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综合其他 > 《可恶,又被抓住了》 > 【番外】西西里岛篇
  其实后来喜欢伪装成男性出任务不是没有原因的……就像辰凡说的一样,这个世界上,尤其是她接触的人群中,有很多都有奇怪的爱好……维托里奥的叔叔本质上是个好人,如果不是他对自己的妹妹有些奇怪的想法——唔,还要去掉由于莫楚盈这张亚洲人的面孔和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有些相似所以有些动手动脚以外——本质上是个好人,也是帮她从那间地下室逃出来的大恩人。
  “不要再来意大利了……”
  “好的,我记住了。”
  “除了我,也有人在找你。”
  “维托里奥么,他,会忘掉我的。”
  “我说的不是他,是另一位。”
  “……”
  操,……到底是谁……惹上的人太多了。
  有一笔军火的生意牵涉到意大利,为了保险起见辰凡需要莫楚盈过去联系对接,她在当地的人脉略广。
  “拒绝,不去,不可能,不行。”先不说维托里奥那个承诺靠不靠谱,就他叔叔都够莫楚盈喝一壶了,更何况还有一个虽然不至于亲自来找她但手底下人也不少的那位在附近……不行,意大利,达咩,禁区。
  “意大利到底什么情况?你欠了多少钱?”已经在给她收拾东西的辰凡开始逼问。
  收吧收吧,就算真要去也什么行李都不会带的,不然一个违禁品的借口就被关小黑屋了。
  “比较多,多到可能在机场就被人扣下来那种。”思索了一下,丢出一个范围。
  “但是这次货也比较多,就算能买价格也不会低……更何况如果没有牵线的人会更麻烦。”
  牵线的人无语,“那别去大机场,从偏远一点的机场到意大利可能好一点。”
  辰凡看她终于同意,立马定下了去西西里岛的机票。
  虽说鼓起了勇气再次来到这个国家,但总感觉自己在禁止清单的边缘踩踏,现在买张票回去还来得及吗?西西里岛啊,上次没来过呢……打开地图,看看这次能不能公费旅游一下,这么想着把护照交给入关的小姐姐。
  “稍等一下,您有携带随身行李吗?”
  “没有。”——这次来只带了手机证件和少量的钱,反正有中转站。
  “抱歉,请配合我们来一下。”入关的小姐姐把她带到了一个小房间,身侧还站了两个身穿制服的男人。
  突然间!——被蒙住了双眼塞上口球扔进了行李箱——
  黑暗、窒息,摇晃、眩晕。
  ……
  “你啊,不知道西西里岛是我的地盘嘛?”开箱后,好像毒蛇吐着信子一样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意大利语。
  操,我要是知道我他妈能来吗!——等等,西西里岛,不是意大利黑手党的地盘嘛?维托里奥已经达成和解了——那这位??
  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她猜到了自己的行踪可能会被发现,所以想落地了以后尽快换个身份——但是没想到,在机场入关的时候就直接被扣下了。
  身上的衣服被粗鲁地从后面撕开,她被人压在台面上,一寸一寸摸着颈后的肌肤向下,解开背后的内衣搭扣。
  “唔——”一只更加冰凉的手覆了上来。
  “很好,这几年你把画纸保护得很好……”
  想反抗的头又被人死死摁着,现在的情况是连说句话都没机会。
  因为在这人手底下逃过一次,所以这次关押的方式更为严厉,直接就用手铐呈大字型固定在了床上,腿上用绳子捆在床角,虽然能活动但范围很小。
  “把她衣服也脱了吧,看着心烦。”
  他的手下只管做事,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莫楚盈现在仍然被蒙着双眼,看不到任何人,但眼泪已经无声地流了很久。
  有人给她盖上了一块薄被,“你好好休息一下,我要去见来自远方的客人……晚上我会来找你。”
  C-N-M——捏紧拳头在脑海中不断循环国骂。
  这个人!这个人当年看到她就说她的皮肤细腻有光泽,看上去健康且色情??说要在她身上画画,原本以为只是哪家脑子有病的有钱大傻x,谁知道就被抓进了德国一个宅子里差一点就要做成人皮灯笼了,还好跑得快,窝在意大利阿卡拉的养老范围躲了很久。
  当时他只是说英语,哪里想得到是地地道道的意大利人?!
  绝望地咬着口球抽泣,这人在她手上吃过亏,所以不可能再让她开口说一个字。手腕铐在床头的栏杆上已经磨出了血丝。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断断续续的哭声刺激了身后的人,感觉到那根东西又硬了几分。
  “呜…………”
  “乖孩子。”他亲吻着后腰那处凹陷,“欢迎你来到美丽的西西里岛……”可惜,还没有在她背后刺上那黑色的玫瑰花,火热的那个部位在入口处摩擦。莫楚盈害怕地瑟缩,但整个下半身都被人扣住,逼着她腰下去,撅起屁股。
  一次又一次,只是在外面、大腿内侧轻轻来回……但这样的触碰让莫楚盈不自觉有了反应。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有反应吗,她越来越不理解这奇怪的人体构造了,被教育有反应,现在是要被人强奸也会有反应吗……
  终于,那根属于外国男性的尺寸开始顺着稍微湿润一些的部位缓慢而有力地进入,和辰凡不一样,这位好像希望一次到位,没有来来回回的试探,也没有给她可以喘歇的机会。
  她继续哭着,呜咽着,忍受着难以容纳的尺寸。
  住手——住手!!
  可以给她多一点时间吗……可以让她再缓一缓吗。
  但身后的人终究不是辰凡。
  “你这样哭下去,让我有些厌烦。”里面愈发紧致,这位不习惯自己被别人拿捏的感觉,皱眉,抽出,起身拨通了屋内的电话,“带点东西过来。”
  没有听清电话的低语,趁这个机会她尽力去解开嘴上的口球,嘴里有个可以解锁的机关,哪怕现在没机会解锁也可以说几句话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那人打着电话,一只手就制住了莫楚盈,挂了电话后从床头拿起钥匙解开手铐打算换个地方折磨她。从床头被解开,被拖拽到地上,从地上挣扎爬起来去抱住那个男人不松手。
  说不出话,那就用行动表示。
  “你——”
  长期处在黑暗中造成现在的她很没有安全感,此时无论是出于其他目的还是心理上的需求,她都不会松手。
  手下敲门,把男人需要的东西送来了。看到男人穿着浴袍被全身赤裸的莫楚盈紧紧抱住,手下用眼神询问男人是否需要拉开。
  “呵,你这算是——为你叁年前的事情在道歉吗?”男人冲着手下摇了摇头,把自己身侧的手拉开,铐在她身后。
  她看着说话的方向,男人把眼罩摘掉,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痕。
  “cynara,你可真是让我等了好久。”
  阿卡拉让他发誓,绝对不去找莫楚盈的麻烦,他同意了,但这个保证只能持续到她再次踏入意大利的土地。
  “呜……”
  “抱歉,你的嘴太能说了,我不得不把它堵上……以免我,或者我的手下又被你骗了。”
  莫楚盈低头,在男人胸膛上蹭着。她在求饶,在讨好。她跪了下来,低头亲吻他的左手。
  “做这些有用吗?”用手摸了摸莫楚盈的脸,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死到临头了你知道服软。”做了个手势让手下进来,“再叫个人,把东西给她用上。”
  男人身边已经没有她认识的人了,又似乎是提前嘱咐过,不会和她对视,不会和她说话,只是冷漠地按照男人的吩咐把她提起按到扶手椅上。
  这张椅子给她的感觉和辰凡家地下室的一样,都只是用来罚她的一个道具。手下拿出了粉色的柱状物体……
  莫楚盈反抗得更激烈了,她抬头看向男人。他只是抓起桌子上的酒杯,对她比了个cheers。
  紧接着,两名手下再次将她从椅子上提起调整了一个跪姿,把粉色的物体放在她身下……一点一点往下按压。莫楚盈不再看着男人,低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逃不掉了,这次逃不掉了。伴随着下身的剧痛,她脑子逐渐放空——运动再多又有什么用,这种时候还不是只能被人按着打,啊,好疼,没有多少润滑的生疼,像第一次和辰凡在床上那样,辰凡……这个时候你又在哪里……
  不是没有看到过女人哭泣,但这么难受还小声隐忍哭泣的样子,似乎让人更加兴奋。
  “你们可以出去了。”扶过她的肩膀,伸手摘了口球。
  莫楚盈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她也没有力气再从椅子上起来。
  男人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在怀里。
  “疼吗?”
  回答他的只有莫楚盈为了平复自己心情的喘息。
  把她双腿间的物体小心取出,在床上换了个姿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自己坐上来,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双手背在身后无法保持平衡,她上半身前倾靠在男人身上,在他胸口摇了摇头。
  她做不到,也不愿意。
  但对男人来说,这个姿势倒是很容易,尤其是,经过了这么对待以后她已经湿润了。握住莫楚盈的腰,手上稍微用力。
  “唔……嗯——”男人的尺寸比刚才那个异物还要稍稍大一些,但好在是人体组织更能接受,“慢一点,求你……”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抵抗了,只好亲吻着男人的侧颈希望能让自己舒服些。
  “叫我的名字,求我。”男人单手顺着她的背脊抚摸,细腻的皮肤触感。
  “罗伦佐先生,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啊——!”罗伦佐翻转了身位把她压在下面,顺势一挺。
  “再说一遍,求我什么?”
