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思和我的眼神都落在了我的朋友那里。
  如果只是作为不相干的旁观者来看,这真是一场好戏,但很可惜我的朋友被卷在里面,而我并不为此感到高兴。
  所以不管那些人做什么,落在我的眼里,都是一堆垃圾在散发臭味。
  我的朋友是被苍蝇包围的可怜虫。
  虽然他听见这种描述或许会生气,但我反正不会把这种话告诉他,他不知道就不会生气,所以这样想想也无所谓。
  更何况就算他知道了,看在朋友的份上,他也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我是说绝交之类的。
  最重要的事情是他现在身体里有那个暂时无法摆脱的鬼东西,他需要我的帮助,尤其是我还是他的朋友的时候,他需要我。
  一时不会把我赶走的。
  因此我的心中虽然有些担心,但并不是非常害怕。
  我的听力不错,我隐约听见李秘书在对花老板说话,似乎是在说,刚才我就看见你想碰他,难道你现在还想碰他吗?
  而我的朋友无可奈何,看了我一眼,似乎很想跟我一起离开。
  作为被一对脑子有病的情侣选中,做他们爱情添加剂的我的朋友真是太可怜了。
  我决定之后想办法给他们两个都找点事做。
  如果他们不是像现在这么闲,或许我们可以逃过一劫,但也只是或许,不过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谁叫他们这么恶心。
  李秘书松开了花老板的手对我的朋友说,我们谈一谈。
  我皱了皱眉跟了上去,老米喊了我一声,有些无可奈何,跟了过来。
  我对老米说不用跟着我,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之后我会跟我的朋友一起离开这里,我想这里没有什么其他事情能让我继续待下去的。
  老米摇了摇头,说他的老板让他跟着我,给我带路,他就一定要跟着我,而且我还没离开这里,他暂时也不能离开我身边。
  看在他只是一个给别人工作的工作者的份儿上。
  我勉强不去计较他跟在我身边,像一个嗡嗡叫的蚊子,或者一动不动亮着红光的监视器,从头到尾是一件多么讨厌的事。
  我看向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被那个李秘书带到了角落,他们面对面说话,看得出谈话不是很顺利。
  我往前了两步靠近了他们,试图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我听见那个李秘书对我的朋友说,别暴露我的身份,我要在这里留下来,我要陪着他,他是我的爱人,现在是,之后也会是。
  “你不要打扰我们,也不要打扰我的计划,尤其不要打扰我的爱人。还有,不要把我的消息告诉我的家里人,公司那边我会负责处理。”
  李秘书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话。
  “不要喜欢他,他是我的爱人,花老板是我的,跟你没有一点关系,知道吗?”
  李秘书盯着我的朋友问。
  “说得好像他是个香饽饽,谁都会喜欢一样。我要是喜欢他,我最好现在就去死,因为恶心透顶。
  你也一样,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能和他凑在一起住,也说明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在我这里,我对你们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少在这里自以为是,何况我又不是西门前的大街,有那么长的舌头到处去传闲话,你以为谁在乎你?
  至于你家的人,不用我发消息,他们也能知道你在这儿,只要你到时候别被找到了,反而说是我的错就行。
  又不是人人都喜欢给别人当狗。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到这儿来接近你喜欢的花老板?
  我说讨厌他不是假话,我接近他是因为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感觉非常奇怪,就像是得了重病,之后我发现我的身体被人控制了。
  而控制我的身体的那个鬼东西对花老板有非常特别的情谊,就像你一样。
  不过幸好我没被感染。
  但那个东西依旧能控制我的身体,以至于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否则我才不会在这里有时间,我干嘛不自己玩?
  再不然去赚钱也好。
  至少我工作是为了我自己,赚的钱也是我拿大头。我没必要像别人的下属一样那么在乎是不是加班。”
  我的朋友昂首挺胸对他说。
  很不幸的是,他好像脑子有病,完全听不清楚我的朋友在说什么一样,红着眼睛像一头发了怒的斗牛,又像是得了狂犬病的流浪狗。
  他瞪着我的朋友说:“收回你刚才的话,花老板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我喜欢的人不会有错。他根本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
  而且我劝你将心比心,如果是有人这样说你的朋友,难道你也会不在乎吗?
  对子骂父是无礼,对着一个陌生人说,对方喜欢的人是垃圾,也会让人生气,你最好现在就给我道歉,否则我就要打你。”
  李秘书握着拳头揪住了我的朋友的衣服领子。
  他们看起来就快打起来了,因此老米很着急想要过去劝架,又觉得自己过去恐怕劝不上,还有可能挨打,所以他想去找花老板。
  他问了我一声,我点了点头,他就走了。
  我的朋友一把推开李秘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极其不屑的目光看着他:“我并没想说服你,告诉你,他是个垃圾。
  因为你们是一样的,我不觉得和一丘之貉有多少共同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