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穿越重生 > 流放后我靠种田位极人臣 > 流放后我靠种田位极人臣 第38节
  爱你们,么么哒!
  第45章
  赚了
  衙门做完登记,立即便按所登记的户籍,先从每户中挑选出一名身强力壮的汉子,让他们去参加修路。
  这天傍晚,有那山间土着便偷偷溜去找阿义他们:“如何?辛苦不辛苦?”
  “你们自己看,我这样像是很累吗?只要韩大人在,往后每年我都愿意来服徭役!”阿义笑得一脸乐呵呵的说道。
  “早上一起来,就先让我们吃饱饭!”与阿义一同被分派来修路的同伴补充道。
  “这么好!”前来询问情况的土着们满脸羡慕。
  “何止啊!中午吃饱饭还能休息半个时辰。到了晚上,还会让我们吃一顿呢!”阿义得意的炫耀道。
  “那,那这岂不是一天给吃三顿了!”众人惊呼。
  要知道,时下的百姓还都只是食用一日两顿。且便是农忙时,也不是人人家中能保障顿顿都饱腹。
  安南自从两季稻栽种起来后,粮价便一直比较低廉。韩彻考虑到修路又是重体力活,对伙食这一块的标准便定为,最起码得保证大家能吃饱。
  于是当初说的是两顿保管,实际却是一日三顿,又如何能不让人欢喜。
  有阿义这一群人现成的例子在,衙门这边马上便迎来了一大波也要来造户籍的山间土着们。不多久,其他山间寨子的土着们也跟着来了……
  修路有了这群土着们的加入,原本进程就快速,眼下便越来越快。
  这次的修路,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可以说是道路扩建。
  在考虑到白砂糖和棉冰糖的售卖,如今往来安南的外地商贾行人越来越多,韩彻便让大家修路时,切割分半的方式分别开展。
  先修事先规划中需要增设扩建较多的那半边,再留原路较多的半边道路先不动,保障行人和牛马车能基本通行。
  安南气温常年温暖,进入秋冬后,天气越发干燥,修好的道路也只需晾晒三两日便可撤掉遮挡物,供人在上面行走。
  新修出来的那半边道路平整又光滑,牛马车从上面行驶时,也减少了颠簸。使得往来安南的外地商贾行人,纷纷惊讶赞叹。
  “待到另半边道路也修建好,安南这官道应该能有二等一级了吧!”有那从富庶府州而来的商队还这般感叹道。
  然他这话才刚出口,商队里另一人便道:“我看不止……你算一下那半边未修道路旁边打的木桩到这头的距离,加一起怕是能够得上一等二级!”
  “嘶!一等二级!”
  “安南府库竟这般充实了吗?”
  也莫怪这些人如此震惊,如一等以上的道路,眼下便是一些府城的官道,也不一定修建出这般的标准。
  朝廷对各地所修道路轻重次序分明,因此道路修建便也成为地方主官升迁资序制度考核的一部分。
  安南地理位置偏僻荒凉,使其经济发展严重滞后,再加上恶劣的自然环境,故历来被列入远小,辖内道路修建便被划归为最末等的三等路分。
  随着这两年往来安南的商贾行人的增多,这些道路便越发显得狭小又残破不堪。
  道路修缮的越好,对往后的安南百姓的生活来说便越有益处。但韩彻这次大手笔修路,却不止是因为这个原因。
  要知道按照眼下朝廷的政策,官员不止是政绩升迁跟税收有关,便是收入多少也跟税收相关。
  安南过去贫穷,连府州下发的税收预算都完不成,郭杨二人都有办法贪墨。而如今安南县衙府库的银钱充实起来,除了需要上缴朝廷和府州的那部分,剩余部分韩彻私人取用都是合法默许的。
  所以历来,好的州郡县城,都是众官员们抢着去的地方。
  韩彻最初在知晓这份潜规则后,心情也曾沉重叹息过。可如今的他,一人之力是改变不了这个现状的。
  但对于府库里日渐充实起来的银钱,韩彻不愿私人拿取。当然他不可能留在那,谁知下一任官员是何种人。因此这一次修路,韩彻便尽可能的往好了去修建。
  除了府库银钱尽可能的去投入,韩彻也鼓励当地百姓参与修路。
  服徭役也是历来朝廷向百姓征缴赋税的一种方式,所以若百姓家中有钱,是可以出钱抵役的。
  安南百姓今年家中都不差钱,但前来服徭役的比例却不低。
  自韩彻掌控县衙后,所需服的徭役比往年变得轻省许多。好比今年修路,衙门明确规定,凡安南百姓服徭役时,家中只需出牛一头,便可分配到拉运河沙,黄土等活计。
  眼下百姓家中,谁家中还能没一头耕牛了啊!
  一时间,安南县几乎家家都有人参与到修路当中。他们驱赶着自家的耕牛,将所需材料拉运到指定地方。如这般的活计,还真算不上累。别的不说,最起码比他们平日里在地里劳作要轻松得多了。
  往来安南的外地商贾行人瞧见,便没少被这农户们驱赶着一大群耕牛参与劳作的景象而震惊到。
  驱赶耕牛来服徭役的人当中,还有因水灾而逃难到安南朱家冲,后被韩彻编户齐民的那批流民。
  当他们与渠县那边来做工修路的人碰见后,少不得有些许曾经熟识的。
  “你们用自己的耕牛便能代替服徭役,可真轻松啊!”对方一脸羡慕的对着昔日还不如自己家境的人说道,目光则紧紧的黏在他身后的那头耕牛上。
  如今虽是太平年岁,但耕牛作价对大部分地里刨食的农户来说,也是一笔不算小的财产。而渠县又紧临安南,当地百姓的生活也是一样的穷苦艰辛。
  若非如此,当初这些流民也不会一受灾便往安南跑。离得最近是一方面,原来的生活很差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大老爷说了,只要能把活干了就行。管它是人出力还是牛出力,都一样!现在我们安南来服徭役的,大家都是带着耕牛来的。”渠家村村民乐呵呵的说道。
  “韩大人果然是个大好人!”对方边夸,也在心中边感叹。
  瞧瞧,这才接受编户齐民多长时间啊,就已经开始将“我们安南如何如何”挂在嘴边了。
  听见对方夸赞韩彻,渠家村村民脸上笑容更深,与有荣焉道:“你也听说过我们大老爷了啊!”