  “求你……解开手铐,太疼了……会在背后留下印子……”她知道罗伦佐看中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皮肤。
  果然,罗伦佐眯起双眼,有些不太高兴,但停下了动作先给她解开手铐。
  “好,那我们继续。”
  但双手自由的莫楚盈又怎么会乖乖听话,她挡着罗伦佐继续压下来的身躯,“我们……我们好好谈一下……唔。”
  罗伦佐没有耐心地捂住她的嘴,继续开始先前的动作。
  “明天,我会叫纹身师来……想在哪里纹我的家徽?前面,还是后面?”
  哪里都不想!
  “不……都可以,你的前面和后面……都是我的。”刚才并不是疑问句,成年人不做选择。
  拉过她阻碍的手压在头顶上方,亲吻她胸前属于自己的柔嫩肌肤,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轻笑,“当年吓唬你要把你做成人皮灯笼,第二天你就跑了,这次不会了。我还是喜欢你在我面前哭着喊不要的样子……”
  “唔——”罗伦佐咬住了她的乳尖轻轻拉扯。
  好消息是不会被做成人皮灯笼了,坏消息是逃跑变得更加艰难……更坏的消息是,又是一个变态。
  作为保养得当年逾40的男人,罗伦佐的持久力很好,但是莫楚盈不行,被折腾了一番又进行剧烈长时间的体力运动,到了后面已经是懒懒地任人摆布。早知道,一开始就躺平了可能也少遭点罪。
  罗伦佐看着放弃抵抗侧过头抓着枕头发呆的莫楚盈加快了进度,看着她闭上双眼、皱眉,呼吸变得急促,骗人的时候毫无破绽,在床上的时候却什么都藏不住。
  没关系,等他这阵新鲜劲过去以后……她就可以找机会逃跑了……
  ……
  但为什么,已经3天了,罗伦佐完全没有腻的意思,每天换着花样折腾她……看出来她打算摆烂配合后还拿出了更加凶残的道具,就是要弄到她哭。
  好在这位大佬还是有自己的工作要处理,不会一天24小时都待在她这里。但其余的时候会在屋子里放一个人形监控,轮班制,也不允许她穿任何的衣物。这样的感觉很糟糕。她曾经想扯下华贵的丝绒床单给自己裹身上,被“严厉”制止了,于是干脆大部分时间都躲在被子里补觉,毕竟每天晚上的运动量巨大。
  又一次,他的手下带了盒子进房间。
  这种东西被莫楚盈统一称为潘多拉魔盒,一天里随机掉落,罗伦佐心情好的时候会放一块小蛋糕,心情不好的时候里面可能是个女用尿道电击棒——鬼知道为什么罗伦佐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折腾她,还叫他的手下拍摄了高清视频。
  今天的盒子里是两枚跳蛋。
  “你们老板在这方面的爱好真是花。”反正这几个人也不会和她对话,一天之中唯一的乐趣除了吃就是当着他们面用中文揶揄罗伦佐,骂她是不敢的,毕竟罗伦佐听得懂中文,万一哪天正好听到了怕又找个借口给她用上奇怪的东西。
  是的,另一个乐趣是吃,罗伦佐在这方面没有亏待过她,虽然总量给的很少,但都是一些十分精致的摆盘、可口的菜肴。每天晚上的那一顿饭他会过来一起吃,一边吃一边指导她一些餐桌礼仪——恕她直言,没有谁家的餐桌礼仪是不穿衣服吃饭的,就凭这点,对于他指导的餐桌礼仪准确度就大打折扣。
  看着眼前盒子里的东西,真不想用自己身上啊,可她没法选择不,最多只能选择是自己放进去还是别人给放进去,就和第一天那个电击棒一样。被人按住四肢往底下插入金属棒打开开关,痛的她瞬间失声,眼泪直流。
  她已经配合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拿起盒子里有些不堪入目的东西,看了一眼来人,以迅雷不及掩之势丢出了窗外——这是一座建在山上的房子,窗户外面就是海景,把东西丢出去以后,莫楚盈双手合十,心中默念:希望不要砸到人,高空抛物不是好习惯,我下次会注意的,阿门。
  既然摆烂也得不到优待,那只能开始捣乱了!
  罗伦佐这两天在洽谈几个军火生意,他在这块领域有一定的影响力,今天正好来了一位中东的大佬,屈尊接待了一下。众人告别走至外墙的时候,从天而降了一坨粉色物体,慌得中东大佬一头扑进了草丛。
  “抱歉,只是家里宠物的玩具被扔了出来。在您回去的航班上准备了礼物,请笑纳。”
  解决完乌龙的外事问题,他黑着脸走进莫楚盈所在的房间。
  没有他的吩咐,手下也不敢对莫楚盈做什么。
  “下次还有这种事,用这个给我打到她哭为止。”丢给门外的手下一根树枝。
  还没有到晚饭时间罗伦佐就来了,为自己下午冲动的行为感到懊悔,抱着枕头坐在床边地毯上的莫楚盈听到声音,头也没回。
  “看来下午的礼物你不是很喜欢。”
  只要不是用在她身上的,她可以喜欢。
  “装乖巧终于腻了?”
  “如果能让你放了我,还可以继续装下去。”
  “过来。”
  转头看了眼男人身旁的盒子,犹豫。
  “我动手会比他们轻一点。”
  这是实话,他习惯于把残忍的事情交给别人做。
  意识到自己横竖都躲不过的莫楚盈认命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罗伦佐的面前。叹气,自己已经习惯了在这个男人面前不穿衣服的样子。
  “你不会只是把丢出去的那个洗了洗吧。”看着熟悉的粉色跳蛋,莫楚盈有些嫌弃。
  “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坐上来。”罗伦佐已经在跳蛋上涂好了润滑,他下手确实轻,换了那几个手下估计就硬挤进去了。
  “现在的黑手党改行卖情趣用品了?”小声地用中文吐槽,换来屁股上挨了两下。
  跳蛋的尺寸不是很大,也就拇指粗细,加了润滑很容易就塞了进去。罗伦佐打开了无线遥控的开关。
  “这还是你们z国产的,非常好用。”
  说这个干什么,让她体验来自祖国的温情?
  体内轻微的震动让她有些不适,扶着罗伦佐肩膀的手臂开始收紧。
  “本来只是想在你身上试一下,今天这个情况……就试到电池没电为止吧。”
  罗伦佐出去了,人形监控一直盯着她,如果有企图拿出跳蛋的举动可能后果会更严重。可以躺床上但不能盖被子,防止她在看不到的地方偷偷作弊——只好双腿夹着枕头默默忍受等待电池耗尽。
  这可真他妈……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骂人啊!
  还好赠送的电池不是什么高档货,2、3个小时就停止了震动。
  “我想洗个澡,帮忙叫人把被子枕头换一下,谢谢。”枕头已经被眼泪和其他体液浸湿了,被子上也是,“那个,已经没电了,我去拿出来。”
  洗澡是单独的一个浴室,可以容纳两个人的超大浴缸,旁边还有桑拿房,也是唯一可以披一会浴巾的机会,所以她每次都会洗的很慢很慢,恨不得一天洗八遍——如果没有人盯着她的话。对,连洗澡都要有人盯着,罗伦佐真是对她全方位的监控啊。
  罗伦佐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泡了一个小时,又在桑拿房里呆了半个多小时,正裹着浴巾坐桑拿房木地板上靠着座椅往旁边的桑拿石头上浇水。
  “我说过不准穿衣服。”
  “这是桑拿房。”莫楚盈白了他一眼。
  滋——说着又往石头上浇了一大勺水,冒出的蒸汽不断往上。随即她就被拽起来,扯掉了浴巾,被蒸得更加红润的肌肤一览无余。
  生气。
  “你要么出去,要么把门关上。”
  开着桑拿房的门衣冠楚楚的站在这里脱她浴巾,太没有素质了!
  “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她一个人进桑拿房。”罗伦佐转头对手下说到。
  不,为什么要剥夺她唯一可以穿衣服的机会……
  委屈到坐在地板上抱着双腿,到底罗伦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到底还有什么想从她身上得到的?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你明明,只要想,就会有很多我这样的亚洲女孩……如果你是喜欢我这样的,我可以去给你找十个八个都行,她们比我听话,比我聪明,在床上一定能让你更舒服……可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叁年前要是你这么顺从可能我真的不感兴趣,但,你逃了。”
  好可笑,如果顺从,他就不感兴趣,逃跑了,反而会被盯上。
  “我倒要问问你,如果你这么快就容易让人腻了,为什么来联系我要人的已经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呃……”她也是很想知道都有谁?!
  维托里奥和他叔叔还不至于蠢到和自家人开战,辰凡和魅影应该只能算一个,或者安妮塔也有参与?其他的还有谁?
  最近罗伦佐也是被不断收到的要人请求弄的有些头疼,想着干脆在她身上刺个家徽了事,但又怕刺不好感染破坏了。年纪大了,居然也会心软。他倒是不怕来自各方的施压,反正对方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生气了就发泄在新养的宠物身上。
  “所以,你现在是顶着压力也要扣留我在这里嘛?外面一定已经有了很多麻烦事吧。”莫楚盈眯着眼,捕捉到了准确信息。辰凡他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来自黑手党家族内部那两位的意见也不容小觑。
  罗伦佐没说话。
  撅嘴,说出了另一件让他头疼的事情,“我倒是不介意一直不穿衣服,只不过……我那个快来了,到时候会弄得床上都是血。”算算日期,也差不多了。
  罗伦佐:wtf?!
  今日的意大利黑手党家族西西里岛采购清单中多了几样。
  “姨妈巾……叁包……两包日用、一包夜用……呃……”
  不管怎么说总算能穿上衣服了……
  “你这个,在我们z国叫肚兜……”照了照镜子,还是有些不满意。堪堪能遮住前胸的黑色大蝴蝶,背后只有两根系带,感觉脱起来很容易。下半身倒是包的严严实实的牛仔裤,可能真的怕她飙血在床上吧,“哪里都露着很不养生……怪不得你常年手脚冰凉,应该是肾亏……”
  一脸黑线地听着她在镜子前面唧唧歪歪,看她顺手拿起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身上——
  “脱下来。”
  “可是出门会冷……”
  “你不需要出门。”
  “啊……穿这么好看不能出门吗?”
