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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七,你来过木城?”
看着熟门熟路走进一家酒楼的浅洺,姜抚书忍不住问道。
“找个僻静点儿的位子,多上些你们这儿的招牌菜。”浅洺似乎没听到她的话,她将一包银钱扔给满面笑容赶来迎客的店小二,继续道:“好友生辰,别忘了来碗长寿面。”
那店小二弯腰道了声,“哎,客官放心,这就和小的来。”
二楼有屏风阻隔,最为僻静安然。
店小二边引着她们去往一处角落,边问着一些饮食上的忌讳。
落座待佳肴,看着对面目露不解的姜抚书,浅洺这才好似想起之前的问话,挑眉笑道:“这是我母家,我母后生在木城,也...死在木城。”
闻言,姜抚书脸上诧异之色未散,竟有人硬生生踢开屏风闯进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来人话里凶悍恶劣,“哪个不长眼的,占了我天机宗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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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寒星如雪。
十几天的时间里,姚月一直在子时找白以月练剑,
今日,后者终于取得了来之不易的险胜。
白以月看着手中瞬间变作银剑的玉簪,忽而轻笑一声,低眸道:“我忘了,比起玉簪,那人更喜赠长剑。”
她收回搭在姚月肩颈处的寒刃,抬眼道:“你让我三招,输了,不后悔么?”
姚月见状,无所谓地理了理散乱的衣襟,随之慢悠悠走到石凳处坐下,弯唇轻声道:“这剑,本就是师尊留与你的,如今只不过物归原主罢了。”
“那我便却之不恭,收下了。”说完,白以月坐在她对面,握着剑柄的手指节泛着白。
静了一会儿,她开口转变了话头,也扫去几分沉郁之色:“后天便是聚才大会举办的日子,你我要早做准备,去往木城观战。”
说到这里,白以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兴味道:“昨日,本尊听说木城一家客栈有人闹事,被你天青宗的弟子打的服服帖帖。”
姚月闻言面色微怔,继而拢袖摇头,拂去肩上一片落叶。
“天下修士齐聚木城,鱼龙混杂,发生此事也是意料之中,我宗弟子为剑道之人,嫉恶如仇,多管些‘闲事’未尝不可。”
“这倒是说的不错。”白以月摩挲着剑柄处繁杂的花纹,敛眸道:“只是那出手惩恶之人,姚仙尊说不定识得。”
“哦?”姚月饮酒,脸上泛出一丝浅淡薄红,闻言好奇道:“是谁?”
“浅洺,你那徒弟的好友。”白以月忽作了然状,“怪不得能结为挚友,这两人的脾性真是颇为相似。”
姚月听罢眼睫微垂,掩下眸中深沉,勾唇道:“的确如此。”
心绪流转,她不由得想起那远在天山的人。
那日没解释缘由就落魄离去,应是伤了怀黎的心罢......
正当姚月沉溺过去心生愧疚之时,一束流光突然须臾飞来,转瞬落入她的掌中。
“传音符?”
看着姚月手心躺着的符纸,白以月忍不住蹙眉道:“天青宗应是遇到了急事,这符上,竟然有乾清掌门的灵气相护,生怕被人半路拦取。”
随着她这番话说完,手中的传音符忽然散作光点消弭,隐入夜色。
姚月望着出现在空中的几个大字,忽然变了神情,清绝的眉目一片含温怔色。
姚仙尊,宁安回宗,剑崖出事,速归。
——乾清
“时生!”
身后有人唤她,姚月抚剑回头,见白以月目光冷静而平和,“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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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天青宗内的弟子们皆停下了手头正在做的事。
各峰修士身着不同衣袍,或御剑或徒步地向剑崖飞速赶去。
“宁师姐闯进剑崖了?!”
“有人看见了!说是一道白光破开的护罩!”
“两年了吧,自从宁师姐在大殿说闯天门,还没有回过宗呢!”
“那不是宁师姐!”
唯一看清空中飞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弟子高声喊道:“那只是荡尘剑而已——”
“时生,你可算来了!”
剑崖下,轻英掌门一身灰黑锦袍,对不远处现身的姚月拱手行礼。
“仙尊——”
“这到底发生了何事?”姚月来到轻英面前,蹙眉沉声道。
她的视线望向剑崖顶端。
在那里,透明的护罩在夜色中散发出极为瞩目耀眼的紫色荧光,气势磅礴的灵气充盈其内,竟然凝聚成纯白胜雪的浓雾,翻滚升腾。
“慕血剑苏醒了?”
姚月瞳色淡蓝熠熠,待看清护罩内的情形后,她凝眉冷声道:“上古恶剑,身为佩剑反噬其主,如今剑灵苏醒,不知要惹出什么灾祸来。”
此话一出,来此聚集的弟子们沸反盈天。
轻英眸中复杂,缓声道:“仙尊,之前是我看错了,这次来的不是宁安,是她的佩剑,荡尘。”
“不错。”姚月听了,眸色恢复如初,她青丝半散,启唇淡声道:“阿兰来此,是为而融慕血剑。”
轻英自然知道荡尘剑灵唤作阿兰,闻言不禁问道:“她融慕血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