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打画片忆童年?一次10万?是钱多了烧得慌?
  这个青年我在首尔见过,现在在济州岛也见过了……他不会一三五蹲首尔赛马场(位于京畿道果川市),二四六蹲济州赛马公园,专找赌马输钱的失意人吧?
  有钱人一旦有了恶趣味,以人为乐,那是真的没下限。但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更何况我现在是个普通人,还身受重伤,只能独善其身。我对自己说。
  黄敏成给我带了南瓜粥,还热乎着。
  “谢谢。”我是真心的。
  刚说完,他就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的脸颊。
  “……”我愁眉苦脸。
  “我们重吉真小气。”他打开盒盖,用勺子舀了一勺南瓜粥,递到我嘴边,“啊……”
  “我有手。”
  “嗯~~~”他在凳子上扭了一下,坚持不懈,“啊……”
  我早知道你的真面目!想1装0,降低我的警惕是吧?没有用的!我不会步你前男友们的后尘!
  一边想,我一边张嘴吃了粥。
  “我们重吉真棒!再来一口。”
  一口一口又一口,一盒粥很快见了底。
  喂完了粥,他才问我:“我们重吉认识吴一男会长吗?”
  “不认识。”
  “那认识毛泰久代表吗?”
  “不认识。”
  黄敏成放下饭盒:“重吉呀,你应该问我吴一男和毛泰久是谁。”
  他脸上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带着笑意:“即便我们重吉不聪明,我也好喜欢。”
  你再说?!我生气了!我瞪他一眼,调低病床高度,拉上被子,躺平。
  没一会儿,他就“悉悉索索”上了床,躺到我身边:“重吉,毛泰久在找你,重金悬赏,所以不要乱跑哦。”
  我装睡:“呼呼呼呼……”
  “嘻嘻嘻嘻,你怎么这么可爱。”他说。
  “……”真要命。
  “重吉,哪怕你以前是别人的男朋友也不要紧,现在是我的就行。”
  忍无可忍,我说:“我不是谁的男朋友。”
  他“噌”地从床上支起上半身,欣喜若狂:“那我是重吉的初恋啦!重吉也是我的初恋!”
  够了啊。我翻白眼:“第几个初恋啊?”光我知道的就有两个:互殴进警局的,以及新真理教教主郑晋守。其他的不知凡几。
  “啵。”他趁我不注意又凑过来给了我一口,“重吉你终于开始在意我的感情史了?”
  “……”无语地擦了把脸,我说了重话,“你再亲我,等我好了,打死你。”
  未曾想到,他竟然不以为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救命,救命啊……
  不得不说,医院真是个躲人的好地方,我住了10来天,毛家的人都没找过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被那个偶尔来向吴一男汇报的青年西装男盯上了。
  那是2015年1月15日,我正在病房里看杂志,他穿着一身男护工的制服、戴着帽子和口罩,推着黄敏成替我订的营养餐——其实就是病号饭——出现在我面前。
  等我吃完了,他才开口:“当笼中鸟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莫名其妙地抬起头。
  他摘下口罩。
  “是你?”
  “是我。”他点点头,“如果您想摆脱现状,我们可以提供出路。”
  “我们?”
  “我们。”他戴上口罩,看了一眼病房门口,保镖注视着这里,一边摆放食物和餐具,一边加快了语速,“简而言之,我们诚邀您参加我们开发的游戏,并且破例提前向您透露一些内容——一个玩家代表一亿h元的奖金,每多一个人参加,奖池就多一个亿,最终获胜者可以获得所有奖金。”
  不是打画片了?我看着食物,没敢下嘴,说:“我拒绝。”
  他一愣。
  我解释道:“不是我对游戏不感兴趣,而是我有自知之明。我智力有限,不擅长玩游戏。”
  “我们真的很欣赏您,您的赢面很大的,不过我们也清楚这种事情需要时间考虑。我会再来。”他推着餐车离去。
  我盯着他带来的食物有一会儿,才招呼门口的保镖进来,把东西全撤走。
  打画片一次才10万h元,那玩什么游戏一个人才能值10亿h元?
  玩命?
  我反正玩不起。
  每天医院送来的饭菜我都吃了,就这顿没吃。保镖和黄敏成一说,我不信他不去查。他一查,你们还能到处推销游戏?做梦呢。
  次日早晨,护工来送饭,不是他了,但仍然偷偷给我看了一张纸条。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午后遛弯,顺便到处喊朴重吉,又遇到了吴一男。这次他没给我好脸色,面对面也视而不见,大概被黄敏成警告过了。
  擦身而过之后,我继续喊,声音不大,但跟叫魂一样,惹人不快了。
  “烦死了!”有人抗议。
  我一扭头,又看到一个熟人。或许不该叫熟人,该叫熟妖人混血。
  他身后一排小弟,本来很威风的,但我这一扭头,他瞬间气势全无,恨不得拔腿就溜,但双腿不给他面子,一直发着抖。
  “猪……”我刚说出一个字,他就抖着双腿来到我面前,小声道,“大人,别透露我的身份,我给您当牛做马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