  “……”罗伦佐犹豫了,确实,那只黑色的大蝴蝶很衬她。
  在岛上潜伏了两天的辰凡和Alex晚上正好在沙滩附近观察地形,然后就看到了被传说中的教父背在身上背后全裸几乎没穿上衣的莫楚盈。
  “噗——”一口啤酒喷了出来。
  这,好像和他们想象中的悲惨境地不太一样。
  “又不让我光脚在沙滩上走,又不肯给我穿外套,你这个双标狗。”顺手在头上比了个“2”,用刚到手的莱卡给自己和罗伦佐拍了张自拍。
  “底片回去就烧掉。”
  “现在都是内存卡哪里还有底片——嘶。”罗伦佐在她大腿上掐了一下。
  晚上海边的风有些凉了,仿佛回到二十年前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样。
  原本是可以去自己的私人海滩散步的,但莫楚盈说叫他偶尔也微服私访看看自己的子民……在这座岛上确实也没人敢对他动手,于是换个心情来到了这片风景还不错的沙滩。临行前她问能不能发还手机给她拍照用,还没有来过西西里岛游玩,手机自然是不行的,于是就从众多藏品中随手拿了一个莱卡给她。
  莫楚盈抓螃蟹的时候自己的拖鞋被海水冲跑了,上一秒被告知要养生多喝热水否则会肾亏的罗伦佐立马身体力行地实践这句话不准她再在地上走,一边背起她一边叫手下再去找双人字拖。
  随手拍拍拍的莫楚盈调出一张照片放大,角落里有两个可疑的人。
  起身,对着那个角落用照相机放大再放大。
  远处的辰凡压低了帽檐,“她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Alex,“不好说,野兽的直觉都比较准。”
  莫楚盈,“罗伦佐先生,那里好像有两个人一直盯着我们。”手指向了两人的方向。
  辰凡、Alex:艹!
  被“客气”请到罗伦佐面前的两人,看到站在旁边一脸坏笑的莫楚盈,真是有点看不透。他们不是来救她的吗?
  “两个男人结伴出来玩?”
  “外形上倒是很般配。”莫楚盈添油加醋。
  “为什么盯着我们?”罗伦佐用英语发问。
  “……,看你们老夫少妻很少见。”听得懂意大利语的辰凡僵硬着表情尽量不去看莫楚盈。
  “我倒是看你有点讨厌,说话也很不好听。”罗伦佐还是第一次被人说老。
  “抱歉,我和我的同伴只是晚上出来吹个风,不想打扰到二位。”好脾气的Alex又开始一副绅士做派,“如果可以的话我请二位喝杯酒就当赔罪。”
  “你是俄罗斯人?”东斯拉夫血统很容易辨认。
  “呃?”
  “对吧对吧,超级好看,他还是异瞳!”
  Alex金蓝色的两个瞳孔在沙滩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面有些不太好辨认。
  罗伦佐也看着这个美丽的青年。
  “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家坐坐。”黑手党大佬发出了邀请,“我家里的酒不知道会不会和你们胃口。”
  辰凡、Alex:喜从天降?
  进入山顶别墅后有侍从带领两人进入一楼的会客厅,说主人稍后就来。这间房子每层楼都有守卫,如果要从这里往外救人,不打起来有点难。
  莫楚盈的房间在顶楼。
  “又想做什么?”罗伦佐已经看出来她认识那俩人。
  “你可以猜猜看……”
  “换件衣服,沙滩上走了半天,再披个披肩,晚上有些冷。”他准备的衣服全是露背的。
  俩人再次看到莫楚盈的时候,她穿着连衣裙,披了一件红色的羊毛披肩,走进会客厅后就坐在沙发一角开始查看今天拍的照片。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守卫,寸步不离。
  抬眼,给了两人一个眼神。——看,这就是她目前的处境,全天候24小时被监控中,所以你们想来救人?自己先掂量一下。
  侍从推着推车进了会客厅,从推车上拿下来好几瓶酒。
  “别紧张,小伙子们,我只是想和你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好好聊一聊。”罗伦佐也换了一身休闲的服装,“聊一些你们感兴趣的东西。”
  辰凡:我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你身边这个到处惹祸的家伙。
  Alex接过酒杯,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先自罚一杯,向您和您的夫人……女伴……呃……”
  罗伦佐摸了摸莫楚盈的头,“不,只是不太听话的宠物。”
  莫楚盈翻了个白眼,有钱人的游戏啊,可真是幼稚。扭头就看到Alex略有些哀伤的眼神——糟了,他一定是在脑补我在这里过的有多惨天天被强奸的桥段,虽然事实上也差不太多……
  “咳咳,你们不是要聊吗?这么聊会不会太干了?要不一边打麻将一边聊吧?”她记得罗伦佐的藏品中有一副汉白玉的麻将,今天看到就想上手摸摸。
  罗伦佐,“好,我也很久没打了,俄罗斯人,你会吗?”
  中国通的Alex,“会!”
  莫楚盈:嗯?大家都会?!那我还能赚谁的钱????
  叮叮!第二届中外友好麻将交流会正式开始!
  罗伦佐开始说中文,“你们玩哪种麻将?”
  莫楚盈,“垃圾胡就可以了,别的我不会。”利落地把牌摆好,“10欧元的底,一个花2块,无花果翻倍!”甩出四个花,汉白玉的手感就是不一样,反正不是自己的不用心疼,可劲儿打就行。
  罗伦佐喝了一口酒,“才10欧元,有点太看不起我了,加个0。”
  莫楚盈哽咽,大佬,是我看不起自己……
  “东风”——“碰!”
  “二筒”——“吃!”
  “九条”——“碰。”
  莫楚盈面前一张牌都没有,她看了看面前的几个人,决定抓出两只红中里的一个推出去试验一下,“红中……”
  “碰!”
  “……喂,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嗯?你快打啊,我听牌了。”
  “我也是。”
  “我也……”
  “……”莫楚盈看了一眼手中的五万……唔,桌上好像没有这张牌,打出去有点危险,要不换一张……可另一张七条也……磨蹭了一下,她把五万放到了桌上。
  “胡了。”
  “胡了。”
  “我也胡了。”
  “……我不信!摊开来给我看!!”
  罗伦佐胡五八万、辰凡碰碰胡、Alex单吊一个五万做对子。
  “……”第一把开门红,进账负350欧元。
  她感觉头上围绕着拉塞尔的不祥之光……
  最终她一个人输了800多欧元……
  累了,金盆洗手吧,以后再也不打麻将了,珍爱生命,远离麻将……
  欧冠开始了,男人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足球这个话题上到80岁老翁下到8岁小屁孩都喜欢。
  “我们意大利的足球队一直都很厉害!”
  “要是没有战争说不定我们俄罗斯也能和意大利再比一场……”
  “……”,辰凡沉默。
  “小伙子你怎么不说话?”
  “……”,再次沉默。
  莫楚盈附在罗伦佐耳边小声说,“他是中国人。”
  “……”罗伦佐沉默了一秒,“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喝!”
  叁个男人喝得东倒西歪,莫楚盈看了他们一眼,起身,“我去睡觉了。”
  谁也没理她。
  “要不,把他们放房间吧。”小声询问她身后的管家,管家点了点头,叫来几个人将他们各自搀扶,一楼有好几间客房,随便开了一间给辰凡和Alex住。
  入夜,辰凡和Alex几乎是同时睁眼,翻身坐起。
  “有点难。”
  “想别的办法吧。”
  罗伦佐进了房间就推开了搀扶的人,“她睡了吗?”
  “已经睡下了。”管家答复。
  但真的睡了吗?
  莫楚盈的房间门是不会关的,除非罗伦佐和她在一起。
  月光透过顶楼的窗户洒上床,她还是维持那个侧对着窗户的睡姿,背上散落着几缕发丝。
  连睡衣都是露背的,罗伦佐到底是有多不希望她穿上衣服。
  身后有人掀开被子,莫楚盈没有回头,原本看着窗外的眼睛闭了起来。
  “所以你是想让他们看看我这里的防守有多严密,我又有多危险是吗?”
  “不是,只是无聊了。”打麻将二缺二而已。
  “我下周会去迪拜。”
  “哦。”
  “不想和我一起去吗?”
  后背贴上了温暖的胸膛,没有酒气……唔,罗伦佐来找她之前还洗澡刷牙了,点个赞。
  “想……”其实是不想的,她只想回家。
  “好,我来安排。”
  由于姨妈的到来,莫楚盈逃过了很多劫。
  但这对于罗伦佐来说很不爽,不放心把自己那玩意交到她嘴里和手上,每天看得到吃不到。只能把她抱在腿上,吸一下少女颈间沐浴露的气息。
  看着和自己吸猫动作如出一辙的罗伦佐,莫楚盈有些无语。猫也一定觉得当时的我很变态吧……
  “见到人了。”
  “她……怎么样?”魅影还在赶来的路上。
  “好像还不错,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惨。”
  “那位教父就算想做什么最近也难。”
  “怎么说?”
