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说:“叫土豆。”
电梯到了,邻居先刷了卡,进门之前对裴宴卿说:“裴小姐,你太太这次出门回来健谈了不少。”
裴宴卿和她开玩笑:“去上情商课了。”
邻居果然会心一笑。
“拜拜。”她牵了牵土豆的狗绳,说,“来,和姐姐们拜拜。”
狗狗戴了嘴套,但清澈的眼神还是透出人性的友好。
一人一狗从电梯离开。
裴宴卿和柏奚也进了电梯,柏奚回想起雪白亲人的大狗,说:“狗狗挺可爱的。”
裴宴卿睨她:“你想养?”
柏奚说:“没有啊,就是觉得可爱。你喜欢狗吗?”
裴宴卿道:“还行,没有特别喜欢,再说遛狗好麻烦。”
“我可以帮你遛。”
“算了。”裴宴卿默默腹诽:有这些时间不如都用来陪我。
“好吧。”
电梯一路上升,柏奚的手自从长在裴宴卿腰上就没主动放下来,裴宴卿也懒得提醒她,直到开了门。
两个人抱着进去不方便,柏奚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裴宴卿观察了她半天,觉得她现在简直不要太有意思,一逗一个准。
关上门,柏奚还记得先前没讨到的便宜。
“碰我。”
“你都抱这么久了,别得寸进尺啊。”裴宴卿退了一步。
“不行,不算。”
“耍赖是不行的。”
裴宴卿越退越多,半推半就地被柏奚压在了沙发里,柏奚整个人在上面,手脚都动不了。
这个姿势太糟糕了。
适合接吻,适合做一切事情。
柏奚自上而下看她,咽了咽口水,目光盯着她的唇。
“我想吻你,可以吗?”
裴宴卿经历了艰难的天人交战,才说出拒绝的话:“不可以。”
“那我……”柏奚直起身,开始脱防晒的外套。
“你干什么?”裴宴卿的声音轻颤里暗含着难以察觉的期待。
柏奚把外套搭在一边,也来解她的外衣,裴宴卿连半推都没有,只剩就了。
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下去,但感性让她抬不起一根手指。
待会结束了,她该说点什么来力挽狂澜呢?
这次是你先动手的,所以上次你说我的话是不是得还给你?
或者演一下被强迫的良家女子?掉几滴眼泪?
外衣脱完了,柏奚里面是一件半袖,而裴宴卿是一件挂脖吊带,有点像古代的小衣。
柏奚俯身抱住她,紧紧贴在一起。
什么都没做,空调正常运转,裴宴卿出了一身的汗。
“你在做什么?”她的声音只剩下不稳,已经知道自己会错了意。
“抱你。”
“我是说,你在用我的手做什么?”
柏奚拉着裴宴卿的手,从她的脸到脖颈,颈侧到锁骨,似是当作解暑的良药,然而能不能解二人心中都清楚。
“起来。”裴宴卿闭了闭眼。
柏奚乖乖爬起来,舒也舒服了,不宜再得寸进尺。
裴宴卿起身,走了几步背对她,才道:“我回房洗个澡。”
柏奚说:“我也去洗个澡。”
裴宴卿转过来盯着她。
柏奚解释道:“我回自己的房间洗。”
“这里没有你的房间。”裴宴卿嘴硬心软,道,“次卧没有洗漱用品,待会我洗完到我房间拿。”
“好的,那我在这等你。”
裴宴卿洗了足足半小时,出来的时候通身披一件浴袍,肌肤透粉,她倚在主卧门边没有出来,似乎有些腿软,招呼柏奚:“过来拿洗漱用品。”
柏奚应了一声,小碎步前往。
浴室里开了换气,但走进去有一种很暖和的气息。
大部分是沐浴露的香气,剩下的很少一部分裴宴卿确信她闻不出来。
柏奚确实分辨不出,本能地有些脸红,拿了东西就出来了。
裴宴卿已经靠在床头,跟她说:“我要睡会儿。”
柏奚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裴宴卿躺下了,不再有下文。
柏奚给她关了窗帘和灯,轻手轻脚地出去。
次卧响起了淋浴声。
柏奚拿着莲蓬头,想起一些其他的用法,她调整了一下水流,生疏地移动,停在……
柏奚的脸越来越红,喉咙里仿佛有声音要冲出来,几乎要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千钧一发之际,她关了淋浴。
算了,没什么意思。
她追求的不是这种快乐,而是和裴宴卿一起的快乐。
不是裴宴卿给她的,她宁愿什么都不要。
花了一点时间平复心跳,柏奚最后给自己洗了一遍澡,换上柔软的真丝睡裙。
洗漱用品没有回到主卧,一道人影从房门打开的空隙悄悄地走了进去,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熟了。
她蹑手蹑脚地掀开被角,从边缘爬上去,钻进被窝,从身后抱住了裴宴卿。
裴宴卿只说她要睡觉,没说不让自己进来,就是默许她可以和她一起睡。
柏奚撩开她颈边的发丝,低头落下一吻。
睡梦中的裴宴卿似有所觉,悄然舒展了眉眼,柏奚收紧了手臂,让她更贴近自己,额头抵着女人的肩膀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