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灵万万没想到受累的是自己。
只因为方渊眀一句“蓝色好看”，他就几乎将店内的蓝色服装让模特试了遍。
似乎他才是爱蓝色的那一个。
等舒灵选定后又让她亲自试了几套其他颜色的衣服，所有的衣服和配饰由专人整理好晚些送到家里。
方渊眀坐在沙发上看着舒灵的脖颈问：“之前送你的项链不喜欢吗？”
舒灵摸了摸脖子，摇摇头：“不是不是，那个太贵了，我怕丢。”
这个理由倒让他无法反驳，目光又落在她的手，细细捏着她的指节：“戒指也是因为这个才不戴吗？”
舒灵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手指，理直气壮地说：“毕竟我纤纤玉指，万一掉了岂不辜负你？”
“不会的，就算掉了也能找到。”
“这么自信，难道上面装了定位器监视我吗？”
方渊眀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反手将她搂在怀里：“你的脑子想法真奇特。”
当初就是因为她的这份独特才被吸引，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一枚吸铁石将他牢牢牵住。
可越深入了解，就会发现舒灵有自己的脾性。
他并不排斥这些不同，这些别样的鲜艳色彩倒让她更加鲜活，在他的心里扎根。
“既然这么怕掉，那我给你买十个戴上，这样至少能保住几个。”
“那倒不用这么麻烦。”舒灵忽然抬头看着他，“我们先回家吧。”
*
方渊眀站在一旁看着舒灵翻箱倒柜，过了许久，才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盒子。
她将小盒子递上前，方渊眀迟疑地接过，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打开，里面是两串手链。
舒灵拿起一串解释道：“手链上用的银戒指是我上次旅游买的，我想着将它穿成手链戴着就不容易丢了。”
她看不出方渊眀的表情是喜欢还是失望，见对方没有回应，便想将盒子收起，却被对方捏着不松手。
他伸出手腕：“帮我戴上。”
舒灵将手链替他戴好后，方渊眀将另一串替她戴上上，指尖摩挲着那枚戒指：“这个戒指造型是莫比乌斯环，代表无穷尽，但它还有一层意思，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为什么呢？”
“因为莫比乌斯环只有一边。”
“原来如此。那你喜欢吗？”
“很喜欢。”方渊眀抱着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你送的我都喜欢。”
“假设，我其实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人，一切都是假的，你还会喜欢我吗？”她的内心仍然有些纠结。
“那你是演技派。”方渊眀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可以继续演下去骗我，这样迟早有一天会露出破绽。到时候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说不定我会更喜欢呢？”
“就这么笃定不会讨厌我？”
“有些东西是无法伪装的。”他了解舒灵的本性，“做你自己最重要，即使你变得很奇怪，与众不同也没关系，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其实我们都没有那么正常，不是吗？”
舒灵靠在他的胸口，似乎能听到他的心跳，和自己同频。
此刻内心有了确信，也许曾经也没那么可怕，不必继续逃避。
自己应该要接受所有，毕竟那也是她人生的一部分。
她想变得更加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