  “最近是她的姨妈期。”
  “……”
  “所以要抓紧了,过了这段时间,更不会放手。”
  “来硬的好像不行,弄不好就成国际冲突了,看看能不能谈判吧。”
  叁天前……
  “我们的人不行……我联系一下beta,听说她在那里有认识的人,应该可以帮上忙。”
  莫楚盈没有留下太多照片,提供给beta的是辰凡在斯里兰卡拍下的那一张背影和她的证件照。
  Alex收到任务时盯着背影照片看了很久,随即第二张证件照传了过来。
  在西西里岛和黑手党抢人并不容易。
  罗伦佐还是里世界的人,说着不伤害,但就是扣着人不放,对于里世界来说他也报了方位,确实在替辰凡和魅影看着人。
  罗伦佐现在收到的申请源源不断,来自里世界就有3个,有一家全球小有名气的安保公司也提出莫楚盈是他们的重要员工,还有几个雇佣兵组织、fox平台、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还包括了自己下周就要结婚的侄子也要求婚礼延期要回西西里岛——都!是!为!了!她!
  喝了一口酒,他需要冷静一下。
  这次回西西里岛是谈生意的,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但也因为这个意外收获导致生意上谈得有些不顺利。第一次被人威胁,他就往养的宠物那里送了个小礼物,是一个能让他心情好一些的小礼物,就像抑制剂一样,上头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眼视频。比如说现在,动不了她的时候。
  昏暗的房间,投影屏幕上颤抖的身躯。即使开了声音也听不到什么——莫楚盈不喜欢在床上叫,连哭都是小声的像刚出生的小动物那样轻轻的。以前的那些女人总是喜欢发出令人头疼耳朵嗡嗡的嚎叫,尤其是一些欧美来的,一开始确实也比较享受,听得多了就有些假。再后来,叁年前之后他就偏向于找一些亚洲地区的,但不知道是权色交易下的女人太配合还是其他原因,总觉得让人不尽兴。太容易得到的,提不起兴致。但他又不可能街上随便拉来一个人就往床上按,即使是有一些角色扮演也很容易就有破绽,做到最后还是很假……还有一次确实有一个人把自己的女儿送上了他的床,但一脸涕泪横流的样子也让他觉得有些恶心,不愿意下手。
  她不一样,既不想顺从又不想让自己遭太多罪,即使骗人的技术再高超可对于床上这些事也毫无遮掩伪装的能力,太容易让他看透了,或者说不是不想伪装,是根本装不了。就算被那些道具这样粗暴对待了,下一顿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没有把他当回事。从战略上就藐视了他,还随时都想着逃跑——她当然有这个能力,所以更要严加看管。
  总结一下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长记性的典范。
  房间里并没有装监控,黑手党大佬也不希望自己的动作片被泄露,所以能看到的只有用这个高清设备拍的片段。可惜了,这只小动物在外面已经有了伺主,虽然仗着主场优势扣着她,但可能也扣不了多久——就这段时间还来个设备保养维护7天无法使用的debuff,真是可恶啊。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哦~”
  感觉像上了一年班终于可以放个年假的莫楚盈坐在高层小别墅的天台,给自己铺了块地毯,摆了一排靠垫,冲了一杯热巧克力开始看风景。她甚至贴心地把天台尘封已久的遮阳席子给铺开了,让她身后的几位人形监控也可以站在阴凉的地方看着她。
  “诶呀,你们老板不在,可以偷懒一会,别总是站着,靠垫都给你们放好了不要浪费,喝啤酒吗?”
  抓起冰桶里的一瓶啤酒往桌上的几个杯子里各倒了一点。
  可惜了,这叁个都不会中文也完全不会打麻将,不然就可以在天台上来一把。
  叁个守卫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莫楚盈拿起一个酒杯,走到第一个人面前,“呐,我数到叁,如果你不接着我就把杯子丢地上,用脚踩,你们的老板也不希望我受伤吧。——1……2……”
  第一个守卫屏住了呼吸,随时等待那个3的到来,莫楚盈突然手一松,惊得他反射性地双手去接住杯子。
  “哇,你好厉害!”
  紧接着拿过第二个杯子,放在第二名守卫面前,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第二名守卫求助般看向第一名守卫,最后无奈地接过杯子。
  然后俩人一起看向第叁名守卫。
  他,主动走到桌边,把装了半杯啤酒的杯子拿到手上。
  要罚一起罚吧,好兄弟,一起走!
  莫楚盈走到他们中间,并不急着催他们喝酒,自己倒是慢慢在喝热巧克力。
  “你们老板是不是吩咐了不准和我说话?嗯?……这可真奇怪,明明我意大利语很好啊,又不是听不懂你们说话。来来来,我们聊聊天,看看我说的对不对。”转向叁人的正面,开始对着他们评头论足,“唔……你们俩长的有点像,前面你还一直在看他,你是哥哥嘛?”
  守卫一,拿着杯子的手收紧。她猜对了。
  守卫二,“不是,我才是哥哥。”
  “不都说哥哥照顾弟弟嘛,为什么你要看他的脸色?”
  “我没有!”
  莫楚盈头转向第叁个人,“喂喂,如果你们和我说话这件事被老板知道了,会怎么罚?”
  “……”
  守卫一,“请不要告诉先生……”
  “也不是不行,那你们劝他把酒喝光。”把阶级矛盾转化为敌人内部矛盾。
  守卫一看了眼守卫叁,然后自己仰头把酒喝光了,“这样可以吗。”
  莫楚盈眯着眼看守卫叁。
  守卫二也喝下了啤酒,“是我的错,请不要连累其他人。”
  “但是你说这个事情呢……”莫楚盈吞吞吐吐,“你看你们两个说了话、还喝了酒,可是他又不肯说话又不肯喝酒……到时候去举报你们他就是清白的你们就要受罚了……”
  “我不会。”守卫叁有些生气地开口,然后当着叁个人的面把那杯啤酒喝完,“我只是不喜欢喝酒。”
  莫楚盈收走叁人的酒杯,擦干净摆回原来的地方。
  “你们看,一个团队里,只要有一个猪队友,还有一个护短的,还有一个重感情的,就妥妥的完蛋。”——人类可真是无聊,“明明只要不理我就好了,就算我真的把杯子扔地上碎了,只要拉住我就不会有事,还可以跟你们老板解释清楚……啧啧……”
  守卫一咬牙,“好的,我下次会注意。”
  “下次?没有下次了,等下我就去告诉罗伦佐先生,是他”——指向守卫叁,“告诉我你们两个是兄弟,还和我一起喝了冰镇啤酒。”晃了晃还剩一点的酒瓶,“我最近又喝不了,这个肯定不是我喝的。”
  守卫二还是太年轻,有些冲动地想要动手被他哥哥拉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威胁你们呀。”说着,把剩下的一点啤酒倒进嘴里,拿啤酒漱了漱口咽下去,“yue,确实不好喝……”难得在天台聚齐了经常看着她的叁名守卫——当然要物尽其用,找个机会就威胁,啊不,是策反。
  罗伦佐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瓶空的酒瓶摆在了冰桶里,而她,捂着肚子倒在靠垫中间。
  让人看着她,倒是忘了防着她喝冰啤酒。
  喝了几杯热水好一点了,但还是懒洋洋地缩在被子里,不该喝啤酒的,还是冰的——太伤身了。
  “有布洛芬嘛……”
  “那是什么?”洗完澡的罗伦佐靠在床头看一些电脑上的文件,俨然一副中年打工帅大叔的样子。
  “意大利语我不会说,就是治疗肚子疼的药。”
  “有这个功夫不如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要喝我的酒。”反正疼不死人,就让她好好受着。
  “因为在天台上等了你半天都不来啊。”理直气壮地撒谎。
  罗伦佐自然是不相信,“怎么,开始苦肉计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你心疼吗?”莫楚盈在被子里转过身凑到他跟前,顺便用眼角看一下电脑屏幕——啧啧,都是一些武器弹药的数据,看不懂。
  罗伦佐合上电脑,“还可以再疼一点。”
  随即叫进来守卫二,带着前两天那根树枝。
  ……啊,她以为在门口挂树枝这是当地的什么文化,代表着这里关押着森林里可爱的小兔子之类的意思——所以只是个凶器吗?!
  树枝已经被打磨过了没有毛刺,但打在手心上依旧很疼。
  莫楚盈跪在床上,被守卫二拽着两只手打手心——他一定是在公报私仇!
  “你应该庆幸现在不方便打你屁股。”罗伦佐在旁边满意地看着掌心由白到红。
  还不如打屁股呢,至少她的屁股已经被训练得很耐打了!不像手心!它们还是第一次!
  50下打完,手心火辣辣地疼,已经被打到有些发麻。很好,这可堪比布洛芬,疼痛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手心。
  抚摸着自己掌心吹气的莫楚盈,并没有要哭的迹象,看来不够疼,丝毫没有起到教训的作用,下次可以再狠一些,打到她哭着求饶。只是今天就算了吧。
  距离姨妈结束,还有叁天。
  申请登门拜访的人除了军火商和客户,还有几位外国友人,自己那个愚蠢的侄子也在飞回来的路上。也是时候该解决一些事了。
  “我们要定的货数量和种类太多,里卡多那边说建议我们和他的老板联系,他老板就是教父……”派出去罗马洽谈军火生意的员工带回来了这个消息。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熟人”这里。
  挂了电话,辰凡看向魅影,“有时候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两件事可能要混起来谈了。”
  没想到手下接到的大客户居然就是向他申请放人的安保公司。看着手下转交的礼物,诚意满满。
  “先生,他们希望近期能和您见一面,说是聊一下他们的优秀员工……”
  狗屁的优秀员工——就是打算上门抢人的,所以终于等不及了?
