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这有个词叫春运吗?出国需要护照吗?你知道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余额是多少吗?”
系统沉默了,豆豆眼眨巴了两下,极速收集了有关下我家乡的资料,又深入了解了下人类的脆弱程度。
真情实意地劝我:“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我呵呵一笑,给它展示我刚刚查的世界地图,离我家直线距离4000公里。
“回来一个月,你让我回来和墨涅斯徒步旅行吗?”
系统:“4000公里,远吗?”
墨涅斯凑过来看了看,若有所思,“是不远,我带你飞回去?”
我:……
大过年的,还是不给国家添麻烦了吧。
“要飞!”
539.
一团亮金色的火焰在我的身边静静舒展开。
说来奇怪,明明墨涅斯的瞳孔和发色都是很低调的暗红色。
他的虫翼却是极为耀眼的亮红色,像是火焰浇筑般璀璨漂亮,边缘处仿若透明水晶般,覆盖着一层浅浅的亮金色。在夜色中微微发光,闪烁着高傲冰冷,仿佛一碰就会被灼伤。
凌厉的边缘似乎能割破虚空,光是看就能感知到像是钢铁般锋锐冰凉的质感。
——感觉像一只漂亮的大火鸟一样。
我见大黑兔没拦我,暗红色的眼底静静落着璀璨的光芒,似是期待与催促西。
便毫不迟疑地美滋滋地凑上去摸了两把,是与外表不同的柔软与服帖,像是一团驯服的棉花,凝聚的水珠般,没有丝毫攻击性。
“帅气满分!”我不由自主捏着翅膀的边缘揉了揉,眼眸亮晶晶的满是惊喜,边摸边夸,幸福地想把脸上往上贴,感叹道,“好软啊,不是说虫族的羽翼是最尖锐的刀锋。”
我不好意思地提出要求,眼里全是对这种天然强大力量的向往,“能不能展示一下。”
墨涅斯抿了抿唇,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在我期待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叹了口气似乎想让我走远点。
他还没开口,喝多的暴躁系统忍不住了,“显摆啥呢,那俩大扑了蛾子的翅膀暗点!这么亮是怕我能帮你们掩盖踪迹吗?”
大黑兔:……
大黑兔不太情愿的熄火了。
我:……
有时候,知道小黑兔发光的执念是哪来的了。
我还没来得及安慰默默郁悴的大黑兔,统哥一视同仁的开始哔哔我。
“4000公里都嫌远的人类心里能不能有点逼数?”
“还想让虫族给你展示一下?不用展示我告诉你,人家虫翅一硬,就你现在摸上下的手,贴上去的脑袋马上就掉知道不?”
“你就得被缝着回去知道不?还嘚瑟吗,还看吗?”
被喷了一脸的我:……
“看,就看。”我不服气地揪着大黑兔的翅膀毛毛,当着系统的面,踮着脚去和大黑兔咬耳朵,“我们回虫族看。”
*
好像知道,大黑兔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亮了。
暗下来后,能很清楚的在翅膀根部的那里有几块很明显的缺口,愈合后的颜色也明显不一样,带着拼接后的残破感。
——这应该就是小金毛当时说,大黑兔受伤的翅膀了。
虽然小金毛言语夸张了点,但面对大黑兔的事好像还真的没说过谎,那他的肾是不是真的缺了一个?
一般来说,反派确实会比主角惨。
我迟疑地去打量着大黑兔。
就发现他微微偏头目视前方,身形少见的有些僵硬。
大黑兔想掩饰般紧合着虫翼,连带着背脊的肌肉都紧绷绷的,像是一只失落的、蔫巴巴的走地鸡。
某些初中生理课本福至心灵般的在脑海中播放——
雌虫对雄虫臣服般展开柔软的虫翼有求偶的意味。
就像是求偶的雄孔雀般,翅膀的漂亮也是雌虫硬实力的体现。
唔,似乎是少见的有些患得患失呢。
我目测了下距离,一个起跳跳到了大黑兔的背上被他稳稳接住,笑吟吟凑过去搂着他的脖颈,咬了他的耳尖一下,“这是我见过最帅气锋利又好看的虫翼,你也是最勇敢坚强,我最喜欢的雌虫。”
我贴着他看不出颜色,但微微发烫的耳根,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最喜欢的!”
540.
和墨涅斯在天上悄咪咪地绕了一圈后,发现下面人流涌动,灯火通明,火舞银花,川流不息,一派喧扰热闹的景象。
好不容易才在系统的指导下找了个没有监控的角落成功降落。
我不由又特地在手机上确定了下今天是大年三十。
按理来说大家早就该下班回家了,路面上没有多少人才对。
我问系统是不是降落错地方了,这个世界蓝星的某个地点应该商人罢市,经济萧条了。
喝大的系统哈了一声,语气染上十分人性化的嘲讽与得意,“想不到吧,今年除夕,不放假!”
我:?
这不可能,知不知道什么是祖宗之法不可变!
系统:不管用了,你们东北已经被南方攻占了。
我:???
*
好吧,变法图强是时代是进步。
起码现在。
大黑兔看到的不是空荡的街道,而是喧扰热闹的万家灯火。
卖烟花的,卖小吃的,中心表演的,热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