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灵接到电话时，正在和盛媛媛躺在床上聊天，谈着她们在福利院的故事。盛媛媛离开得早，她和舒影并不算熟悉，只记得对方有哮喘，平时坐着看她们玩耍，性格向来安静些。
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舒灵疑惑地接起，听到对面的声音，脸色微变。
急匆匆地换了套衣服，让盛媛媛随意去留就快步离开。
司机早已在楼下等候，深夜的路开得格外顺畅，没多久车子就停在老宅门口。
走进大门，她缓慢的踩着地毯打量着昏暗的大厅，管家领着她来到一楼尽头的会客室。
余母静默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草坪，听到脚步声后缓慢地回头。
舒灵立刻将插在外套里的手抽出，双手紧捏着包坐在对面。
“你知道渊明回来了吗？”余母的声音寡淡，神情懒惓。
“我还……”
“你知道他已经回来几天了吗？”
舒灵摇了摇头，垂眸静听，嘴唇抿成一条线。
“你上次和他联系是什么时候？”
舒灵打开手机，他们的消息仍停留在他出国那天。
“三，三天前……”
“你们吵架了吗？”
舒灵依旧摇摇头，听着连番质问，不自觉弯起背。
“你就这么放心你老公，他现在在楼上喝多了你知道吗？”余母得知他们竟这么多天都没有联系，脸色微变，直起身子盯着她，“我不知道你当初是用什么手段和他结婚，既然他选择了你，我就不会反对。”
“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最基础的关心总要做到。能感觉到你们是有感情的，这让我更不理解你的行为。我不反对结婚不代表我没有要求。”
“希望你牢记一句话，永远以他为重，作为他的妻子要懂得照顾体贴他。”
舒灵闻声抬首与余母对视，点点头：“我知道了，妈，您说的我会记住。”
“但我做不到生活都围着他转。关心是相互的，如果他不想联系我，那我的主动也没有意义。您比我了解他的性格，他不喜欢被人窥探和左右。”舒灵语气诚恳，全然不顾对方惊异的脸色。
“这件事我和他都有不对的地方，我们会好好沟通的。我现在上楼看一下他的情况，您也早点休息。”舒灵站起身，向余母点了下头，踩着急速的步伐离开。
余母愣怔地看着空着的座位，摇了摇头，刚刚对话里熟悉的感觉让她联想到另一个人。
有些明白为何儿子会选择舒灵。
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醒来时已是晌午，方渊眀伸手探着手机，指尖却传来光滑的触感。
他闭着眼再次伸手向旁边摸索，温热的肌肤质感让他醒了神。
旁边有个人，不是错觉。
方渊眀转过头看向右边，被窝微微隆起，几缕发丝铺在枕边，对方侧躺着背对他。
直起身子缓缓地低下头打量，女人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呼吸清浅，阖着眼蜷缩成一团。
她睡着了还有些微微皱眉，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抚平。
女人此时觉得脸上有些细痒，伸出手摸了摸脸蛋，翻了个身，手臂舒展开抱着被子。
然而掌心却传来不应有的温热，她下意识捏了捏，耳边突然响起低哑的声音：“你摸哪里呢？”
女人拧着眉缓缓睁开眼眸，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五官渐渐在眼里清晰，男人此刻正靠着床榻注视着她。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对方的样子，脸没有问题，但是他竟裸着身子。
“看够了吗？”对方挑了挑眉。
舒灵思绪被拉回，声音绵软道：“你怎么没穿衣服？”
“谁说我没穿？”方渊眀指了指自己的内裤。
“你也不盖被子！”
“你看看被子都在哪里？”
舒灵顺着他的目光，这才发现被子都被卷在她身上，讪讪地拉起被角递给他。
伸出的手下一刻就被对方抓过，霎时拉近彼此距离，眼前出现放大无数倍的脸。
唇瓣忽的传来温热的触感，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方渊眀翻过压在身下。
男人的气息滑过脸蛋，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从耳垂滑到耳后轻薄的肌肤，轻柔地剐蹭，引起一阵酥麻的颤栗。一个轻柔的吻落下来，舌尖撬开齿关，温滑地探进去。
舒灵的思绪在舌尖交融下逐渐消散，细细密密的吻烙得让人耳红心跳，漫长的深吻剥夺所有的空气，带来一阵眩晕。
听到她发出几声沉闷的喘音，男人轻咬着她的唇瓣后放开，手仍保持着十指相扣。
“什么时候来的？”方渊眀重新躺回床上，用胳膊将她揽住，指尖捻起一缕发丝把玩。
“先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舒灵唇瓣仍有些红肿。
“前天回来的。”方渊眀回答得干脆，没有故意隐瞒，看着她平静的目光，未瞧见一丝波澜，有些纳闷，“不问我为什么瞒着你回来吗？”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这么大度。”方渊眀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追问道，“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靠在他胸口的头轻微摇晃。
“但我想告诉你。”方渊眀的手轻抚着她的发丝，深吸口气，告诉她这些天去见了一位故人，是他曾经的挚友。
“我人生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她陪伴着我，像妹妹一样。”
舒灵依偎在他怀里，眼眸闪过黯然：“那你见到她应该很开心吧。”
“她去世了。”方渊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手却在她的发间顿了一下，语气认真道，“很遗憾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怪我没有早点接她来国内，如果……。”他努力使声音镇定，却不自觉停顿下来，带着沉甸甸的难过。
“我回来没告诉你，是想自己消化这些情绪，可好像怎么都消散不了。”
听到这话，舒灵想起那天桑奕所说，心底有些恍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不想说就不说，不勉强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
方渊眀闭了闭眼，将怀里的人揽得更紧，抚摸着她的背：“我不想瞒你，就是需要一些时间。”
“还好，还好有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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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比较忙，欠的章节会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