  “听说了一些。”对方回答。
  “有空你去我家坐坐,我跟你说,我们大老爷可好了……”渠家村村民热情的邀请起来。
  别说,对方确实有这打算。
  这次前来做工修路不仅让他见识到了安南农户究竟是何等的富裕,也让他发现安南到处是挣银钱的机会。
  给当地农户地里劳作能挣银钱,去一些藕粉作坊还有制糖作坊也能挣银钱,甚至听说县城内招工更多。不仅客舍商铺招人,就连安南县衙门也时常要招临时工。
  不过衙门招人好像只要本地户籍的人,如他们外地户籍的,大概率是不会收的。但也没关系,只要有工可以做,有银钱可以挣便行!
  受经济发展滞后限制,渠县和杞县的农户除了在地里刨食,平时根本找不到做工挣银钱的门路。因此在他们县城,去一些商铺做工,前两年都只能管吃住,是没法往家里拿回去一分银钱的。
  然便是这样的做工,还需得有门路才能进得去。
  所以如果他们一直未能出门也便罢了,如今踏出最艰难的第一步,来到了安南做工,又知晓了这里对招工的强大需求,又如何能让人不心动呢?
  于是通过这次修路,安南终于迎来了一批打算长留此地做工的外县人。
  当修路进展的如火如荼时,韩彻这边也在与钱县丞,刘县尉一起协商安置山间土着们的选地。
  衙门并不是说要强制他们必须从山上搬离,但造好户籍后,是一定要按各家人头分发他们田地的。这些个山间土着又都是奔着种植莲藕和甘蔗能挣大银钱的念头而来的,所以家中有多少人,还真就全都报了上来。
  毕竟一个人头便等于20亩的永业田,傻子才不要呢!
  所需分发田地数量不用担心,安南本就地广人稀,之前韩彻大抄家时除了银钱和房屋商铺外,还抄得被侵占的良田美地上千顷。这些田地被查抄后一部分被韩彻分发给家中田地不够的百姓,一部分则由衙门租佃给佃户种植,如今只需将佃户种植的这部分收回,便可直接分发。
  只不过郭杨那群人贪污时,所侵占的田地位置基本都围绕在县城附近。而那些山间土着们为了躲避官府,逃掉赋税,所居住的寨子又较为远离县城。
  韩彻便给出两个选项,让这些土着们自己去选择。
  第一选项便是分得县城附近这些现成的良田美地,衙门对于他们举家搬迁下山,可资助一笔房屋修建的银钱。
  第二种选项,便是在靠近他们寨子的地区划拨一片较为平整的荒地,衙门不仅帮忙资助修建房屋,还会给予每户一头耕牛,助力开荒。
  至于之前答应的种子和农具,不论他们选择哪种,都可获得。
  衙役很快按照韩彻的吩咐,把这消息告知大家。
  两种选项,官府都做了一定的扶持。但这些土着们听闻后,却全都选择了第二种。
  “得离寨子近些!万一有不对,咱们好往山上跑!”
  “没错!眼下韩县令是个好官,可谁知道他能待多久?万一以后又来个坏官呢?”
  “种地又简单,还给发一头耕牛!”
  “土地带不走,牛才好带走,选牛好!”
  这些山间土着们打的算盘,或多或少也传了出去。
  刘县尉知晓这事后,甚为不悦的跑来告知韩彻:“这些个山间刁民,果然不如寻常百姓好管教。”
  韩彻听了,却还笑着让他不必这般生气
  刘县尉:“大人,他们随时都想着再逃跑呢!”
  就这么一群人,见着好处就想要,稍有不如意,便随时要逃跑。跑便跑吧,倒机灵得很,知晓要把衙门发放的耕牛带上。
  因此刘县尉怎么想,都觉得衙门对他们的好不值当,跟冤大头似的。
  “怎就冤大头了?”韩彻笑着给他分析:“凡落户者,如今每户是不是出一人给衙门修路两月?”
  “那也不抵一头耕牛。”刘县尉说道。
  “是不抵一头耕牛。可你别忘了,他们是为着挣藕粉和蔗糖的银钱下山的。那么最起码,他们得耕种一年。”韩彻笑问道:“便是一年后,这些人带着耕牛跑了,难不成还能把开垦好的田地也带走?”
  所以只需每户分发一头耕牛,就能换这么多的荒地被开垦,衙门亏了吗?
  何止不亏,这是大赚!
  第一更完成,第二更照旧在后面。
  第46章
  争执
  此次衙门一共顺利收编九个山寨,造户籍五百三十八户,约三千人口。
  “加一起,咱们安南县的人口都快过万了!”钱县丞拿着做好的统计文书,一脸惊讶的来与韩彻做汇报。
  之前他还真未想过,山间土着们竟能有这么多的人口。
  韩彻说道:“这些年天下太平,隔壁杞县和受灾前的渠县,人口数字也一直在增长,没道理只安南不升反降。”
  说白了,都是因为安南过去逃户太多,才导致衙门户口所登记的数字严重缺漏。
  “唉。”钱县丞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