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天刚煮出来的这锅粥。
  我把信纸折叠塞进信封里,想了个办法,把这封信送到了我的朋友的手上。
  之后才把我那碗温度差不多的粥一点一点喝完了,花了六个小时,看着窗外的天色从明亮一点点变暗。
  天黑了。
  我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去公司上班,工作的时候并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好像最近的任务突然减少了。
  我还以为能好好玩一段时间,可是老板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你经常出城去,想必在城池附近安慰那些饥荒的成名不算困难的事情,以你的能力来说,那也不算危险。
  我想来想去,你是最好的人选。
  你愿意去的,对吧?”
  老板坐在办公室看着我问。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如果我有时间,我是想去找我的朋友,就算是去城外玩也不想做任务,不过任务总是要做的,早来晚来都一样。
  所以不如接下这个任务,趁着有空闲的时候玩一玩再溜回来,反正也不会有人一直跟在我旁边,以监督的名义监视。
  “既然你同意了,那好,你准备一下,明天就去吧,我今天可以给你放个假,你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好了。
  第二天早上就出门,跟着其他给你安排的人手带上粮食去找那些饥荒的灾民。”
  老板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
  “你之前在会议上说的事情我考虑过了。
  我觉得不错,因为是你提出来的,所以我想让你去,你到了地方如果做的不好,会有人跟我汇报。你不要介意。
  如果你做的好,回来之后我再奖励你一笔钱。
  如果你之后再完成几个不错的任务,那我还可以给你升职。你不要辜负我的好意。知道吗?”
  老板问我。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老板就让我出去了。
  我回到家收拾了东西,提着行李在屋子里自己走了两步,觉得重量差不多刚放下去就听见有人敲门。
  我的朋友已经不在这里,那么敲门的要么是老板派来通知我的人,要么是正二。
  老板说了明天早上会让我出去,那今天来的人一定不是老板派的。
  只有一个可能了。
  正二工作人员又来做什么?
  我不是很想开门,就坐下来等,希望他敲门之后听见里面没有动静会自己离开,但是他锲而不舍。
  我只好过去开门,开门之后一看人果然是他。
  他面色不善盯着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我能有什么阴谋,你什么都看见了,我正在收拾东西,难道收拾东西也有错吗?我又不是在你家收拾你的东西。”
  我把两手摊开对他说。
  他听了我的话,果然从我身侧往里看,从空隙里看见我的屋子堆放了刚收拾出来的一大包行李。
  “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瞪大了眼睛,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也不敢相信他因为看见而想到的东西。
  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能够很好的描述他现在的那种震惊而又有些呆滞的状况。
  “如你所见,我准备出任务,不过这次不是出城,具体到哪儿我就不告诉你了,免得你去我出任务的地方打扰我。”
  我对他说。
  “不可能,不可能这个任务怎么能给你呢?”
  他十分震惊,往后退了一步,像是不敢相信身体晃了两下,伸出手去扶了墙。
  但那只手扶了一下墙,又触电似的收了回去,仿佛墙上有虫子咬了他一口,但他没有转头,那就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我家门外。
  “怎么不可能?
  难道你和那些遭了饥荒的民众有什么交易吗?他们指定让你去,还是你认为我一定做不好,所以肯定不会接这个任务?
  不应该呀,你又不是今天进公司,你应该早就知道我在公司大多数任务都是会接的。
  你又不能给我钱,你凭什么不让我接任务?
  你应该看看脑子了。
  有空去一趟医院吧。
  你比我还不正常些。”
  我笑了一声,准备关门。
  他一下子冲过来按住了那扇门,仿佛一头愤怒的公牛撞上了红布。
  他气冲冲瞪着我。
  “你怎么能那样污蔑我?我根本没有和他们有什么交易。
  我说不可能,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关心他们,怎么可能接这样的任务?
  我还以为就算有人把任务交给你,你也会立刻推掉,因为你希望他们去死,就像希望我去死一样。
  你否认也没有用,因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不怀好意,你不是好人,我会去医院的,但不是因为你让我去,而是我家里的其他人都在医院等我。
  我是一定会去的,但我比你正常,一定是这样,我太正常了。
  所以这个任务不能交给我,恐怕我去了被他们污染,但这不代表你就赢了我了。
  我告诉你。
  时间还长着呢,我今天没有死,明天也不会死,后天我还要来找你,一直到你去死为止,你给我等着吧。”
  他像是对着白墙发完誓,又累又气,跑走了。
  “莫名其妙,不过,他这种人真的好适合当添加剂,老板居然没把他送到添加剂工厂去,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