  既然如此,好,那就让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
  罗伦佐接受了见面的申请,把地点定在了小别墅。
  小别墅的一楼有一间可以容纳十几个人的餐厅,如果不是和莫楚盈一起共进晚餐,他平时都会在这张餐桌上吃饭。
  趴在楼顶的莫楚盈注意到厨房今天好像采购了很多食材,来了一辆小卡车在后门搬运,悄悄地向守卫打听。
  守卫叁看了眼周围没有什么人,小声说,“今晚有客人来吃晚餐。说是什么安保公司的,送了很多礼物给先生。”
  嗯,解救计划终于有进展了吗,再不走头上都要长草了。
  晚上,管家送来了一件……衣服,这可比之前的蝴蝶肚兜还要过分,前面只有胸贴一样的两块白色丝绸布遮住胸往下是x造型的裙子,腰两侧都是镂空可以看到的,后面更过分,只有两条珍珠,是的没说错,是“两条”呈v字型的珍珠延伸到尾椎骨那里的长度的低腰连衣裙。
  罗伦佐的品味还真是差劲啊,简直就是只给她系了一个蝴蝶结就带出去——所以说,老外不懂含蓄的美,衣柜里那件高领露背的黑色旗袍都比这两片布要好看!
  “太丑了,不穿。”
  “先生说,你如果不愿意穿,就什么也别穿了。”
  “我想穿柜子里那件黑色的旗袍……”
  “……”管家微笑,没有说话。
  “……”莫楚盈拿起床头的电话,拨下了号码,切,看一眼就记住了好吗,这种内线无非就几个排列组合。
  餐厅电话响起,罗伦佐有些意外。
  “先生,她说叫我转告您,她想穿柜子里那件黑色的旗袍。”侍从在罗伦佐耳边小声汇报。
  “不准。”
  客人已经到了前厅,罗伦佐正要去迎接。
  “先生,她……她在电话里哭……”
  皱眉,最好是真的在哭。
  管家带着衣服离开了,罗伦佐让她等着一会就到。
  守卫一看了一眼一秒收住眼泪的她,不敢相信自己仰慕的先生就这么被骗了,“你可真会装,不去拍戏太可惜。”
  “所以啊,不要相信女人的眼泪,不值钱。”
  坐在地上给自己摆了一个委屈的造型,上半身趴床上,“信不信,你的先生就算明知道我是装的,也会上来看看的。”
  守卫一不说话,他信了,走廊传来了脚步声。他靠边,准备看戏。
  罗伦佐进去以后,立马关上了门。——啧,看不到戏了。
  过了10分钟左右,换上黑色旗袍的莫楚盈被抱了出来。
  守卫一:……,???
  魅影他们看到罗伦佐的时候一眼就发现了躲在他身后穿得像礼仪小姐一样的莫楚盈,头发用皮筋随意绑了个丸子头。旗袍胸口有一片镂空,锁骨中间挂着一颗黑珍珠,随着走路的姿势左右晃动像个小铃铛,十分可爱。
  “原来是你们……”他看到了眼熟的两位年轻人。
  辰凡上前一把握住罗伦佐的手,“抱歉,上次没能好好介绍,我是EW安保公司的负责人,辰凡,也是您身边这位的监管人。”
  罗伦佐用力回握,笑道,“这里没有什么监管人,只有主人,和客人。”
  别想在他的地盘上用里世界的规则约束他,能见他们已经很给面子了。
  “请交出您携带的武器。”侍从带了个托盘上来。
  Alex和辰凡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但魅影……
  靴子里的刀、后腰两把枪、腋下还有一把……
  能交出来也是很有诚意了。
  自然,她被安排的就餐位置离罗伦佐是最远的。
  莫楚盈被安排在了罗伦佐边上,负责给他端菜倒酒。
  罗伦佐的手在她背脊上一路滑到底,再往下……颤抖,不满地盯着他。
  呵,她说的没错,前面看着很正经的衣服,却只有他能看到光裸的后背,确实更有滋味。
  在座的其他各位只好当作没看到这个场景,在人家的地盘上,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别说摸,该做的可能都已经做过了。
  “罗伦佐先生……”
  “还没介绍,您是?”
  “是我的姐姐,魅影。”把小碟的腌肉拼盘从侍从手上接过,放在罗伦佐盘子里的莫楚盈顺口接话,她不想让罗伦佐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这样还能有借口希望魅影今晚能留下来。
  “你们长得可真不像……”
  “嗯,我是被领养的。”随口撒个谎。
  罗伦佐要是相信就见鬼了。
  “我们这次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之前发您的那批订单的事,第二件,她已经打扰您很多天了,我们希望……”
  “等一下,我们一件一件来,先说一下关于她的事,我们来好好算一算账……”
  莫楚盈用叉子叉起一块切好的香肠,塞进嘴里填填肚子,准备好接下来的硬仗。
  “如果她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替她向您道歉……”魅影先开口,但被罗伦佐制止了。
  “不如大家先听一下叁年前她都做了什么。”罗伦佐看向莫楚盈,“你自己说。说得不好我会补充。”
  冷汗……冷汗……再吃一口小番茄冷静一下……
  “……,我…………我烧了罗伦佐家的房子……”咬着小番茄,尽量模糊地说出自己闯过的祸。
  众人:!?
  “准确点说是我母亲的祖宅。”
  “……”
  “还有,继续说。”
  众人:还有?!
  “还……还把他给的祖母绿项链扔到了mosel河里……”,啧,这块腌肉咸了点。
  “是我母亲的遗物。”,罗伦佐补充道。
  众人:!!
  “等等!这个,是有原因的!项链上有定位器!”——她不是那种破坏人家纪念品的人!
  众人看向罗伦佐。
  “确实,我装的。”
  “……”
  “还没说完,继续。”
  “啊……没了吧……”,快,下一道汤怎么还不上,咸死她了。
  “刚才只是财物损失,还有精神损失。”
  “呃……是指哪件?是让修斯和你叔侄反目成仇还是用项链伪造我落水害你们找了叁天叁夜?”接过心心念念的小汤盅,不太确定哪件算是造成了精神损失。
  罗伦佐不说话,看向众人。这些事加起来换你们,你们不生气?
  这顿饭在历数莫楚盈的种种劣迹中度过,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擦了擦嘴角,小声申请,“我想和姐姐去花园里散散步可以吗?”
  罗伦佐看了眼已经交出武器的魅影,安排了守卫一二叁跟上。剩下又是叁个男人的饭局,他们可以继续聊。
  出了罗伦佐的视线,魅影立马脱下了外套披在莫楚盈身上,“有没有受伤?”其他的都无所谓,只是关心她有没有被欺负。
  嘴巴一撇,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了,“带我回家,……我再也不来意大利了……呜呜。”一边奶凶奶凶地转头用意大利语朝后面叁个人丢了一句话,“离远一点。”守卫叁人后退了几步但不敢退太远。
  “……这么听你的话?”魅影伸手擦擦泪珠。
  “哼,他们有把柄在我手上,只要我不跑,其他的都没问题。”
  “好,我会尽快带你回家。”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生意归生意、兴趣归兴趣,这两个我不想放一起谈。”
  在其他条件上都可以让步,唯独在放人这一点上没有松口。
  魅影她们走了以后谈生意的进度已经完成90%,另外一件事的进度0% 。
  披着魅影的风衣,从小花园回到餐厅,再次提出申请。
  “我想让姐姐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罗伦佐想都没想,微笑拒绝。让敌人短暂地进入自己的房子可以,过夜,那不行。更何况,是来影响自己抱着宠物睡觉的敌人。
  踩着玛丽珍小高跟生气地一屁股坐在桌子尽头的魅影边上——滚滚滚,谁爱切牛排谁去切,老子不干了。
  一顿饭吃完,还是得跟着罗伦佐乖乖上楼,回家这件事连个撇都没有。
  生气!非常生气!于是睡觉的时候紧紧贴着床沿,被罗伦佐一把拉回来用腿压住,挣扎无效反而激起了某些部位,立马安静了。
  魅影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要是那位罗伦佐,我也很难放手啊。Cynara叁年前惹的祸确实令人生气。”
  “还有……一个办法……”,辰凡闭上眼……有关于莫楚盈的这笔交易他并不想做,但现在看来也不得不去做了。
  距离姨妈结束,还有0天。
  “罗伦佐先生,我们方便私下谈一下吗?”
  眼见着俩人避开她走进书房……莫楚盈好奇,非常好奇!该不会是,辰凡为了她舍生取义吧?嗷嗷嗷——这可太刺激了!忍不住想要扒在门口听墙角。
  “咳咳。”身后的管家出声警告。
  “你不好奇吗?你老板和另一个男人在屋里做什么?”
  “……”不,他不好奇!
  “尤其另一个男人年轻有活力长相也是他喜欢的亚洲人,身轻腰软易推倒。”
  “……”——不,没有,他没有往那方面想!背叛了罗伦佐一秒钟的管家倍感愧疚。
  但两人很快就出来了。
  啧,秒射男。
  辰凡看到了站在窗台边上的莫楚盈,像个安静的小兔子一样看着他。
  走过去,抱了一下,“过两天就来接你,记得要听话。”
  ?什么意思?
  皱眉,立马反手抱住不准他走,低声问,“把话说清楚……为什么是过两天……为什么要我听话…现在不能带我走吗…”声音里已经带上哭腔,“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辰凡扯开抱紧他的双手,转过身,快步离开。
  莫楚盈想追上去,被身后的罗伦佐拉住了手腕。
  小动物难得对着他露出了凶狠的模样——“松手!”
