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能够说出来这些话不可谓是不大胆,桃蜜看向刘兰桐,果然见她皱着眉头一副十分不赞同的模样,然而刘兰桐不赞同,并不是不赞同马英红的行为,在她看来,努力追求自己的感情没什么错误,她不赞同的,是马英红所喜欢的这个人。
  明摆着条件在这儿呢,王立国父母健在,而应华达之有一个年迈的奶奶,王家在灵溪村有好几代人了,而应华达来这里不过是几年而已,还有一个只会念诗的读书人,和上过战场的军人相比较,肯定是王立国条件更好嘛,结了之后就是军婚了,是受国家保护的啊。
  刘兰桐在这里想着,前面应华达对马英红的教育也开始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好女孩儿,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也和那些女人一样,竟然能够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你知不知道中国最美的女人就是古代那种含蓄的女人,像你这样能够说出来这样话的人,和古代的妓|女有什么区别?”
  应华达的话说的不可谓不狠,一瞬间便让马英红掉下了眼泪,“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夕阳西下,夜幕西沉,马英红跑着离开的背影有几分凄凉,可应华达好像还没有说尽兴一样,但他也不能追上去,只能就这么的看着离开了,没想到一转头刘兰桐那张脸便出现在了眼前,“这位姑娘你要干嘛?”
  “我来教训你的。”说着刘兰桐一下子打在了应华达的肚子上,一下子将他给打的没有声音了,弯下腰捂着肚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刘兰桐的嘴却没有停下来,“说什么最美的女人是古代的含蓄女人,你还不如说是那些女人是你们男人的附属品好,三从四德,封建社会耽误了多少的好女人,可恶的是现在竟然还存在着你这种人。”
  “我没有……”从他的声音就能够听出来他很痛苦,但是他依旧还能够说出来话,可见还是不够痛苦。
  刘兰桐扯着他的领子,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这让本来还没有站好的应华达再次倒了下去,“你敢说你没有?那你之前每天都拿着一本书去地里是为了什么?还专门往我们小姑娘身边凑,难道不是想要展示你的魅力吗?现在马英红被你的魅力给迷倒了,你却在这里说教,可不可以不要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你粗鲁……”这都是些什么话,真是不堪入耳,不堪入耳啊。
  “我是粗鲁,那是因为我只对我不厌恶的人粗鲁。”冲着要站起来的腿又踢了一角,这次应华达直接前趴,摔了个狗吃屎。
  本来刘兰桐是想要看着他跪下来的模样,可是他腰身太软了,后背也不够挺直,没有文人有的气结,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和她可没关系。
  “芳菲我们走吧。”
  “哦好。”桃蜜一副刚刚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的模样,跟在刘兰桐的后面走了,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将一厘米左右的银针刺入应华达的身体当中。
  应华达知觉的腰部一痛,还以为是刚刚闪了腰,起身恨恨的看了一眼桃蜜和刘兰桐离开的方向,也朝着他刚刚来的方向走了。
  “怪不得你会和这个刘兰桐做朋友呢,她的性格真的和你好像啊,思维逻辑也都和你差不多,这是不是就叫做臭味相投?”
  “呵呵,这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臭味相投,那他跟着她成百上千年了,他们又算是什么?
  刘兰桐打应华达的时候没有看见,那里又是村头,应华达直接回家抹药酒了,也没有遇见任何人。
  所以也没人知道刘兰桐打了应华达,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女人打的起不来,这样的事儿就像应华达那么要面子的人,想来也是不会说出去的。
  第二天,桃蜜刚刚吃完早饭,刘兰桐便怒气冲冲的来找她了,“你怎么了?”
  “还不是马英红。”刘兰桐看看窗外,沈成父母都在院子外面和别人聊天呢这才开口说道,“我昨天本来是去找马英红的,本来是想要安慰她一下的,可是又不能让她知道她这么丢人的事儿被人知道了,就和她说看见了应华达摔倒了,各种狼狈的场面,谁知道她不仅没有开心,反而露出了要关心的模样,我刚刚还看到她想要偷偷的去关心他,真的是气死我了。”
  “嗯,是够生气的了。”女人追求爱情可以,但也要有点儿尊严,不是看见谁好就可以不顾自己的感受一个劲儿的冲上去的,更何况应华达还不是那么好呢。
  桃蜜给刘兰桐倒杯水,“作为朋友,你对马英红已经够了,别再生气气着自己的了。”
  “我现在算是体会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是什么意思了,应华达那种人,就是封建社会的毒瘤,也正是因为有马英红那样的女人,应华达那样的男人才越来越多。”其实仔细想想,不止是这个年代,就是在二十一世纪,女人的社会地位也还是没有男人高的,虽然一直提倡着什么男女平等,可真正做到平等的又有多少?
  不说别的,就说出|轨这一件事儿,一旦女人被发现出|轨了,便会遭到社会所有人士的谩骂,而男人出|轨呢,虽然也会被说,可远远没有女人要承受的多,过段时间了生活还是继续,根本就不会有人提起。
  她上辈子一直在采风,去的都是民风淳朴的地方,可就算是民风在淳朴的地方,也会有那么一两个蛀虫的,她那时候完全不在意,现在不能不在意,因为她来这里不是采风的,而是真正要生活在这里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的邻居,马英红又是和原主从小长大的,有着朋友的情谊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