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理会槡白,付之南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槡白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这家伙怎么不缠着自己呢?但也要忍住不能与他搭话,计划不能失败。
  “喂,槡白本尊回来了。”付之南嘴里叼着麦芽糖的木棍,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那大袖被甩的虎虎生风的。
  槡白心里窃喜:看这不就回来了吗?
  虽然是笑着的,但还是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槡白装模作样的继续看玉简,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槡白本尊来了。”付之南走到槡白身侧,蹲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你可以哄本尊了!这次不用麦芽糖了,糖你的弟子已经给本尊了,你直接哄吧。”
  槡白瞥了眼付之南,嘟着嘴咬糖棍的样子,粉嘟嘟的脸颊好可爱,好想捏捏。不行,不能被蛊惑。
  “本座不想哄。”槡白依旧做出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
  付之南挠挠头,“哦。”起身离开。
  这就又走了?
  槡白一时间没闹明白这付之南要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抹红色出去,“莫名其妙的。”
  付之南叼着糖棍出去,这一次没有和那些弟子玩闹,转而去找夜嘉。
  又是小半日,槡白处理好手上的事务正要起身。又见付之南小跑进来,那广袖又是甩得翻飞,跟只蝴蝶似的。
  “槡白槡白!”付之南抓着块鱼汤进来,一个跃步跨过门槛,“槡白,不用哄本尊了,本尊已经被哄好了。你要吃鱼糖吗?”
  拳头大的鱼糖被掰出就米粒大小的一点点点点。
  付之南把粘在指腹上的那一点点点递到槡白面前,还在邀功,“你尝尝,肯定很好吃的。是一位弟子做给本尊吃的,你也吃一点吧。很甜的你快尝尝。”
  槡白只是冷冷看了眼付之南,随即站起身来,“可本座不想理你。”说完便拂袖而去。
  只留下付之南一个在原地啃糖,嘴里嘟囔道,“不理就不理,有的是你求本尊的时候,我们走着瞧。”
  接下来,槡白真的一直被烦。
  就在看书,冷不丁的就能听到一嗓子!
  “七分靠打拼,三分天注定,爱拼才会赢~~~”
  吓得槡白一抖,一转身就看到付之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窗沿上探头进来,笑吟吟的露出一对小酒窝。
  “槡白,你陪本尊下崆山宗玩玩好不好?”付之南说完,等不到回答只等到槡白的背影。轻啧一声就匿了。
  等人走了之后,槡白又赶紧回头去看,“真走了。”
  槡白勾起嘴角,再冷落几日吧。届时再亲近的话,付之南一定会欣喜若狂。
  但这一次之后,付之南还真的不太来寻槡白,就算偶尔遇上连招呼都没有打径直路过。
  槡白看着被弟子围在中间的付之南,微微皱起眉头:他最近怎么不来烦本座了?
  “一个散仙跟一群金丹期都没有的弟子玩闹,这还在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了。”槡白心里有气,甩袖离开。
  这一幕自然也是被付之南看在眼里,哼!看谁欲擒故纵谁。
  本来还在眼前晃悠,结果也不知什么时候,付之南居然不见了。
  槡白整个大殿都是浅色的,所以那一抹红色格外鲜艳。可今天一整天,都不见那一抹红,反倒是槡白心里不得劲儿。
  撇下要处理的事务起身出去寻找,手里还端着玉简装模作样的走。
  可是找了一圈都找不到,原本一起玩闹的弟子今日也是各司其职。找了一圈没找到,就随便拦下一位。
  “付之南人呢?”
  “回禀宗主的话,付之南尊者和夜嘉长老出去了。听说是处理东海凶兽之事。”
  “什么!?”
  槡白真假:不仅是因为付之南走了,还是因为居然是和夜嘉一起出去的。我的擒还没开始,你就跑了!
  付之南就是这样的打算,你不是要欲擒故纵吗?那你肯定是要先纵,老子在你要擒之前跑了,你擒个屁!擒空气去吧。
  “尊者。”
  夜嘉为了方便尊者出行,特地选了一叶竹筏作为飞行法器,可以从容来去。
  “什么?”付之南盘腿坐在竹筏上,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伸出手,看着云从指缝间溜走,什么都抓不住。
  “尊者不高兴?”夜嘉单膝跪下与付之南交谈,“怎么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麦芽糖递过去。
  果然,付之南看到麦芽糖喜笑颜开,一下子就把烦恼抛之脑后。
  “好甜。”笑嘻嘻的接过麦芽糖含住,付之南舒服的探口气,“好好次。”
  饶是高冷如夜嘉,也忍不住被逗笑。
  夜嘉其实也奇怪,明明实力已经可与天抗衡,却还是一副小孩子秉性。爱吃糖,咋咋呼呼的,虽然容易生气但也很好哄。
  只要一根麦芽糖,或者是一句道歉,就能一扫阴霾再露笑颜。
  “尊者。”夜嘉忍不住喊了一声。
  付之南咬着糖,左边脸颊鼓鼓的,歪头狗狗眼满是疑惑的看着夜嘉,“唔?”
  “无事。”忍不住被可爱到,夜嘉想伸出手揉揉尊者的头,又突然想到自己这是大不敬,随即收回来。
  “你想摸就摸啦。反正槡白也经常这样摸本尊,本尊都习惯了。”说完,付之南主动把头凑过去,“摸吧。”
  “宗主与您同为散仙,他摸倒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