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如今像这样根本没多少本事的家伙都敢来挑衅他。
她怕他只是表面轻描淡写,心里在所难免会因为感受到这些过于直白的落差不舒服。
“悟君,我们去吃冰淇淋吧!”爱伸出手去与他十指相扣,她突然不想说任何这方面的话题了。
“嗯,我要吃最大号的豆乳芭菲!”五条悟本来也不想在该约会的时候讨论这些,将爱那只扣在自己指节上的纤软小手拉紧,带着他们家的惠和津美纪一起奔赴快乐甜品日的下一站。
“这次我可以把菜单上有的都点一份吗?”到了冰淇淋店,五条悟看爱仍有些不开心的模样,便主动开起了二人第一次一起吃冰淇淋时的玩笑。
“你不怕吃坏肚子就点咯,反正你每天来一套我都养得起。”爱摇摇头甩去郁结的情绪,配合着他弯了眉眼。
五条悟是嗜甜如命,可他没有将吃进肚子里的甜食直接甩去无量空处空间的能耐。
所以他做投降姿态认了输,最终只按照原计划点了店里最大的那款豆乳芭菲,几人坐在店里靠窗的位置慢条斯理地吃。
一个身高一米九多的大男孩专门对糕点甜品冰淇淋这类小女孩儿喜欢的食物。
而且丝毫不顾及外人眼光,去到哪里都要点最华丽最少女心的那款,任谁想来都会觉得是一出挺诡异的画面。
但架不住五条悟确实长了张足够优越的脸,即便他不是刻意为之,不过御三家的出身还是为他提供了自小耳濡目染各种礼仪的环境。
因此这样安安静静吃甜品的他非但不会给人丝毫滑稽感,还愣是凭借身上自带的矜贵气场做到了极致的赏心悦目,让爱时常觉得投喂他甜品也可以作为一种享受。
不过一切当然有个前提,那就是“安安静静”。
五条悟此人完全符合“好好个人,偏偏长了张嘴”的形容,说他每天都在用最磁的声线说最欠揍的话都不为过。
“我会变强的,比夏油杰还强,甚至比巅峰期的你更强,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人敢质疑你了。”
这会儿爱和五条悟都很有默契地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有五岁的惠却把他们刚刚的交谈都听进了心里。
由于甚尔作为父亲而言着实不怎么够格,从小活在父爱缺失中的惠也不太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有没有将五条悟视作父亲。
但他受不了五条悟被外面的家伙说三道四,不仅是出于要和津美纪一起承担错误的心情,他就是不想看也不想听,只想狠狠打那些人的脸。
“小惠……”爱闻言欣慰地摸了摸惠的头。
惠不清楚,她这个真正做过妈妈的人可看得明白,这分明就是惠已经将他们当做父母看待的信号。
这本该是温馨的一幕,直到她家从不安于做个安静美男子的孩子爸爸开口。
“哈?巅峰期是什么鬼,我现在也是巅峰期啊,就是觉得我现在拖家带口的,又不涉及什么必须由我出手的局面,动辄和人拼命犯不上而已。”五条悟说,“再说你不可能比我强吧,我是最强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种强。”
爱:“……”
惠:“……”
怎么说呢,虽然无法否认五条悟说的基本都是事实,但他们都瞬间产生了他之前还是被捅轻了这种想法。
“外面发生了什么,地震了吗?”
正当几人之间原本和谐美好的氛围陷入凝滞时,不远处的冰淇淋店店员突然发出惊呼。
“是刚才那个香奈乎,她在和咒灵战斗!”惠连忙趴着落地窗向外望去,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双目血红,从烟尘中跃出的身影。
确实是香奈乎,她此时手持一把淡桃色的日本刀咒具,正与面前玉壶形状的咒灵你来我往地搏杀。
“悟君……”爱也感知到了,抬眼便看到应该比她和惠更先察觉到状况的五条悟从她对面的卡座站起身来,“她的对手好像很强。”
“嗯,有特级水准,貌似是个未登记的特级。”五条悟懒散地将右手搭上脖颈,舒展了一下坐久发僵的肌肉,“说什么并不想在休息日见到不负责任的老师,倒是把你家孩子看好啊,冲上去之前完全不考虑自己能不能打过吗?”
五条悟发誓,他今天真是不想再操心工作上的事了,无奈现实不允许,至少他还在高专老师的职位上待一天,就得对分配到他手里的学生负责。
其实他并不像大多数人认为的那样轻世傲物眼高于顶,至少夏油杰的那几刀和后续跌落神坛的经历让他渐渐学会了反思。
虽然照顾比自己弱的人很累,但做人总需要承担自己身上的责任。
他如今是清楚这个道理的,因此就算还是会累,也不会再向从前那样肆意妄为。
……发生了什么?之前只要运用咒力给眼睛加压,就可以让敌人的动作变慢再变慢,为什么现在反而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了……
香奈乎目前还不具备精准判断咒灵实力和等级的能力,刚刚看到面前的家伙突然冒出来在人群中肆虐,她便下意识地拔刀冲了上去,却没想到这次的对手远比她之前遇到过的强。
眼睛好痛……
生理上的不适让香奈乎忍不住抬手揉了下眼,可这不仅对缓解眼球上的疼痛无益,还给了本就一直有所保留的对手可趁之机。
当她的身体被咒灵喷出的水钵困住时,香奈乎只觉得窒息感和濒死的恐惧感一同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