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来的食物是正常的。
  并没有突然变成石头,虫子之类的东西。
  我按下冲水键,呕吐物不见了,我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我在心里嘲笑自己,居然会想到那么荒谬的事情,居然会怀疑自己的朋友。
  我打开门出去,我的朋友就站在门外,好像早就等着我,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问我的朋友。
  我的朋友告诉我,因为他工作的时候想找我,发现我不见了,于是找我的同事问我在哪里,我的同事说我在厕所,他就过来了。
  他还说他之所以站在这个厕所门前,是因为他听见里面有声音,觉得我会在里面。
  我确实在这个隔间里面,他没有找错地方,他的表情很正常,就好像他的行为也很正常。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读心术,但我看着他总觉得他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我对他笑了一下,说我们还是赶快出去吧,他同意了。
  他说他来找我,本来是打算给我送午餐,或者和我一起去食堂吃饭,但是现在他有点担心我的胃,并问我是否还有胃病。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用怜悯又温和的目光看着我,一副要帮我回忆的样子,对我轻声说,之前我胃疼,还是他送我去了医院。
  我将信将疑点了点头,他没有多说,但是问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摇了摇头拒绝了。
  他说他学过一点关于胃部的按摩,问我要不要试试,正好现在是午休时间,我们都有空,可以慢慢来。
  休息之后再去工作,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一边安慰我,一边拉住了我,我跟在他身后慢慢放轻了脚步,就好像进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我答应了他。
  他找了一张椅子让我坐上去,闭上眼睛,把我腹部的衣服掀开。
  我有那么一瞬间像一条濒死的鱼跳了起来。
  我感觉对面是一座冰山,而我是一艘破烂的小船,如果撞上去我一定会死。我突然害怕起来,我想要离开,但他拦住了我。
  “你在想什么呢?你又不愿意去医院。你又不会随身常备药品。难道你现在不痛了吗?”
  我的朋友似乎有点生气,问我。
  我顿住了脚步,弯下了腰,确实很痛,我走不了了,我只能又坐回去。
  我闭上了眼睛,他按住了我的肩膀,手掌是非常滚烫的,就像是烧着火的火炉,我隔着衣服都感觉自己被烫了一下。
  但这一次我没有跳起来,而且我没有感觉到我的皮肉有被烫伤。
  我渐渐睡着了。
  我的朋友对我很好,我不应该怀疑他。
  我对他道歉并把他送出门去,他挥了挥手,让我不要再送,并对我说我们今天可以一起回家,我点了点头,我们就这么约定了。
  我的工作突然有了进展。
  上面准备安排我做另外一件事。
  他们给了我一个手机,对我说手机的另外一面是一个跟我们有联络的外星人。
  我只需要平时陪着外星人聊天,了解信息,尽量不暴露自己的情况就可以。
  我点了点头接过了手机,但是这种事情实在太无聊了,我没什么好问的,我平时就没那么多话要说,就算是面对我的朋友我也没话要说。
  我旁边突然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是我的朋友,他对我说,或许这件事可以让我来。
  我想要把手机给他,可是突然犹豫起来,我问他,究竟是谁让他进来的?
  我现在已经不在之前工作的办公室了,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狭窄的单人小房间。
  这个房间保密性非常高,四面没有窗户,灯光非常明亮,还有许多摄像头,保证无死角监控,持续一整天不间断。
  他是怎么突然进来的?
  我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什么声音也没听到,可如果他是一个正常人,不可能没有脚步声,这里又没有铺地毯,难道他练了飞檐走壁,爬墙的技术吗?
  他看起来既不像蜈蚣,也不像壁虎。
  更不像蜘蛛,我想象不出来他怎样爬墙进入这里。
  我的朋友对我笑了笑,说是他的上司通知他,他可以参与这个计划,所以之后他会和我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我们现在是同事中的同事了。
  我点了点头把手机递给他,并且起身和他换了位置,他现在坐在我之前坐的椅子上,而我站在他的身边百无聊赖,看了看周围。
  “你对外星人的事情有兴趣吗?”
  我的朋友问我。
  “我不知道,我应该有兴趣。”
  我皱着眉头回答。
  “你最近看起来越来越焦虑了,你在为什么事情烦心呢?”
  我的朋友问我。
  我不知道。
  他为什么总是问我我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呢?
  我摇了摇头。
  这就算是回答了。
  他知道我的意思。
  “那我跟你讲一些我刚才问到的事情吧。”
  我的朋友对我笑了笑。
  我点了点头。
  “外星人会在一段时间之后离开,保证绝对友好,不过有一些词无法理解,或许需要一些人充分说明。”
  我的朋友问我:“你愿意当那个和外星人接触的人吗?
  你愿意给外星人说明我们的词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