  罗伦佐轻笑,“很好,就是这样,你要是太顺从,我反而没有兴趣。”
  “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有人告诉了我一些……可以让我们都尽兴的方式。”
  “他——!”,意识到自己还在别人手上,莫楚盈立马低头,换了个语气,“……,我没有……我还没有结束……”
  “cynara,……我们可以晚上再开始,不会影响的……”获得了玩具新的使用方式,罗伦佐显得特别有耐心,吩咐管家,“带她上去,正好有时间再准备点东西。”
  被守卫拖回房间堵在里面的莫楚盈忍不住把头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哭累了就饿了,想着差不多到饭点了先吃顿饱的。可是左等右等都没听到小餐车的声音。
  她抬头看向守卫叁,“你们老板在人临死之前都不给一顿饱饭吗?”
  中午来换班的守卫一看走廊没人,小声说,“先生把你的中饭取消了。”
  不过是凶了他一句,真小气。不过更令她担忧的是,上一次没让她吃饱饭……好像就是辰凡要给她灌肠那天,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浮现——连这个都作为交易筹码了吗。
  今天听到辰凡说过两天来接她就知道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但后半句叫她听话也就意味着会有一些她不可能会听话的场景出现。虽然知道要从罗伦佐身边离开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但——这个代价为什么是她来付!为什么是要她用这种方式来付!!
  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只是之前一直都是被强迫的状态,对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享受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全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也知道自己那奇怪的身体反应,被欺负、被凌虐了反而会变得更加湿润。可之前都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就像辰凡说的,是私人领域内的小爱好,她可以尝试着去接受。但罗伦佐……这位大叔可真是油盐不进啊,一定是经济条件上的让步完全不接受才让辰凡想出了这么缺大德的交易筹码。
  魅影和辰凡在屋里打了起来,Alex关上门带上了耳机,他也没有办法,既打不过那两人加起来的战斗力,也没有别的好主意可以救出人,听了辰凡带来的消息他也想动手来着,可惜,没能提供更好方案的他没有资格动手,至少两天后以后就能接人了。
  “你怎么可以!”
  脸上挨了一拳的辰凡只能勉强再躲闪两下,“你觉得再拖下去罗伦佐会发现不了吗?她可是一直在别人手上。我来说,和被发现,对她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早一点说,还能作为谈判的诚意。”
  “我昨天晚上都答应她会尽快接她回家!”魅影揪着辰凡的领子把他往墙上撞。
  “咳咳……我他妈……也在尽快!所以你是想单枪匹马进去抢人还是拿轰炸机把那里炸平?”
  “……”确实有前一个想法。
  “已经到了罗伦佐这个地位,金钱权力,我们能够许诺的东西,他都有了,多一点少一点不会有任何影响。对他来说,能够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很不幸,现在莫楚盈就是他感兴趣的那个东西。他不会放手的。”
  魅影松了手,颓废地倒在沙发上,“就算接回来了,那之后怎么办……你如果告诉她,她会疯掉的。”
  擦下破了皮的嘴角,“我不会告诉她的,在那天到来之前,干掉罗伦佐就可以了。”
  魅影是暗杀专业人士,而他手下有一堆雇佣兵,自己也是最强单兵,一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们来准备。
  “你好自信啊,杀掉一个黑手党大佬是那么容易的事嘛……”
  “买凶、下毒、爆炸、远程狙击,365天盯着他,总有机会。”
  “然后呢?再被黑手党追着满世界跑?我相信你可以逃得掉,我也可以,可她呢?”
  算了,这个问题好复杂,先把人接回来再说吧。
  听到隔壁打完了,Alex打开了房门,把准备好的创可贴跌打药拿了进来。
  “你真是完全不劝架啊。”揉着青肿的眼睛,辰凡对他的袖手旁观愤愤。
  “我没一起动手已经很好了。”
  “行行行,你们都是好人,恶人我来做。”对着镜子往嘴角贴上了创可贴。
  “不会的……她知道的。”Alex把沾了跌打药水的棉签递给辰凡,“她知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不会怪你的。”
  “呃——那你还要一起动手打我?!”
  “我忍住了。”
  “那你倒是拦一下魅影啊。”
  “你都打不过她。“
  雇佣兵对上杀手,有些难搞,毕竟魅影的那些招式,个个致命。
  已经饿得有些头晕眼花,索性脱了鞋爬上床睡一会,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太阳西斜。
  “还有热巧克力嘛,麻烦帮我冲一杯谢谢。”守卫一听到了她从被子里传出的声音,哼哼唧唧像蚊子叫,有气无力的。
  罗伦佐确实为她单独买了两盒热巧克力放在房间里,当时她看到之后心情都好了不少。没有什么烦恼是热巧克力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杯。
  躺床上的时候也有想过要不故意把自己弄感冒吧,这样就应该动不了她了,可是后来一想,这只会把战线拖得更长,长痛不如短痛,就当是,被狗多咬了几口。
  作为一个情报贩子,居然要天天陪一个老男人上床,说出去一定会笑死人吧,早知道就不来意大利了。想着想着又抹了一把眼泪。
  为了避免惹到维托里奥,意大利方面的消息她这几年就没怎么探听过,想来真是好亏,不然还可以捏一下罗伦佐的把柄或者用有用的信息和他交换。为自己的胆小怕事+懒惰继续抹一把眼泪。
  冲好热巧克力放床头的守卫一看了眼抽泣的“被窝”,感慨了一下,自己的老板在这方面真不是人啊。
  晚饭的时候收到管家消息,要去餐厅陪罗伦佐用餐。是的,只是陪,晚餐也没有她的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莫楚盈表示,走不动,不去。于是改成了她可以吃一块小蛋糕。
  为了小蛋糕,她起来迅速地洗了把脸,给哭肿了的眼皮消个肿。
  罗伦佐见她面无表情地吃蛋糕,摆了一副臭脸,也没说什么,毕竟等下就算想装也装不出来了。
  小别墅的地下室本身就有个刑房,想了想倒也算符合她现在的处境,于是罗伦佐命人下午收拾了一下,架了一个摄像机。
  看到摄像机的一瞬间,莫楚盈扭头就跑,但手腕被罗伦佐死死地抓着。
  “变态!”
  “要把你放走我是真不舍得,不留下一些影像资料怎么可能。”
  她已经预见了自己的影像资料在各种x网站上面播放。
  “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看到的……”罗伦佐把她扣在怀里小声地安抚,“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但如果你反抗的话,我就不保证了。”
  房间的正中央有一个长条的木桌,桌子一头固定着手铐。靠墙还有另外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的是各种“刑具”。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真正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她还是害怕的。
  “求你,我可以……我可以在床上乖乖听话,我可以做出任何你想要的姿势……请不要,不要这么对我……”她使劲抱住罗伦佐的脖子,不肯让他把自己放桌上。
  “cynara,我再说一遍,外面几个人,可不会比我下手轻。我数叁下,1——2——”
  识相地放开手,被罗伦佐打和被一群人按着打还是有区别的。
  “转过去跪好,自己把衣服脱了我就不铐着你。”
  不肯脱衣服,只跪在桌上脱了内裤,但是撩起了裙子后摆。
  罗伦佐看着她磨磨蹭蹭对他的吩咐打了折扣地执行,一副不情不愿但又不得不做的样子,用桌上随手拿的柳条在她屁股上轻轻试了两下,“撅高一点。”
  莫楚盈的腰塌下去,像伸懒腰的猫咪一样撅起屁股。
  柳条打下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威力,只有轻轻的一声“啪”,连续打了几下也没听到她吭声,罗伦佐走到桌前打算换一个更为趁手,可以让她哭泣的“刑具”。他拿起一块木板,这个似乎看起来会更疼一些。
  “不要拿那个……”侧着头,小声请求,“会很痛,……换旁边那个黑色的软拍,我可以忍耐得久一点。”
  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居然这么配合,罗伦佐几乎要笑出声了,他没有放下木板,把软拍一起拿了起来,把木板放在她腰上,威胁她,“如果掉下来我就换成这个。”
  莫楚盈听话地撑在桌子上,尽量放平腰。
  ……
  被软拍打成粉色的屁股开始微微颤抖,可还是没有听到她的哭声,不由得加重了手劲。
  “唔——”
  是意识到她可以撑很久所以下重手了嘛?
  又用这个力道打了几下,莫楚盈忍不住开口,“疼……”
  罗伦佐没有理她,继续一下一下直到听到她小声抽泣。把软拍扔一边,从桌上又挑了一根马鞭。
  “啊——”木板从腰上掉落,莫楚盈捂着刚才被马鞭打过的地方。
  “把手拿开。”
  莫楚盈摇头,太疼了,和拇指粗细的藤条一样的效果,打在了已经伤痕累累的地方。
  罗伦佐毫不犹豫地继续直接打在她捂着屁股的手上。
  “呜——”
  一鞭……两鞭……
  手背、屁股上交错着马鞭的痕迹。
  她开始扭动、挣扎,被罗伦佐按住,继续。
  “不要了……不要继续了……呜……”
  罗伦佐看了看她屁股上自己留下的印记,丢开马鞭,用手轻轻抚摸。
  “好,不打了,我们上去。”
  这次进去得十分顺利,忙着趴在他肩头哭的人也没怎么反抗,只有隐隐约约随着动作幅度的轻喘,还有微微夹紧的双腿。之前的几次虽然很享受她反抗的过程,但……不情不愿的配合倒是更加激起了一些原始的欲望。
  今天的夜晚格外漫长,罗伦佐带着她多进行了两次,直到自己也有些筋疲力尽。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规律作息了这么多年,也该给自己放个假了。
  看着在自己怀里已经累到睡着的莫楚盈,更不想放手。
  往常罗伦佐在她这里过夜早上也会很早就离开,她的早饭是睡到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吃。这次,她人虽然醒了,但不敢动——罗伦佐破天荒地还在床上。
  什、什么情况?这是要剩下的48小时都在床上度过了?还是说今天她醒早了?
