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宜淮的雨似乎真的比往年多。
燕葳拎着湿漉漉的伞按响应广白家的门铃,进屋前把伞撑开放在了门外晾干。
雨太大了,好在燕葳今天穿了条黑色短裤,没把裤子弄脏。她在卫生间用水冲着小腿上的雨水,应广白站在门口,轻声说道:“其实可以不用来的。”
“都答应你了。”
燕葳冲完腿,站在门口的地垫上将脚上的水擦干。
应广白蹲下身用先前拿来的纸替她擦干小腿上的水。她膝盖上有条大概一厘米长的疤,痕迹很淡,贴近才能看清。
他轻轻抚了下那道疤痕,燕葳察觉到后,弯下腰摸着疤,道:“这个是游泳的时候不知道刮到哪里留下的。”
她向自己讲述疤痕的来历,在他并未发问的情况下。应广白抬起头,心软得不行。
“手肘上的呢?”
燕葳抬起手肘看了眼,随意道:“这个啊……这个是摔的,小时候跟盛朗玩游戏,没注意在水泥地上蹭了下。”
应广白听完垂下眼,站起身将手中的纸巾攥成团:“哦。”
气压骤沉,燕葳无奈地抓住他的手捏了捏:“说了不高兴,不说也不高兴。你这人好麻烦啊。”
抱怨的话语,用的却是撒娇的语气,燕葳甚至还抓着他的手晃了两下,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应广白给哄好了。
他反牵住燕葳的手,很小声地说:“没有不高兴。”
燕葳挑了挑眉,并不相信他的话。
知道燕葳喜欢坐在地上写作业,应广白在昨天就将茶几收拾出来,配合她的习惯。
真的是在复习,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两个人坐在地上安安静静地刷题。
燕葳转着笔,时不时在坐垫上换姿势。偶尔会趴在茶几上写,写字习惯十分糟糕。
应广白看不下去,提醒她坐直。起先燕葳还会听,说了两三次后开始装聋。他不得不坐到燕葳身边,她一趴,他就抓着人的肩把人拉起。
“对眼睛不好。”应广白劝道。
燕葳双手拿着眼镜往下拉,又重新戴好,毫不在意:“已经坏了。”
离得有些近,应广白抬手替她理了下头发,指尖触到眼镜,捏住将它取了下来。
气氛突然变得奇怪,燕葳瞳仁很黑,能清楚地看见里头映着小小的他。像是被她锁住……应广白心跳不由得加快起来,指腹描绘着她眉骨的形状。
一点点抚过她眉梢眼角,燕葳乖乖坐着,在他摸到脸颊时微微偏头蹭了蹭。满腔的爱意因她的动作而控制不住地涌出来,心脏泡得发软,捧起她的脸凑过去。
舌尖被吮得发麻,燕葳在交缠的呼吸中掀起眼,看见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在微微颤着。
雨没有停歇的迹象。
情欲在雨声中燎遍全身,燕葳在吻中跨坐到他身上,牵着他的手放在卫衣领口的拉链上。
“要吃吗?”
燕葳跪在地上,姿势让她比应广白高了点,抵着他的额颔首轻声道。
怕她跪着难受,应广白掐着她的腰把人抱到身后的沙发上。双手握住她腿根分开,挤入腿间后抓着腿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下。
连帽卫衣前边的拉链卡到胸部下缘,应广白咬着拉链向下拉,入眼是纯白的内衣,半露着的嫩乳让人眼热。
他情不自禁在上面落下细密的吻,着迷似的舔舐着绵软的乳肉。
湿热的舌在皮肤上舔出水痕,呼吸洒在胸前,燕葳不由得战栗了下,抬手抓住他的发。指间是柔顺的黑发,埋在身前蹭来蹭去像极了黏人撒娇的小狗。
温热的掌心覆在腿根,奶子被他舔舐含弄。小腹发酸,穴眼一缩一缩地流出水,将内裤氤出湿痕。
没得到允许,应广白不敢太直白地表现出自己对她的欲望。他咬住内衣边缘往下拽,含住露出的乳尖吮吸。
吸力似乎透过皮肉用在了心脏上,燕葳忽略掉心脏传来的奇怪感受,热流汇聚到小腹向下涌出,空虚得厉害。
应广白将两侧的乳尖吃到泛红发肿,才接着向下吻去。隔着卫衣,感受不到他唇瓣的触感和呼出的热气,只有似有若无的压感。
他往下亲到腿间,在大腿上吮出红痕。手往里探,隔着裤子揉着穴。酥麻感传遍全身,燕葳眼神迷离,呼吸都重了几分。
好像很久没跟应广白做过了。
被丢弃的猫咪再次回到主人身边后会表现得很乖,因为猫咪担心会被再次丢弃。
在这段关系里,应广白是最安分的那个,从不会做幼稚的举动争风吃醋。连邀请她来家里都很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高兴。
