他迟疑地盯着对方半天,动作下意识地结果对方递来的透明玻璃杯,里面装着温水。
兰道斯特有一双蓝色的眼眸,对方看起来年纪偏大,估计是三四十岁,看起来实际上更像是三十岁出头,不过眼角有轻微的皱纹。
对方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斯文又儒雅,与之格格不入的是,对方穿了一身白大褂。
明明穿白大褂的职业还挺多,但是贺听枝莫名其妙将他代入科学家的角色。
也不怪他,对方长的年轻、而且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相貌姣好的感觉,镜片被折射出来斑驳的光彩,看起来充满着智慧和理性。
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却总有种长辈的感觉
“我们见过吗?”贺听枝疑惑。
兰道斯特微笑着摇了摇头,很快他露出来一点关切,“你刚刚是身体不舒服吗?”
贺听枝摇了摇头,很快又点了点头,他低声道:“现在不难受了。”
很奇怪,对方似乎天生就有一种亲切感,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也让贺听枝情不自禁地放松警惕。
“喝点水吧。”兰道斯特明显也有一点紧张,也有点兴奋,不过他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温柔,翩翩君子形容再不为过。
“好。”贺听枝喝了下去。
“今天真是个特殊的日子。”兰道斯特微微笑,他面上一直都挂着笑容,意有所指。
贺听枝以为他说的是今天宴会这件事,迟钝了一下,慢吞吞地点头道:“是的。”……吧。
“……不好意思,我们似乎不认识,你是哪一位?”
对方的气度实在是太过不凡,他怀疑是书中的那位著名人物,可以又没有找到对方对应的角色。
而且能够出现在宴会里的,肯定是什么不凡的人物,这位是谁?享誉全国的著名科学家?
兰道斯特轻轻扬了一下眉,他显然是也没有想到贺听枝会提问出来这个问题,他启了启唇,刚刚想说点什么。
但是旁边有人来了。
“您得过去一趟。”看起来是下属的雄虫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道。
兰道斯特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看向贺听枝,贺听枝站起身来,才发现对方和自己是差不多高。
兰道斯特叹了口气,“都比我高了。”
他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的,贺听枝开口想要问,兰道斯特笑了一下,像是看穿了他所想的一切:“会告诉你的。”
兰彻斯特眼镜端正地戴在脸上,看起来温润如玉,他嘴角挂着盈盈的笑容,恰到好处,和贺听枝像是在哄小孩的语气一样:“我现在有点事情想要处理,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
贺听枝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满肚子的疑问,在看到这位自称是兰道斯特的雄虫时候。
对方身上那种无与伦比的气质,看起来一尘不染,准确地来说,对方身上那种书卷气,看起来就和该与这里格格不入。
对方奇迹般地让他安抚下来,贺听枝一边握着水杯,一边迟疑地盯着水杯里的液体,发现自己的确是有一些太信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