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家要要,道个歉。”
缠缠又绵绵,是他无尽的包容与臣服。
她甚至毫不怀疑,他真的可以做到这样一辈子。
这话换来她更加汹涌的流泪。
不舍与不甘在她感受到他深深爱意的那一刻抵达顶点,她忽然哭出声来,双手挽住他的脖子,埋在他颈间,无助地唤道:“阿峥……”
我要怎么办,才能留住你?
难道就这么将就着装傻一辈子吗?
她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呢?
可那层窗户纸被捅破后,对她而言是一个未知的世界,谁也不知道事态会走向什么地方,等待他们的是雷雨,还是一场更坏的风暴?
他们都无法保证。
而她如今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好像真的很爱她。
她极少这样情绪崩溃过,孟聿峥感知出一丝异样,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指腹轻柔地替她揩去面颊上的泪,神色凝重:“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她高高在上,凝着泪眼与他相望,他问了几遍她都未曾回应,在最后一次,却忽然主动上前,吻住了他。
她紧紧圈住他,半只身子都贴在他胸前。
而她那杂乱无章的吻几乎在落下的一瞬间便得到了热情回应,他收紧放在她腰间的手,如藤蔓一般缠绕,往上,覆过她的后背,来到她的后颈,而后用劲儿摁住,让彼此更加深入。
唇齿相依之中,她指尖带着挑/逗,轻轻划过他的喉结,替他解开了剩下的纽扣。手指擦过他锁骨附近的肌肤,恍如一把火,烧得他体温骤升,躁意直冲大脑。
他拒绝不了她,他在她那里理智为负。
他径直撩起她的裙子,将她压在了沙发里。
衬衫被解得七零八散,裙摆也不成体统地缠在腰上。
那一切都迅猛而促急。
他进时她忽然想起听他说过的所谓求婚。
他当时犹豫地说她还小。
可眼里却分明坚定。
也许是真的想和她一辈子,可也是真的担心。
想想那些,她便鼻子发酸,抓着沙发背的手忽然抬起,去攀住他的肩膀,指甲嵌入他后背,道道红色痕迹触目惊心。
她有意靠近他,他便低下身去迎合她。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有巨大的磁铁将彼此吸进身体,她仰起头,喉间溢出一丝似哭非哭的音,片刻后,又捧着他的脸,同他接了一个灼烫而深长的吻。
他们吻得难舍难分如胶似漆,她自鼻音里哼出绵软的娇音,在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放过她,她不知怎么又从沙发座里靠在了沙发椅背,鼻尖有些泛红,眼中如同雾气弥漫的潮湿森林。
“孟聿峥。”她咬着下唇,忽然叫出声,声音湿漉漉,透着惹人怜的媚。
他嗯了一声。
“孟聿峥……”
他抱着她,附在她耳畔,低沉而喘息:“我在。”
她同他抵住额头,终于还是给出了那个答案:“只要你求婚,我就答应你。”
孟聿峥的动作有过一秒的微顿,继续时手下轻掐住她的下颚,吻了吻她,最后问道:“现在么?”
她咬着唇,倔着不肯发出声音,汽着水的眸子轻轻望着他。
于是他问了第二次:“你是说现在么?在这里?”
在他的身下。
这样未免太过随便,女孩子自然是不愿意。
她红着眼眶,趴在他肩头,被欺到已有明显的哭腔:“不是的……”
他低低地笑了。
那天晚上大概是因为归要的不断主动,两人玩得特别疯。
以前到了一定程度,她总会哭着求饶说不要了,可那天连叫了几次疼都没求着让他收手,大有将事情做到尽兴的意思。
他们难得有这样疯狂的时刻,索性什么都不顾,紧黏着彼此,恨不得将对方融进自己骨血里去。
直到最后筋疲力尽,她躺在床上,歇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半夜的时候醒了一道。
他就在身边睡着,呼吸轻浅,睡得并不沉。
是以她轻微一动弹,便弄醒了他。
黑夜里两人对视着,她说口渴,想喝水。
孟聿峥习惯性地起身去替她倒水,正提着水壶时,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走过来。
他回头,看见归要也下了床,站在他身旁。
她锁骨的位置有一片红痕,是方才兴起时被他咬的,这会儿再看,发现位置有些靠上,幸得如今这季节衣服严实,不然又得怪他好几天。
归要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他就守在她旁边,轻笑地看着她。
夜里思绪入了心,她握着水杯,忽然道:“孟聿峥,你有没有什么事儿想对我说?”
他听后,笑意淡了几分,很认真地想了想,道:“要要,你再等等我,行吗?”
她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方才事中她对他的允诺。
没有半点儿想同她说出实情的趋势。
她不语。
不得不说,孟聿峥是个演戏高手。
若是他想,她根本不能从他的行为里发现一丝破绽。
瞒了她这么久,若不是归远山撑不住了主动向她和盘托出,她只怕,真的看不出他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