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现在说话已经十分流利了,虽然在外人面前他还是话不多,但在叶斐然的面前他却仿佛是个话痨。
  叶斐然又点了点头,心声道:【知我者哥哥也,在家待着确实挺无聊的,又没有瓜吃,出去就当散散心了。】
  就这样,六皇子抱着叶斐然,套了马车,一起来到了城门处。
  远远的他们便看到了在城门外迎接的众官员,为首的正是洛亲王和大表哥。
  洛亲王正小声的和大表哥说着什么,大表
  nǎnf
  哥脸色一阵隐忍,仿佛如果这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就想把洛亲王打一顿。
  苏予澜有些忍无可忍了,他面无表情的警告道:“王爷,这可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呢,您说这种话合适吗?”
  洛亲王轻笑一声,小声在苏予澜耳边道:“我说的是事实,又没扯谎。不信你自己去问太子少傅,你别看他站在那里一副生人勿近刚正不阿的模样,在家里可是个妻管严呢。他那位小妻子名唤迟镜洲,本来也是同科的进士,却因为身体过于虚弱而没有走仕途。听说闲来无事的时候会写写脚本,京城内外的昆曲伶人们把他奉为神祇。能拿到他写的戏,基本上就离红不远了。”
  苏予澜无语道:“王爷怎么对他人的私事如此感兴趣?别忘了你今日可是来公干的!”
  洛亲王道:“南昭国的使团这不是还没到吗?再说了,咱们甥舅俩不是闲聊吗?谁让你不信太子少傅是断袖呢,我也就是多给你解释几句。哎,你知道吗?当初太子少傅可是他那一科的鼎甲状元,给他说亲的都要踏破门槛了。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位新科状元会娶哪家的千金以助自己平步青云,谁料人家谁也没娶,偏偏关起门来和一个男子拜了堂成了亲。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苏予澜这回没怼他,却是摇了摇头:“感情的事,哪是一句有问题就能解释的?少傅大人不顾世俗,不问前程,一心一意的对待那位迟公子,想必也是重情重诺之人。要我看,他非但没有问题,反倒是让人佩服。”
  谁料听完苏予澜这几句话,洛亲王却沉默了。
  直到远处传来阵阵的锣鼓点儿,南昭的使团近了,他才稍微把声音放缓了问道:“你刚刚说的,都是你心里所想的?”
  苏予澜一脸莫名奇妙:“什么心里所想的?”
  洛亲王却不问了,很不正经的轻笑一声:“没什么,我们小予澜长大了,为舅舅的不能再拿你当小孩子看待了。南照王子和公主到了,咱们走吧!过去和他们打声招呼。”
  南昭国的民族特色十分明显,他们穿着他们的传统服装,满身的银饰叮当作响,看着十分华贵艳丽。
  尤其是最前方端坐于马上的女子,一身紫色衣袍,衣袍上镶嵌着宝石,头饰和颈饰上是南诏王族的标志,是一朵朵十分精美的幽灵兰,也叫鬼兰。
  她的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单论气质,远远看去便如鹤立鸡群一般,艳压了一众南昭使女。
  第 75 章
  叶斐然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位南诏公主,心声里仍然存在着许多的疑惑:【如果她真的和淑妃娘娘长的一模一样,有没有可能是淑妃娘娘失散多年的妹妹?那剧情也太狗血了吧?】
  然而他现在的系统在升级,也没办法找系统确认一下是与不是,就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听到他心声的六皇子内心轻笑了一声,心想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一模一样的人,又哪有那么多失散多年的妹妹。
  南诏人到了,那么故事便都拉开了帷幕,这个局也正式开始了。
  悦耳的南国乐声阵阵传入耳中,美艳的舞姬跳着欢快的舞蹈,笛声悠扬,笙乐齐鸣,彬彬有礼的南诏王子下马,伸手扶住了未能站稳脚跟的妹妹。
  叶斐然坐在马车里,仍然在仔细的观察着那对兄妹,便见洛亲王带着苏予澜上前,缓缓与两人行了个见面礼。
  作为东道主,洛亲王率先开口:“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鄙人萧锦棠,幸会幸会。”
  南诏王子看着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模样,他一听到萧锦棠的名字便认出了他:“原来是洛亲王,早听家兄提起过您,我叫段弈,这位是我的妹妹段绯绯,也是我们南诏大名鼎鼎的绯玉公主。”
  绯玉公主额间一点朱砂,一身华丽的南诏吉服,缓缓朝洛亲王行了个礼。
  洛亲王做人很有分寸,也进绯玉公主虚虚还了一礼,开口道:“久闻绯玉公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本王备了薄宴款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两位请上马车,随我入京吧!”
  马车里,叶斐然的心声重复着南诏公主的名字:【段绯绯,名字还挺好听的。就是那个段弈,不仔细听还以为是段誉。不过他们南诏确实是由段氏统治了四百余年,金老爷子的小说里并不是没有事实根据的杜撰。】
  这个架空的历史有某些发展与他原来那个世界的历史重叠,却又不是完全相同,历史上的大理段氏崛起于白蛮族,也就是后来的白族,一个名叫段思平的建立了大理国。
  这里的南诏国,应该就是大理国。
  六皇子却和他说起了关于南诏国的历史:“南诏国的开国……皇帝名叫段四,真名不可考,如今已经统治了七代。南诏国百姓不好战,那边的土地虽然并不贫瘠,却因为山峦湖泊太多导致……种植不便,一般他们都靠采集山货或者养殖为生。不过南诏的风景很不错,尤其是王都大理,有个如仙境一般的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