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穿越重生 > 流放后我靠种田位极人臣 > 流放后我靠种田位极人臣 第82节
  说实话,齐五郎此刻还处于三娘那番分析所带来的强震撼状态中。
  最近这段时间,因着老皇帝的态度,使得那些刚被调遣回来的太子旧人可谓是受到了不少的优待,春风得意的很。
  便是那朝堂上,近来也渐渐的传出了老皇帝想要立皇太孙的风声。
  于是想跟袁家攀亲的世家大族里面,比韩家家世好的更是一大把。袁家之所以会选择韩家,想来除了韩彻这近十年来所展现的才干,未必没有他原来那太子旧人身份的缘由在。
  “行。”大娘应下了。
  过了会,大娘又忍不住叹起气来:“唉!联系不联系的,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咱家原也没想着要去攀什么高枝,就是这三娘的婚事……让我好生着急啊!”
  “你也别急,咱家三娘这般聪慧,不愁相看不到好郎君的。”齐五郎说道。
  而就在三娘这番分析后不久,京城便发生了一件大事。
  起因是那位在信州被监管时给韩彻写过书信的周安,此次他也被赦免回京,并且还官复原职。
  可他职位虽然恢复,旧主却永远回不来了啊!
  于是周安在大喜大悲之下,情绪难以控制,便作了一首悼念旧主太子的诗。
  怀念旧主,为其亡故来作诗悼念,本也无错。
  奈何周安在诗里面还表露出,可惜他回来的这么晚,以至于未能见到英明贤德的旧主最后一面的无限痛苦和悔意。
  然后这首诗在京城很快便引起了轩然大波,更如同是触动了本就箭在弦上的弓弩扳机一样。
  一时之间,其他党派的朝臣们纷纷弹劾周安,言道周安这哪里是做诗悼念亡故的太子,分别是借着这个缘由,在指责老皇帝当初的行为!
  并且其他党派的这些朝臣们还不止是弹劾周安一个人,还连带了其他那些才刚被老皇帝赦免回来的太子旧臣。
  第100章
  瓜子
  因为不止周安一人作诗悼念亡故旧主,抒发自己的情感。其他的人在回京之后,也或是作诗,或是在与人交往时,宣泄了一下情绪。
  其实也能够理解,当初朝廷既是对他们在做处罚,给这些人择选的发配流放之地,便都是一些环境恶劣的地方。
  从政治中心到恶劣落后之地,当时还得了老皇帝“纵缝恩赦,亦不在量移之限”,便等同于宣告一个政治者的“生命”自此终结。
  古往今来,有多少官员便是因流放发配,最终大受打击,没等多久人便没了的。
  就连当初原身不也是如此?
  结果就在这些人遭受了十年的磨难,几乎都已经认命的时候,事情又突然有了转机。
  他们当初一心追随的太子亡故,老皇帝愧疚之下,把这些人又全都赦免,召集回京,给予他们官职任用,还诸多优待。
  而对这些人来说,这份天大的喜悦是建立在旧主亡故的基础上时,他们心中自然便难免悲戚难耐。
  然后其他党派的人便抓住了这一点,全力进行弹劾。
  “承蒙圣上洪恩,方才赦免周安等人。身为臣子,合该心怀感念,报答君恩。然他们却满腹怨恨……”这些人一张口,便把周安等人的这些行为打成了是在宣泄对老皇帝的怨恨和不满。
  周安等人自然不敢认下,便极力替自己辩驳。
  然后其他党派的人对此更是早有准备,甚至还有人站出来,逐一细数那一日,谁谁谁在哪个地方,说了哪些宣泄怨恨和不满的话。
  当时还有哪些人在场,都可以为这些事做证。
  事情都是真的,不满和怨恨确实也有。哪怕周安这些人在宣泄时,很是清楚自己不能去表达这方面的意思,可难免也暗含了些情绪进去。
  坐在最上方的老皇帝,此时便也用带着审视的眼神,在注视着周安等人。
  哪怕心里早就知晓这次的弹劾,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在党派之争上,可对老皇帝来说,周安这些人的行为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对于太子的亡故,老皇帝确实愧疚悲痛。
  但这份愧疚,老皇帝能允许自己,却不能允许作为臣子的指责。
  老皇帝还是一个君王,周安这些人才一回来便敢借作诗暗藏对自己的怨恨,这样的臣子,他们所忠诚的对象永远不可能是自己。
  那么这样一群人,他还有必要把他们留在京城,予以重用吗?
