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诡异。
我半夜上厕所都得扒着大黑兔那种,不过可能运动含量过高,提升了睡眠质量,近期没有这种烦恼。
我看他羞愧难当的模样一下又支棱起来了,指着指甲盖那么大点不知道昨晚啥时候磕的淤青开始嗷嗷喊痛。
在大黑兔真的有那么痛么的表情里,拽住他的袖子闭眼滚到他胸前蹭蹭蹭,说是要马上痛死了的那种。
吃药不好使,送医院来不及,我要没了,要挂掉了。
你是不是对我怀恨在心,你是不是故意报复,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
大黑兔:……
大黑兔面无表情地一秒帮我把睡衣袖子撸下来,另一只手揪住了我命运的后脖颈,让我别嚎了,问我怎么能治好。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睁开一只眼看他,“你说雄虫能长虫纹。”
大黑兔好奇地诶了一声,让我展示一下,先长一个看看。
我:……
你这样说话真的很伤人。
大黑兔期待地等了我一会,恍然大悟:“不能吗?”
你这种真情实感的失落是怎么回事!
好像突然不能长虫纹是我的错了啊!
可能是我眼神的谴责实在遮不住了,大黑兔咳了一声,偏过头,深呼口气指尖在我的后脖颈瞎画了了好几下,装模做样的看了看,又移开了目光。
“长了,下去吧。”
我:???
他竟然没有趁机冷哼一声嘲讽我,也没有顺势冷笑一声把我揪下来……
他不对劲!
277.
这就是系统说的……磁场影响自动进化吗?
大黑兔这不是生病,是变异吧!
我和大白蛋在书桌上奋笔疾书,表面上是在认真学习,实际我俩的心神全在沙发上对着电视顶着小奶猫打毛衣的大黑兔身上。
生病的大黑兔莫名有一种一脸要干翻这个世界的气势,整个人反应慢了半拍,一举一动特别能唬人。
他贼霸气的伸腿往沙发上一靠,眼神相当披靡,那眼睛眯得都要看不清路了,我还以为他来对我起义了。
结果他默默打开了我前几天看的小狗织毛衣的动画,斜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盖了个小被,开始娴熟的理毛线团。
——一看就是隐藏的针织大佬。
颇有张飞绣花的美感。
我以为他想到了和我互相折磨的新方式,半新奇半牙疼地旁观了一会,问他在干什么。
昨天还欲蒸大白蛋而后快的大黑兔面色隐隐柔和,说要给他织个蛋套。
我:?!!
父爱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大白蛋[!!!]
我一手按住了激动的疯狂颤动发光大白蛋,再把扒拉毛团玩的小猫咪抱走。
但小猫咪压根不怕我,一直往毛线团边上跑,我跟它拉扯三个回合后一抬手把他放大黑兔肩膀上了。
能苟:弱小无助瑟瑟发抖.jpg
大黑兔撇了能苟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放慢了手中的动作,垂眸敛目的模样无端多了几分温柔。
能苟默默爬他脑袋上窝着了。
我被这小被一盖,父爱爆棚的画面梗的半天说不出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他那边已经自然地跟我谈起了虫生理想,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展望。
顺便温和地还问了下我有什么追求,虫生目标啥的,他可以努力一把顺便帮我腰斩掉。
我拖着腮,偏头去看顶着小奶猫理毛线的大黑兔。
被莫名温馨的气氛所迷惑,轻声说也没啥理想,能捡一天是一天嘛,不愁吃不愁喝,每天能舒舒服服在家躺着就好了。
大黑兔勾了下嘴角,说看我很喜欢往外跑出去玩。
他有些苦恼地猜测,“家里是有什么要避开的事情?比如我?”
我悲愤地看着他,本来跑出去是留时间给他学习、默默掉小珍珠自我修复的。
结果他尽学些有的没的,我不得不搭上自己在他边上监学,成绩不好都没底气骂他了。
“看来是与我有关。”他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笑了笑,说我有什么想做的事不妨告诉他,他会尽量努力的。
我一听,激动地握住他的手,说你可得抓紧学习啊,我想你给虫族的科研界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科学家,多少人儿时的梦想啊,你能替我实现吧!
我本以为大黑兔得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回握住我的手说一定不负厚望。
结果他本来平和的面容蓦地狰狞了一瞬,背后的气场无形的扭曲了好几下。
他才若无其事的抬头,跟我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可以帮我补习,他相信我死前一定能成功的。
我:……
他伸手想捏我的脸,我立刻把他的手打掉了,怨念的蹲在沙发角角上看着他。
他也不生气,说有他辅助,我要当科学家这个梦想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问我想研究哪个方向,有没有什么头绪,看好的苗子,他现在可以先拉个科研班子,就等我上去冒名顶替。
我:……
被骂的狗血淋头.jpg
我委委屈屈地蹲在沙发边边,反抗道:“我会让你感到绝望的!”
大黑兔一顿:?
我怨念地咬着牙,说这才是我的梦想你等着绝望,我要开始虐待他,折磨他,囚禁他,疯狂酱酱酿酿他,直到腻歪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