  “醒了就陪我洗个澡。”——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早就醒了的罗伦佐视线范围内。
  她可真能睡,到10点才醒,看来前几天的早饭也是这个时候吃的,怪不得中饭都1-2点才吃。
  莫楚盈对鸳鸯浴没有兴趣,但现在就是数着小时过日子,尽量在剩下的时间里不要出什么幺蛾子。于是罗伦佐泡澡,她在池子的另一头,认真地洗澡洗头
  ……罗伦佐虽然很想把她拉过来摁在怀里,但那一头泡沫实在是很影响体验。——她是知道怎么破坏气氛的。
  切,这帮大佬,在浴室不想着洗澡,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一些黄色废料,她才不惯着他们。
  生活化洗澡的莫楚盈很快被罗伦佐赶出了浴室。
  “滚出去吹头发,不要影响我休息。”
  【倒计时生存守则第一条,不要做任何能让大佬提起兴致的事情。】
  罗伦佐没有中午吃早饭的习惯,直接让人准备了中饭在一楼餐厅。不像那天晚上正式的晚餐,只是一份烤海鲜、意大利千层面和一份甜品,但再怎么好吃的东西莫楚盈也快吃腻了,在她心里酒店的标准餐永远都比不上路边摊,来之前稍微做了一下攻略,几个网红店早就记在心里了谁知道一下飞机就被软禁。
  管家只给她每个菜都切了一小份,像拼盘一样摆在盘子里。不知道是罗伦佐以为女孩子胃口都是这么小还是故意的,她每天都吃不饱,可能他周围的女人都是像兔子一样吃草长大的吧。
  想到这里,什么用餐礼仪都不顾了,叁两口把饿了一天才吃到的中饭吞下肚,然后盯着管家。
  “不用理她。”
  今天还有另一个大麻烦要来。
  另一个大麻烦,“让我进去,我是来看叔叔的!”
  山脚下的守卫按照管家的吩咐拦住了修斯。
  “先生说山上的住宿条件不好,给您安排了五星级酒店。”
  “不用了,我就住我原来的房间就行。”横竖就是不走。
  罗伦佐没有子嗣,眼前的这位可能是下一位当家人,守卫们也不方便动手,但实在是太头疼了,最后和管家请示了一下终于同意放行。
  反正明天就要放手了,今天让他们见一面死心。
  说是回来探亲但什么行李都没带一看就是连夜逃离婚礼的修斯终于出现在了餐厅。
  看到活的好好的莫楚盈,修斯脸上一时间欣慰、生气、被欺骗的难过、混合了可能听说他叔叔已经对她ooxx了的各种表情有些混乱。
  莫楚盈:啊,又是一只金发拉布拉多。
  拉布拉多扑上来抱住她,罗伦佐没有制止。
  “算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莫楚盈看到罗伦佐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人也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婚礼不准延期。”
  “都要结婚了?恭喜啊。”推开身上的人,礼貌性地问候,再抱下去她害怕罗伦佐会气的发泄在她身上。
  修斯神色有些黯然,“你知道的,这只是家族联姻,我是被安排的……”
  “那等你强大到不用被安排结婚的时候再来和她说这些话吧。”罗伦佐起身拉过莫楚盈,他下午还有别的计划。
  哼,罗伦佐就单身一辈子也没人敢安排他结婚,年轻人你还是太嫩了。
  “就一会,我想带她出去转转……”难得修斯拦住了罗伦佐,他听说了,在岛上的这几天几乎一直被扣在山上,“作为西西里岛的主人,今天下午请让我带她……”
  “你想去吗?”罗伦佐打断他,问莫楚盈。
  “……,可以逛一下小吃街嘛,我有点饿。”顶着罗伦佐询问的压力,她诚实地表态。
  抓着她的手有些用力。
  “……,你要是不同意也没关系。”吃痛地加了一句。
  罗伦佐:瞧我这张嘴,早知道就不问了!
  看了一眼表,“4点前回来,然后你给我滚到酒店去住。”
  于是跟踪莫楚盈的辰凡等人在中央大街上看到了她和另一个男人逛吃逛吃……这日子,哪里像被人软禁的?就是来度假的!
  “当年你消失了以后,我叔叔发了好大的脾气……”
  “唔……我要是房子被烧了也会很生气。”酒足饭饱喝着汽水的莫楚盈和修斯坐在遮阳伞下聊天,身后几米远的地方有两坨人,近的一坨是守卫,远一点的一坨是辰凡他们,藏得更隐蔽。
  “不是这个原因。在水里找到项链之前的那段时间,我们都以为你被那群难民带走了。再后来,叔叔就没跟我说过关于你的事情。”
  “所以你们的关系是什么时候修复的?”
  “他说你是个骗子,叫我忘掉你说的一切,但是他开始让我参与生意了……”
  “你把我说的话都说给他听了?”
  “说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你说他坏话的我没说。”
  还好,要是让罗伦佐知道在背后编排他普信男,修斯应该也没有以后了。
  “算了,不提他……这里还有什么好逛的嘛?我想换件衣服,天天穿这种露背的衣服感觉很危险。”
  修斯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可是我叔叔的审美还不错诶。”
  今天的上衣是一件黑色的黑色抹胸,下面配了一条开衩的白色裙子和细绑带高跟凉鞋。很符合意大利人自由奔放的穿搭风格。
  “……不……这一身太危险了……”不过想了想,即使换了一套衣服可能还是会被勒令要求换回去或者干脆就不给她穿了,“那,有没有什么珠宝首饰店可以逛逛,我消化一下刚才吃的。”
  周边有几家小的复古铺子,里面都是一些上个世纪的耳夹、项链等等。
  莫楚盈给自己挑了一副古铜色爱心耳夹,还有一个白色绒毛的链条包,装进去了一些小零食。
  她和修斯的关系更像是地下联盟,修斯苦于罗伦佐不相信他,虽然带在身边但也一直没让他做过重要的事,可能之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他在德国和莫楚盈搭讪吧。后来他隐去了详细内容和莫楚盈聊了聊家族里的生意,莫楚盈提供的几个想法他在开会的时候提出获得了罗伦佐的赞赏。
  他心里是感激她的,也很欣赏。
  可惜这样的女孩子是他叔叔看中的人,所以从一开始就不能用其他的眼光来看她。
  “需要……我带你离开嘛。”
  在狭小的首饰店,他帮她带上项链的时候轻声询问。
  “不用了,我……家里人已经和罗伦佐谈好了条件,明天我就能走了。”
  “以后,我还有机会见到你嘛?”
  “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联系到你……”
  “……,所以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没想过联系我?”
  “咳咳……主要是不想惊扰到你叔叔,毕竟,你懂的。”
  在确认莫楚盈目前安全的处境后,修斯也就放心了。
  俩人在山脚分别,管家开车接莫楚盈回别墅。
  她有些累了,虽然今天一觉睡到了10点,但一天里总的睡眠时间并不多,还要时时刻刻小心谨慎,防止自己不过脑子的多余动作又惹来什么祸。
  好在罗伦佐还不知道她其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即将放走的是一个多么厉害的情报贩子,还能用一个普通女孩子的身份在他面前晃。——只是里世界的那个身份会有一些尴尬,算了,如果问起来就说是被别人骗了绑定的账号吧。趁他现在还以为是个稀有一些的玩具,玩腻了就赶快丢掉。
  最后一晚了,要不今晚也摆烂躺平吧……变得索然无味一些让他彻底失去兴趣。
  但事实证明,装冷漠比装高潮要难得多,尤其是看到那些“道具”的时候。
  “非得……要用这个嘛……”
  熟悉的灌肠用具,昨天没用上,原来是放到今天了。
  其实罗伦佐之前也在犹豫,这东西,之前只在换口味尝新的时候用在了男人身上,但男人的“嚎叫”他终究是无法接受,而且他对于使用后面心理上也稍许有些抵触——辰凡和他的说辞是,可以用作为惩罚的手段——如果只是为了让她哭到是愿意用一下。
  “之前那些人都是自己清理完了再到我床上的,对于你,我可以破例服务一次。”
  “不用了,我也可以自己——”
  “对别人来说是服务,对你来说是羞辱,我很乐意看到。”
  罗伦佐把她抱到桌上,蹲下,解开凉鞋的搭扣。
  莫楚盈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希望自己只是一个物品,不会有感情,不会有反应,好好熬过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但她不是。
  精心对待礼物的罗伦佐并不是有多爱她,只是享受接下来破坏的过程。她的任何一个反应,都会让他更加兴奋。
  跪在桌上冰凉的针筒前端插入、液体不断推进,她企图放空自己,让自己麻木地去接受,可是做不到。握紧的双手和通红的耳尖都在出卖她。
  听到莫楚盈细声哭泣的罗伦佐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场面,把她抱到怀中亲吻她的睫毛,“乖孩子……”
  没有肛塞,只能靠紧张的肌肉去控制,她觉得太难了,要把自己的不堪全暴露在别人面前这件事她无法接受,这也是她不喜欢在床上出声的原因。——任何真实的情感都不想给别人看,这是她骗人这么多年的经验和习惯,但已经被辰凡和魅影改了一大半。
  “求你,让我去厕所解决……”
  “好。”——罗伦佐从来没见过莫楚盈哭成这样无助,他居然都不忍心继续下手。把她抱到厕所,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
  “我想看你哭得更多……”
  莫楚盈无比痛恨为什么自己下午要吃东西——原来罗伦佐不给她吃的倒是为了她考虑——我谢谢你祖宗十八代!
  “罗伦佐,你一定要我们最后的记忆这么——不堪吗?”
