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开始痒了,想画画,
  于是拿出一张新的稿子,起身坐在画架上,
  手不自觉的画了起来,
  越前龙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十分美好的画面,
  美丽细长的手,拿着画笔涂抹像是在跳舞,专注的眼神,仿佛空间都静止一般,
  微微蹙起的眉目,像是不满画作的细节,
  越前龙马慢慢走进,幸村精市像是没有注意倒有人进来,
  继续专注的画着,
  越前龙马看着画,是一棵树,树干粗壮,树叶茂密,树枝蜿蜒,的参天大树,
  纸张根本盛不满这棵树,
  然而幸村精市涂抹的重点不是这棵树,而是树的某个不起来眼的枝干下,
  “你这个画的是什么?”越前龙马不禁问了出来,
  幸村精市停止了笔,随即转头对这越前龙马笑着说,“这是虫吐的茧。”
  越前龙马明白了,“你是要画破茧的蝴蝶吗?”
  “不是,蝴蝶不会破茧,蝴蝶变成蛹的时候,才会破壳而出,”
  幸村精市仔细的画着丝,好像这丝是他吐出来的一样。
  “那茧什么时候变成蛹。”越前龙马化身求知宝宝,
  “画中的茧永远是茧,它不会变成蛹。”幸村精市解释,“我没有打算画蝴蝶。”
  越前龙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要先吃饭吗?”
  幸村精市这才把注意力放在越前龙马手上的食物,
  “好。”
  越前龙马又看着画,“我还是喜欢蝴蝶破茧。”
  幸村精市敲了敲越前龙马的脑袋,“飞蛾才可以破茧。”
  “那你是要画飞蛾吗?”越前龙马有些好奇,“你还把毛毛虫画出来了,反正要裹上,你只画茧不就好了。”
  “我不画飞蛾,”幸村精市摸着下巴,不知道心中是怎么想的,好像是因为,“把飞蛾画出来,它也要扑火,这也算保护吧。”
  “还有,不要质疑我画画的目的,和我谈画画,你不觉得你还差的远吗?”幸村精市打趣,
  惹的越前龙马耳朵泛红,不太服气的切了一声,“病人赶紧乖乖吃饭吧。”
  复健室里,
  幸村精市靠在越前龙马身上往前走,
  “前辈,我感觉我来帮你复健,你是不是就开始偷懒了。”越前龙马挑眉,任由幸村精市撑着他,
  “既然你要来帮,自然要做点什么。”幸村精市慢慢走动,“说起来,你真的推了全部的比赛?”
  越前龙马无所谓,“只是推了最近的,反正我人在日本,老爸也管不了我。”
  “那你不去找你另一个意义吗?”幸村精市心里开始紧张,
  “什么啊前辈,我不是正在做吗?”越前龙马勾起唇角,
  “前辈画了那么多张我,是为什么?”
  时间仿佛静止,安静的都能听清两股跳动的节拍,
  “只是无聊,”幸村精市不自然的解释,
  越前龙马手穿过幸村精市耳后,抵住了墙面,“前辈啊,你该庆幸庆幸你现在病了。”
  “你胆子真大!”幸村精市眼神微眯,反而挑起越前龙马的下巴,
  “算了,你痊愈之后,我们再谈吧,我可不趁人之危。”
  越前龙马收回了手,随后走到路的尽头,“前辈先来追上我试试吧。”
  幸村精市只觉得牙痒痒,一步一步慢慢上前,
  “你会后悔的。”
  幸村精市气势十足的警告,对于越前龙马来说简直是小兔子在装大尾巴狼。
  “行行行,前辈过来在说。”越前龙马伸出逗卡鲁宾的姿势,逗着幸村精市。
  纸老虎,不,甚至连老虎都称不上的幸村精市怒不可遏,
  他定要给越前龙马一个教训,
  越前龙马倚在一边,看着幸村精市一步一步努力像他靠近,
  眼神似乎要吃了他,
  还挺快,
  越前龙马看着眼前的人,“不错嘛前辈,不过还不够呢,”
  越前龙马灵活越过幸村精市,并且躲过要拦住他的手,甚至还趁机摸了把幸村精市的头发,
  又快步走到另一头,并且不忘挑衅,
  “你还差的远呢?”
  幸村精市冷笑一声,继续挪着步子走向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乐的开心,这种感觉还是蛮不错的,眼看幸村精市又要到他跟前了,
  速度又提了不少,
  幸村精市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啊,
  越前龙马准备再次走位,步子还没跨出去,面前的人就倒了,
  越前龙马脚步拐弯,接住要跌倒的幸村精市,
  刚要开始嘲笑,就被咬了,
  唇瓣都开始渗血了,越前龙马推着倒他身上的病弱者,
  手还不敢用大劲,
  幸村精市舔舐掉越前龙马唇上血,
  复又亲了亲越前龙马红到滴血的耳朵,低声说,
  “我画了那么多张你,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越前龙马扶稳了幸村精市,再松开,“知道,你无聊嘛。”
  转身走向另一边,
  转身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像是爆开的烟花,
  手腕被握住,
  越前龙马回头就看到幸村精市不善的眼神,
  “boya,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会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