  于是当韩彻在柏州收到消息的时候,周安这些才刚被赦免没多久的太子旧人,又全都被老皇帝再次贬谪。
  这第二次贬谪,还属周安最惨。
  周安被贬到了望州,去任职辖下的一个县令。
  这个望州也是下等州之一,还是一个全是山窝窝的府州。
  之前有意过三娘的袁御史比周安的情况稍微好些,但他也是被外放去了一个下等府州,任职那里的刺史。
  这一场事件,也让韩彻看明白了,老皇帝从未想过真要立什么皇太孙。
  瞧着是其他党派在攻击打压太子旧臣,却也是他们在试探老皇帝的心意。若老皇帝真有这方面的意思,对于周安这些坚定的太子党人,哪怕他心里再如何的愤怒,也会想办法维护一二的。
  只是经过这场事件,要不了多久,朝臣们肯定也会继续加大力度去催促老皇帝立太子了。
  这也不再只是简单的党派之争,而是整个国家的迫切需求。老皇帝越是年迈,太子便越发需要尽快确定。
  说到这新太子的人选,只怕朝廷接下来又得有一番极其激烈的争斗了。
  不过这些事情,总归还是跟现在还远在柏州的韩彻扯不上多少关系的。
  最近这段时间,柏州又正在开展全面修建各地的官道。这几年棉织物和羊毛织物的发展,也使得辖下三县城的府库变得充实起来,修路的资费自然便也拿得出来了。
  这期间官府还鼓励百姓参与进来,官道的修建是全部由官府负责的。百姓如果愿意修建自己村镇的主要道路,那么官府在审批通过后,也可以资助五成。
  主要是官府如果全负责整个府州的道路修建,所需要耗费的银钱不是一个小数目,还需要大量的人手。
  但若是官府只负责官道,村镇主要道路让当地百姓自己承担,官府以资助五成做鼓励和诱惑,这么一来,各地百姓的积极性也能被激发。
  有了全民参与,官府的压力便能大大减小,道路修建也能更为快速。
  各地的百姓也确实很高兴的积极参与了进来,一方面他们手中并不差修路这点银钱了,也更知晓,道路修建好,对他们将来售卖货品有极大的好处。
  另一方面,官府资助五成的做法,让这些百姓都有种占了便宜的感觉。这次若不跟着官府一起修路,他们便会比其他的人吃亏了。
  在柏州搞起了孜然种植,来年更是还想要种植更多土地的王家,也对他所租佃区域的道路修建,出资了一笔银钱。
  柏州这地方除了黄土河沙众多,石灰石的储量也很大。尤其是黄土,在修建时几乎能达到就近随取随用。天气还很给力,在进入秋季后更是干燥少雨多风。
  另外这里养殖业发达,除了羊之外,牛马也是这里主要养殖的牲畜。
  在有着这多重优势下,相对安南来说,柏州在道路修建成本这一块不仅低廉,建造的效率也更快。
  于是在接下来的整个秋冬季里,柏州辖下的所有乡镇百姓都在热火朝天的参与道路修建。只见着一条条比原来更为平整又宽敞的道路,就这般如雨后春笋般快速修建了出来。
  面对这般迅速的进展,韩彻最近也很高兴。
  除夕这日一早,韩彻也难得好兴致的带着韩老三一起,把前端时间积攒下来的西瓜子炒来吃。
  王家带来的西瓜虽不是专门用来生产西瓜子的打瓜,但许是初代的原因,里面的瓜子也确实又多又大。
  韩彻也没放太多调料,只炒了一锅原味的,一锅咸味的。