  最后的?不,这不是最后。
  罗伦佐再次蹲下,平视坐着的莫楚盈,“我不介意,越是不堪,你才越能记住我。”
  愤怒染红了眼眶,她闭上双眼,心中默念:眼前是条狗是条狗是条狗。一边伸手按下了坐便器抽水开关——遮掩声音。
  很聪明,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把羞耻感降到最低,罗伦佐真是越来越欣赏她了。
  但莫楚盈生气了,一会被打也好,他叫人来帮忙按着她也好,她一律拒绝配合。
  把自己清理完毕以后,她开口,“本来我以为只是没有你看得上的女人所以才单身,现在看来,你这样恶劣的性格有女人能看上你才是奇怪。”抱歉了,她一生气就容易口出恶言,反正最坏的下场不过是像第一天一样被粗暴对待,忍忍就过去了,大佬答应的明天放她走应该也不好意思食言。
  罗伦佐眯起眼睛,还没有人敢谈论他的感情生活。眼前的小动物似乎有些触底反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眼泪都没干就开始闹脾气,胆子真大。
  “我猜你一定是没有谈过正常的恋爱,之前你的床伴一定都很顺从你,甚至讨好你,而抗拒的也一定是让你失去胃口的那种抗拒所以……”
  罗伦佐脸色变了。
  “不用感到奇怪,你这种地位的人,扑上来的女人甚至男人一定不少,但你……一直会疑心他们到底是看上你的地位,还是财富,还是有求于你。”
  全身赤裸的莫楚盈站在他面前讲这些话却并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抱歉,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挺伤人的,请你仔细听——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爱你,都是为了你的名-誉-地-位-财-富-权-力,这样听懂了吗?”
  罗伦佐手覆上她的脖子,真想让她闭嘴啊。
  “所以,在mousel河畔认识的我,不知道你身份的我,是最好的试验……你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魅力——咳咳——”
  罗伦佐的手收紧。
  “但我,很快就发现你的背景不太正常——而且,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还能设计逃跑——咳咳——所以,你对我的好奇心前所未有,就像捕猎的时候一直在你手下逃掉的那个猎物,她,不一定是森林中最美的那个,但一定是你最想征服的那个。而我,恰巧是一个女的,所以征服的手段就更多。”
  罗伦佐松开了手,转身出去,“cynara,你确实是知道怎么破坏我的欲望,我需要重新考虑和你监管人的约定。”
  不该让她开口的,等下还是给她戴上口球吧,这个啰嗦的小动物。
  罗伦佐叫人把她拷在了地下室桌上,嘴里重新塞上了口球,用她最害怕的马鞭一下一下抽打着前几日温柔抚摸的后背。很快她再次开始哭泣,背上已经皮开肉绽。
  很好,就让你这么记住我,直到我们下次再见面你也不会忘掉这个痛。
  叫手下出去,把伤痕累累的她就这么压在桌上,粗暴地侵犯。
  过了一把嘴瘾,成功惹毛罗伦佐的莫楚盈不后悔,但很痛,听到重新考虑约定的时候她有些慌了,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索性让罗伦佐先发泄完了再考虑怎么补救。
  手铐和口球都摘了,罗伦佐看着跪在地上的她。
  “舒服了吗?说了一堆话除了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像一个心理医生一样剖析了他的感情心路历程,他可并没有付费的意思。
  “不当着你的面骂你怕以后没机会了……”
  “呵,你放心,有的是机会,我可以一直把你绑在我身边。”
  “黑手党大佬说话不算话传出去会很丢人的。”
  “……”
  再打一顿吧,实在是忍不了。
  抓过她按在腿上用手在屁股上打了几十下。
  打吧打吧,只要能放她明天走,再多打一会也行。
  “怎么不哭。”
  “用手打还好……鞭子是真的疼……”
  “你倒是还敢说实话。”
  “所以我明天能回家了吗?”
  罗伦佐叹了口气,没说话。小心避开后背几处打的严重的地方,抱她上楼。莫楚盈自觉地勾住男人的脖子,嗯,不说话就意味着有戏。
  入夜以后的小别墅开了窗有些冷,守卫的眼神都很自觉不去看莫楚盈,但对她来说已经……习惯了,毕竟刚开始那几天都经历过一遍了。
  背上都是青肿淤血还有几处破皮,屁股上用手打的倒还好,龇牙咧嘴地随便冲了一下擦了擦除了后背的其他地方——疼痛后置的感觉现在才袭来,可能是热水和蒸汽加重了吧。
  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忍一忍闭个嘴,明天还能完好无缺地回家。刚才是真的在气头上了。现在无比感谢罗伦佐准备的露背睡衣,他是不是有什么先见之明还是早就准备要这么打她一顿……人心险恶啊其心可诛啊。
  “活该。”欣赏了莫楚盈面目狰狞地洗澡估计背地里又骂了他好几遍,把叫人准备好的药膏丢给她。
  用着怪异的姿势往后背涂药,她已经不太指望罗伦佐能好心到帮帮她了,主打一个糊弄了事,挖了一大坨就随便涂涂。罗伦佐已经没眼看了,她后背淤青破皮还有没涂开的药膏……
  于是没忍住把她按床上开始加工那一坨坨白色的药膏,但下手并不温柔。
  “嘶——太疼了,轻一点——别按……”,揪紧被子,连脚趾头都在绷紧。
  涂好以后拍拍她的屁股,“好了,起来。”
  “哼,今晚只能趴着睡了。”她拍了拍枕头抱到怀里把头埋进去,另一只手把被子拉到腰上面一点。太累了,让这一晚上赶快过去吧!
  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略掉莫楚盈背上的痕迹,罗伦佐突然觉得以后每天晚上身边睡着这样一个小动物也不错,不想放手的心又加重了点。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假装睡着的小动物突然睁眼,“是不是突然觉得身边有个这样的床伴感觉很不一样?”
  罗伦佐皱眉,有些被看穿心思的生气,“你倒是不怕被灭口。”
  “你现在灭口大生意就全黄了,商人还是利益为重好些,别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没有听到回应,俩人互相看着,最后还是罗伦佐忍不住开口,“突然觉得你没那么简单,有两个管理人,还能够被阿卡拉庇护,卡洛和他侄子都能为你说话。”
  “哼,庆幸吧,我没什么武力值,不然早就把你打出屎了。”重新闭上眼,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赶紧睡觉。
  罗伦佐把被子轻轻盖上她的背,也学着她的姿势抱了个枕头趴着睡,但过了一会,觉得把后背露在外面有点危险,又调整回了仰面朝天的姿势,啧,到了他这个地位,有些事情变得奢侈了起来,比如说趴着睡。
  早上起来以后莫楚盈问罗伦佐要了一件他的休闲棉麻衬衫,在腰间松松地系了一根长丝巾当连衣裙,毕竟背后的伤痕看着还是有些惨不忍睹的。
  看着莫楚盈难得早起、陪他吃早饭、在书房安静地看书陪他开会,但自始至终没有开口问自己什么时候能放她走。
  “你不好奇他们什么时候来接你吗?”
  “哦,你很急吗?”咬了一口厨房刚烤的曲奇饼干,最后一天了,罗伦佐开始变得有点人性肯给她多点吃的。
  “不。”
  翻了个白眼,既然是今天走,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总不可能在床上继续啪啪啪一天,那他这个大佬的脸还要不要了?所以她不急,但他急。一上午了,时不时就看她一眼,真当她没发现呢。
  看吧看吧,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罗伦佐,你费劲吧啦抓到的猎物就要回家啦~
  罗伦佐看到莫楚盈明显心情大好,心情更加阴郁——啧。
  辰凡他们是下午才来的,午饭后过了一会,还带了一个小盒子作为礼物。
  罗伦佐接过礼物并没有打开,但是莫楚盈很好奇。金条?支票?还是藏了商业秘密的u盘?
  她已经背上了修斯买的绒毛小包包也戴上了爱心耳夹精神抖擞地迎接自己的家人,罗伦佐没有给她准备什么首饰配饰,估计是觉得影响上床没必要吧。
  “这几天非常感谢罗伦佐先生的款待,那我就回去了~”礼貌且得瑟地告别,然后被罗伦佐一把按在怀里。
  “替我转告你的管理人们,如果我发生了什么意外,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叫你来陪我……”小声在她耳边警告。
  ?!
  莫楚盈愤怒地转头看向辰凡、魅影两人,微笑,带着杀意的气息——妈的,又坑我!
  笑不出来了,她的脸瞬间垮下来了。
  走近两人,用小声到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无论你们想对罗伦佐做什么,给我立即停止!”
  不过其实辰凡和魅影已经放弃了暗杀罗伦佐的想法,就像他们讨论的那样,黑手党的报复,他们承受得起,莫楚盈不行。可杀意这个东西——你珍爱的小动物被人扣留了十几天被肆意欺负,作为主人,只是释放一下杀意已经很客气了。
  “各位回程的航班我有准备小礼物,希望不会让你们失望。”
  看着这个以后绝对不会再见到的黑手党大佬,再想了想刚才男人的“威胁”,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决定最后缓和一下敌我双方的关系。
  上前,垫脚勾住罗伦佐的脖子,附在耳边悄悄地,“罗伦佐,谈个正常的恋爱吧,我觉得你不变态的时候,人还是挺好的。”
  嘴角抽搐,谢谢你啊,中国人都这么夸人的?
  别墅又回到了先前的状态,罗伦佐坐在书桌前沉思了一下,伸手打开桌上的礼物盒——啧,叫他们来接人的时候带一张莫楚盈的照片,居然只给了一张背影。
  斯里兰卡城墙上揪着红围巾踢着拖鞋的莫楚盈,被罗伦佐摆在了书桌上显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