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她又好像是一切淡然的模样,让他感觉好像她知道一切,那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明明是一样的面容,却和在宫中给人的感觉一点儿都不一样,如果说在宫中是一只斗志昂然的斗鸡,那她现在便是傲视群雄的雄鸡。
  以前是无所畏惧,现在是没什么好怕的。
  看似一样,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本宫之前告诫过福贵人,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猫腻,都不要扯到明面上来,你有本事就将她弄出宫去,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一旦扯到明面上来,那一切都会很麻烦,而本宫现在,最讨厌的便是麻烦了。”
  “娘娘,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宫中所有女人,不管的不得宠,不都是犹如仇人一般的存在吗?为什么现在桃蜜会这么想,还是她在后面有什么后手不成?
  “那时候福贵人也答应本宫了,你也回宫了,本宫以为你们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了。”说道这里桃蜜突然一笑,“没想到,你们现在竟然又联系上了,真的是本宫看走了眼,你们竟然有如此大的胆量,可有想过被发现的后果?”
  “娘娘误会了,微臣和福贵人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绝对没有娘娘所想的苟且之事,还望娘娘明鉴。”
  “呵呵,同样的话,福贵人也曾经同本宫说过一遍,本宫相信了,现在你说,本宫倒是有些不相信了。”
  桃蜜说了这么多,孙白扬一开始以为他已经掌握了桃蜜的心理,对于她的想法他全部都知道,可是随着桃蜜话说的越来越多,他越来越搞不懂桃蜜在想什么了?
  他到底是要像皇上告发?还是要决定不麻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前者的可能性大,后来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虽然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实现,可万一动了恻隐之心了呢?
  可是现在,他感觉好像哪一种都不是,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本来他以为他这时候应该是无所畏惧的了,可以直接去问个明白,可是现在他突然问不出口了,如果得到的答案是前者,那福贵人就有危险了,他一个人无所畏惧生死,但是福贵人是无辜的,她不能有事儿。
  看孙白扬冒冷汗的模样,桃蜜成功的愉悦到了,本来她也没想要说这么多废话的,直接了当的说正题就好了,可是看他那无所畏惧的模样她就不爽,凭什么他就无所畏惧啊,难道他就真的一点儿害怕的事儿,在乎的人都没有吗?
  看吧,她成功的挖掘到了,所以说嘛,她看人还是很厉害的。
  “你就是闲的,你要是这么闲,你进宫宫斗好不好?何必在这里为难他们两个呢?”蜜蜜吐槽声再次响起。
  回去宫斗?她才不要呢,这些事儿只不过是个调味剂罢了,现在她在宫中位分是最高的,皇后倒了回去了也没意思,如果哪天皇后起来了,她倒是可以考虑回去。
  桃蜜现在不知道,她这句话,最后真的一语成箴了。
  “启禀贵妃娘娘,福贵人在宫外求见。”小太监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桃蜜看向孙白扬勾起嘴角,果然看见他额角的汉水更加的多了,“传!”
  “福贵人,请吧。”
  福雅走进屋中,果然看见孙白扬跪在桃蜜面前,额头上布满了汉水,心中不由得一惊,在她的眼中,孙白扬一直都是稳重自持的,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失态的模样。
  “臣妾参加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福雅跪于距离孙白扬不远处,两个人是并排着,现在都低着头的模样,到真的好像是一对苦命鸳鸯,“本宫与福贵人也一同在圆明园住着有些日子了,可除了福贵人刚来的第一日来了我这永寿堂,今个儿到是奇了,福贵人怎么想起来到本宫这儿来坐坐了?”
  对于福雅为什么来永寿堂,桃蜜清楚,孙白扬和福雅也都最清楚不过了,可桃蜜现在不说,福雅要如何说出来她是来给孙白扬求情的,如果是她先提起来的,那她和孙白扬本来没事儿的也变成有事儿了。
  “娘娘说笑了,臣妾不过是一直身体不好,害怕传染给娘娘和三阿哥,所以臣妾才不来娘娘宫中,还请娘娘见谅。”
  “这不是巧了嘛,刚刚孙大人还同本宫说福贵人的病情乃是邪风入体,难以去除,现在福贵人能够来本宫宫中了,想来也是身体全好了吧。”看福雅低着头,看摸样像是在戏考怎么回答。
  “行了,本宫和三阿哥也累了,孙大人,你是打败了打败个大夫才来到紫禁城的太医院,为宫中的各个主子看病,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朝廷对你的期望呦,退下吧。”
  “微臣一定竭尽所能,能够将福贵人身体当中的邪风去除。”
  桃蜜点点,宝蝉带着两个人出去,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宝蝉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宝蝉了,虽然没在宫中,可心思深沉了不止一点儿,平时桃蜜随便一个眼神儿她都能够知道什么意思。
  现在桃蜜这么大张旗鼓的将孙白扬叫来,明显是来问罪的,可是现在有这么的轻轻放下了,她实在是搞不懂到底是何道理?
  “娘娘?难道你就放任孙白扬和福贵人之间的苟且之事不管吗?”
  “你有证据吗?”捉贼那脏捉奸拿双,“再说了,本宫又不是正宫皇后,现在只是在圆明园又不是在紫禁城中,皇上根本便没有给本宫协力六宫之权,来圆明园不过是为了照看三阿哥,那些事情和本宫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