燕葳眯起眼,看见他微微汗湿的发梢,眼眸里涌动着欲望,耳根到脖颈红了一片。
短袖下露出的手臂结实,青筋微微凸起。燕葳寻到他胯间,用脚踩了上去。刚触到硬挺,应广白就忍不住喘了声。
足尖挑开衣服下摆,一点点踩上他的腹肌。他皮肤白,腹部肌肉紧绷,青筋向下延伸,被裤子截断。
应广白抓住她的脚腕按在性器上。
“铛铛……”
燕葳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应广白受不住,往前倾去吻上她膝盖的疤。湿热的吐息逐渐上移,应广白脱掉她的裤子放到一旁,吻上湿漉的穴。
应广白很会舔,舌头一舔上穴口燕葳就条件反射地想起之前与他做爱时的感觉。
穴口被一点点舔开,舌尖挤入其中来回戳刺着。汩汩爱液随着他舌头勾弄的动作从入口流出,很快股间就被弄得一片泥泞。
舔舐的水声越来越响,燕葳甚至能听到应广白将那些水吸入口中吞咽的声音。绵长的快感让她有些晕乎,软着腰倒在沙发上,夹住他的头高潮。
潮吹来得突然,应广白来不及全部咽下。喷出的水打湿了睫毛,顺着眼尾缓缓流下。
燕葳看见他毫不介意地用手拭去脸上的液体,然后放到唇边探出舌尖舔了下。
呼吸猛地一滞,被他勾到连话都说不出。燕葳移不开视线,看着他拿出避孕套咬开包装。
硬挺的性器撑开微润微黏的乳胶薄套,燕葳很少会看他们戴套。修长白皙的手指扶着硬热的鸡巴在入口处蹭着,似有若无地碾过挺立的阴蒂。
层层软肉包裹着性器,严丝合缝地贴合着。呻吟与喘息混在一起,空气仿佛都被情欲蒸得发热。
燕葳双腿环住他的腰,应广白埋在她的颈间蹭着。
他今天很奇怪。
燕葳迷迷糊糊想着,平常他不会这么安静。
察觉到她的走神,应广白把她抱得更紧,猛地加重了力道。弧度上翘的性器轻轻松松地就顶到了最为敏感的地方,几番抽插激起阵阵酥麻的快感。
应广白扣着她的手,贴在她耳边喘气,一声又一声地念着她的小名。
耳朵热得都好像要烧起来,比起他之前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燕葳更招架不住这种黏糊糊的亲昵。
屋外的雨渐渐平息。
温存过后应广白亲着她的脸缓缓地抽出性器,将薄套打结丢进垃圾桶。燕葳起身时摸到盒子,随手拆开看下,一个不剩。
燕葳叹了口气:“都怪你,我禁欲失败了。”
应广白用纸擦着她的腿心,闻言抬起头:“禁欲?”
燕葳瘪瘪嘴,不想解释。
洗完澡燕葳懒得动,爬到他身上坐着,抓起他的手玩来玩去。背后是他呼吸时的起伏,高强度的学习生涯里难得的静谧时刻,应广白把脸埋在她肩上,安安静静地抱着她。
过了会,应广白突然开口唤了她:“铛铛。”
燕葳散漫地嗯了声,示意他有话直说。
“可不可以只选择我?”
应广白声音很闷,不知道是因为埋在她肩上,还是因为这话难以问出口。
他废了很大的劲才敢问燕葳能不能只选择自己,问完后就没了力气,连为什么要只选他的理由都无力说出。
燕葳原本贴着他的手在比大小,听到这话后动作僵了僵,不着痕迹地放开了他的手。
“你的意思是要复合吗?”
“嗯。”应广白很轻地应了声,把她抱得更紧。
燕葳没说话,时间在沉默中缓缓流逝。
应广白知道此刻应该要说点什么,最好把跟他复合的好处全都摆出来,诱惑燕葳再次选择自己,哪怕说一句告白的话也好过沉默不语。
这种时候不管说什么话都是争取,也是逼迫。应广白真的不想逼着燕葳去做选择,他已经犯过一次错,不该傻乎乎地犯第二次。
可当燕葳就这样乖乖坐在他怀里牵着他的手时,独占欲侵蚀掉整个心脏,只想让她永远只在自己的怀里。
他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不想从她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想她只看着自己。
“应广白。”
燕葳如果先喊人名字再说话的话,意味着接下来的话代表着她内心深处的想法,难以更改。
“一道菜连续吃好几个星期的话是会腻的。”燕葳撑着茶几起身,毫不留恋,“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你好好想想。”
“如果你实在没法接受,那我们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