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这个漂亮的雌虫经常在私底下开着恶劣的玩笑,并且鄙夷他明明是一位高高在上的贵族,却还要遭此对待。
他们心中下意识地期待这只身份尊贵却不怎么讨人喜欢的雌虫,可以卑微地向他们表达出求饶,用身体来换取世人的原谅。
——《颠倒黑白之日》]
贺听枝有些谨慎地看向面色苍白的男人,对方黑眸很冷,手指搭在腿侧与其说看似在轻轻点了点,倒不如说是颤抖。
他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诧异,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一个幻觉会如此牵动着他的情绪。
“你好。”对方开始打招呼,嘴角拉成一道直线,看起来笑的很勉强。
“你好。”贺听枝面色不太好看,他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对方让自己当对方的孩子。
这里什么新型角色扮演吗?怎么一上来就玩的这么大。
“我的孩子。”对方像是察觉到贺听枝的所思所想一般,慢悠悠地补充上后缀语。
贺听枝嘴角扯了扯,有些僵硬。
“我感觉,你还很年轻……”应该没沦落到需要他这么大的孩子的程度。贺听枝苍白无力地辩解道,却被谢予白打断。
谢予白这次眼底有了些笑意,这笑意之中带着明晃晃的恶意,“是啊,我还很年轻。”
“可是你还没有成熟,比我小的多,尚且是个幼崽。”
“而且你是被我捡来的,如果丢出去,可能被遭到那些雌虫不好的对待哦。”
“究竟是什么不好的对待呢,上一次在荒野废星发现的小雄子还没有成年,就遭了了惨绝人寰的对待,被捡回来的时候,生-殖-器基本就是废了。”他说的轻飘飘的,但是将贺听枝离开他之后的遭遇对他罗列出来。
贺听枝手指不住地收紧,他知道自己即使是离开这里,他很大可能会无处可去,搞不好还会遇见变态男主。
【答应他。】系统说道。
贺听枝有些难以启齿地嗫嚅出声,“其实答应你也没什么关系的。”就是诡异。
我为什么要认一个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家伙当父亲啊。
“那么——先叫一声父亲给我听听?”对方挑了挑眉。
贺听枝蓝色的眼眸黯淡了些,他抬眸看了一下面前的青年,对方看起来和自己的年龄相差根本不大,究竟为什么会喜欢这种近乎羞耻的名称。
他的尖齿抵了抵唇边,极其不耐地磨了磨牙,他压下心底的强迫感,唇边涌起一个无辜的微笑,看向谢予白并不说话。
“叫。”谢予白并不吃清纯男大学生装无知这套,他兴致盎然地迫不及待想要从自己的乖孩子口中听到他的称呼。
贺听枝启了启唇,实在是有些叫不出口。
【叫雌父。】系统出来解围。
“雌父。”贺听枝终于吐出这个称呼,对方看起来很寻常,看起来甚至还有一些虚弱,但是实在是压迫感过强。
谢予白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这个看起来像是意外降落到平民窟的小家伙看起来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谢予白难得心情极好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小雄子柔软的栗色头发,想了下又扯了扯小雄虫的耳朵尖,对方尚且还是个幼崽阶段……
他看着雄虫的脸以为自己的动作下意识想要皱眉,但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明明就是不耐烦却还是任由他的动作。
“你还是幼崽阶段,好好喝牛奶的话还能长身体。”谢予白盯着贺听枝的脸颊看了半天,对方的脸被他弄的有些红,指痕在上面流下印记,让他忍不住想要再次触碰上去,将这一切不和谐、抹去。
但是谢予白还是极力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悄不作声地把手指压下去。
对方看起来有些蠢。
但是,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认知开始有一些偏差,特别是感觉对方还是有一些常识之后。
贺听枝有些难以启齿地抿了抿唇,“那个——
我成年了。”
谢予白略微抬眉,对方之前眉梢新生出来的虫纹就好像是一只发育迟钝的雄虫,按理说雄虫的虫纹早就该在十五岁左右显现出来。
对方是被自己在一片废墟之中发现的,按理说,这些娇弱稀少的特殊生物是绝对不会出现在那种地方,对方倒是出现的蹊跷。
不仅看起来呆愣愣,而且莫名的干净。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雄子,对方出现的非常突然,猝不及防,也是意外之喜。
他没有听说过帝国的哪家贵族有这么漂亮的未成年的小雄子,如果真的有的话……
按照上流社会的标准,对方这种水平——或许早就被家族推出来展示,当做炫耀的谈资。
如果是联邦的话,那就更无所谓了,他捡到的就是他的。
“你成年了?”谢予白微微笑起来,饶有兴趣地扫过贺听枝的身体,他的目光不带任何下流和色-情,带着审视意味,像是无情的机器。
贺听枝给对方的目光看的不舒服,他身体依旧很痛,手腕的擦伤还没有褪去,此刻躺在病床上看起来软绵绵的。
“对,成年了。”贺听枝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在自己这里是如此地有压迫感,几乎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他讨厌这种气氛,不喜欢这种居于人下的感觉,犬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磨着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