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安听到最后一句,更加生气,冷斥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仅仅吃香的喝辣的这点便宜,就是支撑着你费尽心机的与我合作?陆南星,算我看轻了你。”
  陆南星听到他生气,心情越来越好,说出的话也犹如刀子那般,“我就是目光短浅,所以才与你合作。你若看不惯,应该为我喝了符水而感到高兴,我若有个什么三长两……”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呜呜呜”地无论如何挣扎,都犹如被狼王捉住的小兔子那般,不得动弹。
  两个人在马上耐人寻味的姿势,经过宁州城最繁华的大街,在萧祈安大喊着,“避让!”声中,引得更加多的人住步侧目,一时间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更有受到过陆南星恩惠的女子,大惊失色地追着萧祈安的马,大喊着,“你放开咱们陆将军!”
  还有的人争相跑回别苑,向沈慈恩告状,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
  陆南星看着这么多人都在看他们两个,真的气得张嘴一口咬住萧祈安的手,感觉到他猛然一颤,却仍然倔强地没有松手。
  萧祈安感觉到手指被温热的贝齿咬住不松口,令他心中猛地一颤,竟然生出陌生异样的感觉,环绕的蜂腰手臂逐渐发烫,他下意识想要松开,却又咬牙继续加快了马儿的速度。
  陆南星心想,硬的不成我就来软的,她伸臂反手在他紧实的腰间用力拧了一把,又挠了挠,耳边迅速传来一声压抑的怒喝,“别动!”
  萧祈安着实没有多余的手将她的手臂控制住,只得说道:“你若保证不大喊大叫,我就松开。”
  陆南星点点头,见他松开了手,她大口大口连续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迅速扭脸骂道:“萧祈安你个登徒子,竟敢轻薄本姑娘,回来我就告诉顾山长,让他给我评理,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不知礼教为何的二流子!你个泥腿子!”
  萧祈安迎着风听着她带着颤音的清脆声音,为何心里却有一种陌生的欢喜。
  听着她这样一路骂骂咧咧,骂到了衙门,待他下了马,又一把将其弄了下来,这才松开手臂,“你先歇歇,进里面喝些茶润润嗓子,回去时再继续。”
  陆南星重重地冷哼一声,朝他翻了翻白眼,径直朝着点头哈腰前来迎接的衙役命道:“带着茶壶去萨满的牢房,就拿一个茶杯!”
  衙役不敢照她的去做,只得偷眼看萧祈安。直到后者朝着他摆了摆手,这才一溜烟领命而去。
  待二人走过重重关卡,来到关押萨满的牢房内,萧祈安一把揪住萨满的衣襟将其摁在铁栏杆上,右手闪电般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颈上,“给她喝的符水里,到底是什么毒?!”
  萨满见他二人一同前来,下意识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听闻他的质问,深觉不破不立,咬牙惨笑道:“我给她下了蛊,只要我活着,她便能活上一日。今日若萧将军将我杀了,那么陆姑娘怕是要给我陪葬。”
  陆南星见萧祈安抵在萨满脖颈上的手,微微有松动的迹象,心里暗骂他傻,径自上前抱臂看着萨满,挑眉道:“你当咱们萧将军那么好骗?”她倏然抽出送茶衙役身上挂着的短刀,“噗嗤”一声插进萨满的小腹,“我若此刻将你杀了,倒要看看我会不会死。”
  “南星!”萧祈安情急之下,竟然喊出了她的名字。却听到萨满痛哼一声,捂住小腹绷不住求饶道:“求陆姑娘饶命,小的会做,会做解药。”
  萧祈安收了匕首,怒视看呆了的衙役,“快去拿跌打药来!”气怒之下根本不愿看身侧的女人。
  陆南星盯着缓缓蹲下的萨满,“我喝了你做的符水这么久了,也没见有什么不适,你且说说,给我下的难道也是慢性毒药?”
  萨满此时痛的满头大汗,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掏空,断断续续道:“小的起初……认为姑娘喝了符水……就会继续卧床不醒,直至水米不进……回天乏术。然……姑娘不但醒醒来,还……还活蹦乱跳。小的卜了一卦后,发现……”她惊恐地看了眼听得聚精会神的陆南星,“发现卦上说姑娘……已经死了……可人还活着,必是有有……仙灵附体,必必有后福。”
  萧祈安根本不信她的鬼话,在他看来,人死了魂魄也会一同消失,那还会有升天和下地狱之说。
  陆南星听到萨满说这具身躯已经死了,便真相信了她有点道行,便继续问道:“既然你说我有仙灵附体,那你方才所说的解药,岂不是骗人?”
  萨满在剧痛之下,只想起卜卦时的恐惧,竟然忘了方才求饶时说的话,顿时痛哭流涕道:“小的就算给姑娘调配了秘药,想必姑娘也不敢吃……可小的真想活命,的确还是有解药,只是若姑娘并无身体不适,行走坐卧如常却是小人也没见过的,怕是小人道行太低,无法克制姑娘。还求姑娘放小的一命,做牛做马都听您的。”
  陆南星突发奇想,指着身侧的萧祈安说到:“既如此,你给他卜卦,要如实说出,否则我今日就要了你的命。”
  萨满自萧祈安来到大牢后,就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煞气,以她的六感认为此人绝对非常人,听到这声命令,只得应道:“小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