  说起来,人类最开始爱上嗑瓜子,便也是从西瓜子开始的。
  在还没有葵瓜子的年代,西瓜子可谓是时兴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因为大家都很喜欢嗑瓜子,产量又不高,西瓜子曾经还一度成为送礼的佳品。
  所以即便这西瓜的果肉不够水润也不够甘甜,但韩彻还是让衙门发出了公告。言道来年若是有想要种植西瓜的农户,可以去所在衙门报名。
  “大人,你要不要也吃个热冬梨?”晚上,一起坐在火盆旁守岁时,韩老三便顶着一张因为嗑西瓜子,乌漆嘛黑的嘴冲韩彻问道。
  柴火铁锅炒瓜子就是这样,香是香,但吃起来也容易显脏。
  “嗯,给我一个吧。”韩彻今晚也嗑了不少西瓜子,又烤着这火盆,正觉得口干舌燥。
  不过待到一个热冬梨吃完,韩彻整个人便也舒坦起来。
  所谓的热冬梨就是把冬果梨和冰糖一起煮来吃,柏州这里的冬果梨还是大果,穿越前出现的小冬果梨其实是由这种大冬果梨的芽条变异而来。所以现阶段果子的皮还比较厚,味浓,酸甜也适中。
  优点便是非常的耐存储,哪怕是寻常百姓用普通的窖藏,也能将它存放到来年的五六月份。
  对于柏州这里的百姓来说,冬天吃上一个蒸煮的热冬梨,清心润肺,化痰止咳,简直是一大享受。
  当然,过去柏州的百姓都只是简单的蒸煮。毕竟糖这种昂贵的吃食,他们别说吃不起,便是想要购买,也不是那么的容易。
  好在这两年日子终于好过了起来,也终于有商户将白糖这一类的昂贵吃食,运输到柏州这地方来售卖。
  嗑瓜子也确实是有/瘾的,像韩老三,昨晚守岁完后还跟韩彻抱怨嗑西瓜子磕到他牙有些疼了。结果今天早上一起来,韩彻便又见着他在那嗑起了西瓜子。
  “昨晚上不是说不想磕了么?”韩彻问道。
  “今日牙好了。”韩老三回答。
  “行吧。”韩彻便不再说什么了。
  结果等到食用朝食时,韩老三刚啃了一口羊排,便作一脸痛苦状。
  “嘶!今日这羊排好硬!”
  “哪里是羊排硬,是你磕多了西瓜子!”韩彻便笑他。
  西瓜子壳比葵瓜子可硬实的多,磕的人要还没能掌握技巧的话,那牙确实是要遭罪一番的。
  韩老三便是如此。
  关键他还是第一次嗑西瓜子,磕的还那么多。
  “你这样,饭都没法好好吃了。今日还是莫要再嗑那瓜子了。”韩彻见状,便又说道。
  “知道了。”韩老三继续痛苦着一张脸道。
  在接下来的整个正月里,但凡是上门来拜访韩彻的,便也都被韩彻热情邀请来品尝西瓜子。
  待到他们离去时,韩彻还每人都回赠了一小包。
  这西瓜子可是他想要推广的消耗零食,现在可不就得好生推广宣传一番了。
  很快,这西瓜子便在柏州府城这边传播开了。
  韩彻这会送出去的人到底还不多,于是大多数人都只是听闻有这么一个东西。然后他们便忍不住好奇,跑去询问磕过西瓜子的。
  结果得到的回复,让大家都觉得很懵。
  “其实也说不上来哪里好。”
  若说这西瓜子嗑起来的味道,香确实是香。可里面也就那么一丁点的肉,是真没法说它有多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