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书里的终极大反派,如果把大黑兔和墨涅斯划上等号,他那一身很能拿捏人的小气势突然就合理起来。
他现在只是在沙发里摆个pose,我都感觉他逼格满满,透过薄薄的烟雾,暗红色的后脑勺,我都能脑补出大黑兔那双习惯性微微眯起一起,斜弯一点,依然很大很亮的眸子。
那双眼眸总是在不经意间会有无法掩饰的锐气与傲慢,我之前以为那是他对现状的不满,对命运的反抗,对可悲社会现状的反压迫。
现在看来,那双眼里蕴含的就是睿智的光芒,他每天也不是在抑郁发呆,而是作为掌控着虫族经济命脉,对虫族未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深深忧虑……
再想想起他那运营鬼才的败家公司,完全能理解他此时僵硬坐在沙发里的忧郁。
“……太恐怖了!”
我小作文刚写了一半,就被系统惊恐的电子音打破了。
系统遥遥看了一眼就似乎被他的反派之气震慑住了,小翅膀努力遮住自己胖乎的大钻石身体,害怕的瑟瑟发抖,做出不忍直视地模样。
“我没办法跟总部连接了。”系统似乎受到了某种威胁,数据流应激般的乱窜,它被自己的脑补吓得电子音都开始磕巴起来。
“他会不会已经听到我们说话了?会不会在准备囚禁我们逼问位面的秘密?会不会顺藤摸瓜烧了我们公司?”
我:……
我无语地抓着系统的小翅膀让它冷静,避开坚硬锐利的钻石边缘给它顺毛。
又扫了外面的情况一眼,看着茶几上已经不再冒着热气的早饭,很快理清了吓到系统的情绪来源。
“没事,这是早饭放凉了,我没出去吃饭他生闷气呢。”
站了一早上的□□双脚后知后觉地,从薄绒地毯上感到了地面下传来的凉意。
我踮着脚尖踩到棉拖鞋上,这才舒服地叹了口气。
系统抖着嗓音,电子音被什么阻隔似的,说的磕磕绊绊。
“是,是嘛?那你怎么抓着我不敢出去看看?”
大反派明明就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脸色黑的都快看不见五官了,绝对是想杀统取书,杀虫灭口吧。
我:……
……我哪有那个脸出去啊。
他都身份证拍我脸上说他是墨涅斯了,结果我跟他说我是虫皇。
想想就是要换星球生活的程度,结果现在暂时还换不了……
要死了。
要尴尬死了……
我迟疑着将眼神移到焦躁不安四处乱飞的系统身上,悄悄地发散一下思维,比如,有没有可能我真是虫皇呢?
系统想不到我这种情况还能发呆,急得拿小尖尖扎了我一下。
“咳,我当然敢。”
在系统不信任的目光下,我努力将社死的画面扔出脑海,尽量镇定自若,“我只是在等能苟出来找他。”
说到这我就来气,大黑兔从来不在猫猫面前凶我。
我和能活必须按时上桌吃饭不能挑食,能苟作为一只猫猫却能所以挑食少食多餐,天天挂大黑兔肩上。
这是种族歧视,喵喵教对两脚兽派的挑衅!
——人类已经一败涂地了,虫族……算了,也不能只能指望能苟,这群长触角小尾钩的家伙更加不可爱了。
能活越来越过分了,这都几点了它还不起床,大黑兔你管管它啊倒是!
溺子如杀子知不知道。
猫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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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黑兔是终极反派大boss这件事对系统到底什么debuff加成。
我还没来得及为过去的种种回旋镖到社死,它就被吓的不行了,小电流乱窜电了我好几下。
语无伦次地,一会说大黑兔目露凶光,面目狰狞,一定是偷听到我们说话了,一会说它泄露了位面秘密,要被抓起来严刑拷打身死统销了。
最后它难过地表示由于数据被限制,连银行密码传不回去了。
早知道这样要不它被格式化前拼了数据也要把送半个我送回去。
我:……
谢谢,不用了。
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被吓得程序紊乱,电流乱窜的模样!
自己胆小就不要扯上大黑兔!
……咳,墨、墨涅斯。
明明从这个角度明明只能看到大黑兔较为宽阔的背脊、微微隆起肌肉与暗红色的后脑勺。
哪里吓人了?退一万步说,他长的除了画风潦草了点,明明一直都很和善。
我自信地告诉系统,墨涅斯的虫品相当可靠,是虫星一等一的守法公民,慈善家大善虫,公司不赚钱天天做公益,一心为虫族谋发展。
本虫的道德素质也相当过关,十分遵重他虫意愿,从不强迫(只诱导)他虫做不愿意的事件。
“他现在一定在处理有关虫族未来百年发展的事,哪有空偷听我们说话?”
“别哭了,你懂墨涅斯还是我懂墨涅斯。”
“就算咱们到他面前聊天,如果不是我特意嘱咐他要听,他都一个字都不会听的!”
懂不懂什么是事业批大反派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余光里一直僵硬的大黑兔动了一下,再看过去又不动了。
系统看我这么确定,情绪也微微缓和了下来,小声惊喜道,“好像、限制是没那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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