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任何附加的身份, 只是他这个人。
  白栀子笑了笑, “谢谢, 我们场上见。”
  她没回头,挥了挥手, 关上门离开。
  谢洛寒看着沉寂下来的宿舍,垂眸,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
  白栀子五人到她的宿舍集合。
  “为什么每次都来我宿舍?”她盘腿坐在床上, 不理解。
  “你这舒服。”莫令言坐在凳子上, 笑嘻嘻道,“不知道为什么, 总感觉能闻到一种让人很舒服的味道。”
  “植物的味道。”米璃补充道。
  “对对对,闻久了心情都好了。”莫令言点头认同,说着还深吸了几口气。
  空气中, 若有似无的草药香围绕在他们周围, 宁静致远味道, 让人烦躁的心绪都不由自主静了下来。
  陆昱也觉得之前因为塞进了太多信息而乱哄哄的脑子清醒了点。
  “谢洛寒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他不解, “他作为首都军校的总指挥, 有反叛军的消息却不上报……”
  他抿了抿嘴,有个猜测他不愿深想。
  “反叛军的人里,不光有联一军, 其他军校的人也有。”林稚思忖,“我们校方不能摆脱嫌疑, 其他军校的人自然也是。”
  杀了几百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战场退役军,反叛军一跃成为联邦最大的通缉犯组织。
  组成反叛军的军士都是来自各个军区、各个军团、各个军队的人,彼此之间在军区的联系并不强烈,唯一比较明晰的,就是他们都曾是毕业于各军校的优秀学生。
  “毕业生的信息只有校方老师们才知道,往届的联赛信息大部分在后期都会被清理。”陆昱也觉得有点难办。
  在以往的选手毕业进入军区后,他们所参加的联赛视频和一切信息都会被军部检索清理,以防不轨之人搜索。
  “老师他们应该也不愿意我们掺和这件事。”米璃顿了顿,声音小了点,“而且他们现在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当时钟也他们就是肖燃叫来的,关系不可谓不好。
  “不是还有个人么。”白栀子伸了个懒腰,“何河,他也是联一军的毕业生,而且和钟也他们差不了几届吧。”
  陆昱几人对视一眼。
  ……
  “什么事?”何河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的时候,轻轻挑了下眉。
  这几个人怎么会来找他?
  “没练够?明天有新的训练等你们。”何河靠在门上。
  私下里他看起来还挺松散的,不像训练的时候板着脸。
  白栀子太阳穴跳了跳,得到了意外的坏消息。
  她长舒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教官,听说你也是联一军的,我们想跟你讨教一点经验。”
  何河意外,但还是侧身让他们进去。
  他是训练的教官,有解答学生疑问的义务。
  而且主办方只是禁止一切当届身为比赛工作人员的老师们透露信息,至于往届的选手会不会说什么,他们没有明文禁止。
  白栀子进到他宿舍后,一个箭步冲到了空着的单人沙发上,对后来没抢到的莫令言做了个得瑟的鬼脸。
  何河踹了她一脚:“起开,这我的位置。”小兔崽子胆子大的很啊。
  有求于人,白栀子只能默默换到了旁边的木凳子上。
  看着舒舒服服坐在单人沙发里的何河,陆昱几人隐晦地交换了一个视线。
  这何河,怎么和训练的时候比起来,感觉判若两人。
  “说吧,问什么。”何河两条长腿伸得远远的,靠在沙发上。
  “我怎么看这一幕这么眼熟。”莫令言幻视了。
  他好像看到了某个姓白的人。
  白栀子毫无所觉,笑道:“何教官,听说你和我们何云老师,是一家人?”
  “别跟我套近乎,想问什么直接问。”何河一眼看穿她的打算。
  陆昱他们更震惊了。
  还是第一次看到白栀子在呛人这块输了。
  “我们想问问,当年你们比赛最厉害的轻机单兵是何老师吗?问她她老不说。”白栀子嘿嘿一笑,就像是个对自家老师好奇的学生。
  何河看了她一眼,环胸的手指在手肘上敲了敲,“她那一届确实是她。”
  陆昱跟上了白栀子的话头,继续问道:“那一届?难道还有比何老师更厉害的轻机单兵?”
  “啧。”何河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不愧是指挥。”
  他翘起二郎腿,“的确有。”他仰头靠在沙发上,“叫钟也。”
  白栀子五人对视一眼,很快又把视线放在何河身上。
  没想到这么快就问到重点了。
  “钟也?他比何云老师还厉害?看不出来啊,之前他给我们特训的时候看上去挺随便一人。”白栀子直接道。
  他们没打算隐藏他们曾经有和钟也他们接触过的经历。
  先不说何河本人就是联一军出身的军区军士,对钟也他们的事八成也从肖燃他们那里听说了。
  而且这事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何河轻笑一声,“他确实很随便。”
  “你们还想问什么,直接问吧,不用拐弯抹角的了。”他了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