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起来,本少爷今日非打死你不可!”孙大贵向来视仆役为草芥,见此人耽误了自己领赏的时间,气的他想抽死出气。
  正在此时……
  远处凌空飞来一个蒙面暗影,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啊!”孙大贵发出一声惨叫,喷出一口鲜血。
  习武之人,一脚蕴着内力,直接便震碎了孙大贵数根肋骨,五脏六腑皆伤。
  众仆役望着来人,惊慌不已。
  “我家主子心善,特让我来给你们送银子。长公主要的奇药,已经被我家主子所得,你们去京城,便是死路一条。这些银子,你们拿着逃命。”暗一将一包银子,扔向众仆役。
  孙大贵疼的差点昏厥过去,惊闻此言,又惊又惧:
  “你在说什么?奇药已献给长公主殿下……你敢打我,长公主府不会放过你。”
  暗一没理睬他,只看向那些仆役道:
  “刚才的长公主,是我家主子乔装。尔等若不信,要去京城领死,随你们。”
  说着,他转身轻功一点,回去复命。
  一众仆役面面相觑。
  不敢轻举妄动。
  倒是孙大贵骂骂咧咧道,“怎么可能是假的?那长公主府的车架,老子见过的。那么气派,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们这群低贱的贱奴,还不快把本少爷扶起来……疼死了我……快找大夫……”
  他话还没骂完,刚才那被他打的仆役,发起狠来,扑在他身上,死死掐住他脖颈。
  “你干什么?”一个年长的仆役慌忙问道。
  那仆役道,“反正要去逃命了,走之前杀了他报仇!”
  “真要跑吗?”有人不确定询问。
  那仆役还算是聪明,道,“这样的大人物,没必要骗我们。人家心善,抢了花,以免我们被问罪,给我们一条生路。你们要是不信就去送死,我反正是要跑的……”
  他说完,几个仆役也觉得很有道理,冲上来一起打孙大贵。
  “你们干什么?反了天你们这群卑贱的奴隶还敢打我……”孙大贵怒喊……
  很快就喊不出声,被活活打死。
  一众仆役分了银子逃跑。
  原地只剩下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
  桥水府,有数个大湖,以湖中荷花而闻名。
  时值盛夏,正是莲叶如盖,菡萏飘香。
  清晨,天蒙蒙亮。
  一艘小船,泛舟湖中。
  等再过一些时辰,暑气上来,便热了。
  而今这个时辰,赏荷正是最好。
  小舟上。
  一袭镶玉织金锦袍的贵公子,与一袭绯红长裙的女子,相对而坐。
  舟上摆有一方茶几,一壶摆在小炉上的莲子茶,正煮的滋滋作响。
  配有五六碟各色茶点。
  赏荷,品茶,泛舟,悠然自乐。
  “世子妃,您快看——真的是并蒂莲!”舟头立着的婢女,指着湖心一处荷花,惊喜道。
  惊蛰立即把船划近了一些。
  姜容视线落在那并蒂莲上,果真是一茎两花的并蒂莲。
  北王府的仪仗来到桥水府赏荷,当地知府立即早早迎着,还说了一堆吉祥话:
  “难怪今年我们桥水湖里,竟然长了一株并蒂莲。原来是世子与世子妃要来赏荷,这并蒂莲正是为两位而开!”
  并蒂莲十分罕见,是一种祥瑞。
  同心、同生、同福。
  传闻,见到并蒂莲的夫妻,诚心许愿,便可如同并蒂莲,恩爱不离。
  这并蒂莲的出现,引得今年来桥水赏荷的人特别多……
  姜容虽不信花神有空保佑那么多人,但不影响她也来许一个愿,博个好彩头。
  望着眼前花团锦簇的并蒂莲,姜容拉起谢凌熙的手,闭目许愿:
  “愿我与君,此生如莲,执手不离。”
  谢凌熙微微偏头,看向身旁的人。晨曦的微光,落在她清澈的面容。
  小女子虔诚祈愿,与他永远在一起。
  她美好的令人眩晕。
  虽然谢凌熙一再提醒自己,姜容脑子不清醒……
  但在这满湖荷香之中,与卿执手,誓约一生。
  他一时间,也有些分不清虚幻与真实,因她这一句祈愿,心生欢喜。
  无可遏制。
  ……
  远处岸边,一处凉亭。
  一位身姿柔弱的女子,远远看着这一幕。
  “传闻桥水湖生并蒂莲,姜容便带他来许愿。这女子,属实是手段高明,难怪把谢凌熙迷的神魂颠倒……”那女子幽幽道。
  身旁的婢女,压根不敢接话茬。
  县主自小多病,养在山上,性子喜怒无常,谁也不知道哪一句话说错,便会丢了性命。
  前些时日,收到太后赐婚北王世子的消息,打死数个婢女。
  回京路上,听闻北王世子携妻去桥水赏荷。
  特意绕路过来。
  第94章 接近姜容
  “董惜琴真是个蠢货。一心勾引谢凌熙有什么用,姜容还活着,她岂会坐等谢凌熙休妻再娶。”那女子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涟漪:
  “一个纨绔好解决,但姜容,才是嫁入北王府最大的阻碍。”
  婢女小心翼翼接过话:“这是长公主的安排,让二小姐挑拨离间。”
  “我娘她就更蠢了,既是敌人,就该一击必杀,却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玩些猫捉老鼠的把戏。”那女子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满是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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