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又闹,求着郭豪赶紧救救他。
  泪如雨下,哭得梨花带雨,甚是惹人心疼。而郭豪又是个疼老婆的,当初就因她的貌美身姿窈窕才迎回家做妻子。加之她头脑聪颖,在家里管事又得公婆认可。便只娶了她一人,别的女人他也没看上。
  郭豪看着家妻,狠狠叹了口气:“你这弟弟,若不是你弟弟,我根本就不愿意管。你自己扪心自问,他每回闯下大祸,那次不是我去给他收拾烂摊子?要不是家里公司这几个月不景气,在警察厅那边我也托不了关系,想着等风声过了,再拿钱去赎回来。”说到这,赶紧扶起太太。“可是......他也不能越狱啊!这罪名你叫我如何救他回来?况且就因为上回他开车撞那个姓秦的,我一直在他面前忍气吞声,现在张广平又跑去说要杀了他。一旦出了人命,别说他,我们张家都不能置身事外,也跟着遭殃!”
  她听完,哭得更伤心了:“你去求求你那些亲戚,你不是有个从前在总统府的表哥吗?他一定有办法,他一定能救广平的!”
  郭豪见她哭得不能自已,叫管家拿上家里的存款,赶紧去表哥家为张广平谋得一线生机。
  “快去!晚了就不好了!”吩咐完后,看着哭花脸的太太,道:“蓉儿别哭,我已经叫人去了,你且别这么伤心。你这么哭,要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啊?”
  郭豪急得满头大汗,抱起蓉太太就往家里赶,又叫了郎中来给她安胎,守在她的床边,蹙眉道:“只要秦淮川留点面子,就算是警察厅的再次把他抓回去也无妨的。也叫他这次长点记性,少他妈的干这种蠢事!”
  有郭豪一番安慰,蓉太太哭得也没之前那么伤心了。
  码头,夜幕降临。
  秦淮川冷着一张脸,盘算着时间,又瞧了眼地上的程少天,故心生一计,要做做自己的人设。
  他对着外头道:“张广平,你我之间的恩怨,那该由我们解决,怪不得旁人。不如你上船上来,我们正面较量。”
  张广平眉头一紧,呵道:“少废话!休想骗我上船,你留了什么后手我他妈都一清二楚。别以为你肚子里那点坏心思我不知道,你分明就想把我骗上船好下手!”
  秦淮川揉了揉手腕,邪性一笑:“怎么?你不敢?”
  张广平嘴角一扯,上前一步:“怎么不敢!”
  见他上勾,秦淮川继续道:“你找我无非就是为了你姐姐的货,我就这么告诉你吧,这批货我已叫人扣下,你姐姐的生意快则半个月,慢则三五个月才能从港口出去。也就是说,需要等我们的人查清楚了以往交的税补齐了才行。再说,你现在来找我也无济于事。假如你是想报上回那点子仇,我觉得吧......既然你已经找来了,也别跟个怂驴似的,试试看能不能打死我,说不定运气好点,我今日就栽倒你的手中了呢?”
  张广平本就在气头上,听见秦淮川的话,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言语都是些入不得耳的,不仅将秦家上上下下都骂了个遍,连同海关总署一起骂。
  白敬姚在后头只听见他骂人,因距离远,听不清秦淮川的话。心里着急,害怕张广平再将自己收钱的事情抖落出来,抢过卫兵的枪就往天上打。
  “张广平!我劝你束手就擒,回头是岸!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哪知,张广平最讨厌别人威胁他,对着身后开枪就扫了去,白敬姚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直直倒在了地上。
  秦淮川眼眸一抬,白敬姚腹部中了一弹,心忖原本只是想找个由头换下他,结果现在都无需再找,他自己就倒下来了。
  赶紧虚情假意地朝卫兵喊了声:“快送你们白处长去医院!”
  一时,人全乱了,慌乱地抬起他赶往医院。
  这时,张广平见秦淮川探身走了出来,抬起枪对准他就开。瞬间,躲在暗处的范文生立马一枪击中他的胳膊,顿时血流不止。
  张广平就像是疯了一般,见自己中弹,迎面就向秦淮川打了两枪。不想,这枪里子弹没了,最后一发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了船身上。
  他爬起身就往船上跑,手里揣着那把尖锐锋利的叉子。
  值班室的人在一旁看着,惊呼道:“糟了糟了!”
  秦淮川一躲,手疾眼快,与他擦肩而过,抬手的瞬间,用手肘狠狠击打在张广平的后背。
  只觉得胸腔一震,张广平面朝甲板,跌在地上。
  他又爬起来,握紧叉子,用力插进了秦淮川的膝盖上。
  范文生听见上面的打斗声,默默将枪收起来,只等着秦淮川解决后再出去。
  秦淮川垂眼一瞧,眉头紧蹙。
  腿上插着一柄钢叉,伸手就拔了下来,轻笑一声:“你就这点能耐?”
  张广平被激得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着要如何弄死秦淮川,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他一拳打到在船舱。
  船帮管理一拳砸向手心,惊叹道:“天呀!张广平杀人了!”
  眼见铺垫得差不多了,秦淮川故意将别在腰间的枪露出来给他看。张广平眼神一凝,立马抢过抢,对着秦淮川就是一顿乱打。
  二人交锋中,看起来是秦淮川占了下风。
  实则这些都是秦淮川算好了的,想着这场戏也该收尾了。
  于是,秦淮川劈手砸向张广平的胳膊,本就受伤的手根本就拿不住枪,他一个趔趄,重心向前倒去。转身开枪的刹那,胳膊又被抵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