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火车站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并没有任何的旅客,反而是重重的日本兵,明镜抱着骨灰盒走在前面,桃蜜走在后面。
  “明董事长,明夫人。”藤田芳政,一个日本的老头子,虽然老了,却还是非常精明的,“正好我们这趟列车也要经过苏州,不如两位一起怎么样?”
  “不用了,明楼已经给我们卖好车票了,就不麻烦阁下了。”
  藤田芳政拦住了明镜的去路,“明董事长,今天上海火车站只有这一趟火车启动,不知道明楼给你买的是什么车票啊?”
  藤田芳政一直都怀疑明台没有死,他现在想要把明镜捏在手里,就是想要引诱明台出来救明镜。
  几声木仓响,让寂静的夜不平静了,藤田芳政周围的日本兵全部都迅速的倒下去,意识到事情不对的藤田芳政把明镜拽进怀里面,用木仓抵着明镜的太阳穴。
  桃蜜从后腰拿出木仓指向藤田芳政,同时,明楼明诚明台从三个方向过来,看见明台来了,明镜瞳孔极具的收缩,明台还是来了,这是她最不想要看到的。
  “藤田芳政,四个对一个,你没有机会了。”
  “就算是死,我也要杀了你们当中最重要的人。”藤田芳政是真的没想到这几个人竟然这么厉害,他的那么多个日本兵都倒下了,他们竟然还什么事儿都没有。
  现在他是必死无疑了,但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藤田芳政把明镜推出去,对着明镜开了一木仓,调转木仓口,对着桃蜜的方向也是一木仓,然后自己因为中了好几木仓而倒下了,没有了气息。
  明镜被扶起来,刚刚藤田芳政确实是打到了明镜,但因为桃蜜视线给明镜的防弹衣,所以幸免于难,藤田芳政在开木仓对向桃蜜的时候她躲开了,所以并没有打到。
  相逢是短暂的,听到接连的木仓声,更多的日本官兵便会朝这边过来,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说话。
  扶着明镜和明台一起去了他藏身的地方,明楼和明诚也离开了现场,等着一会儿接到藤田芳政的死讯再演一场戏。
  明台和已经死去的于曼丽去了前线,开展自己的抱负,保家卫国。桃蜜和明镜去了香港,从香港出发,去了巴黎,以前明楼教书的地方。
  等桃蜜再次踏上中国这片土地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之后了,明镜在那边很安全,明氏的企业也早就转移过去了,还有她和明诚的孩子需要她来照顾,明镜不用担心无事可做会寂寞,她回来做她应该做的事情了。
  陆家人她之前便想要给转走了,但是陆振华就是不肯出国,傅文佩和陆依萍为了那些孩子们也不肯走。
  至于王雪琴,早在送明镜出国之前,她便已经把王雪琴和陆尔杰给送到国外去了,在她回来之前他们生活的还是很好的,和王雪琴他们一起出国的还有李可云和她儿子,毕竟都是陆家的后人,陆振华也希望自己的后代能够平平安安的。
  不肯走的那些人,桃蜜也就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他们给保护好,毕竟都是一家人,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她能照顾便照顾吧!
  时局动荡,很多企业都倒闭了,其中便包括陆尔豪的报社,报社倒闭了之后,陆尔豪没有再去找工作,又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人原因用这个不学无术的大少爷。
  所以他只好每天喝酒,喝成了一堆烂泥,陆振华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让他搬了出去,陆尔豪只要一没钱了就来陆家要,和以前的陆依萍没有任何的不同,王雪琴已经不对这个儿子寄予希望了,在走的时候虽然还有些不舍,可还是走了。
  陆依萍一直都没有嫁人,在大上海做歌女,同时和傅文佩照顾这孤儿院的孩子们,每天何书桓也都来,但是陆依萍从来都没有给过何书桓好脸色,可他依旧是每天都来,风雨无阻,他现在才知道他爱的原来是陆依萍,根本就不是陆如萍,可那有怎样,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陆如萍每天照顾和何书桓的孩子,还要照顾公婆,每天都见不到何书桓的身影,她知道何书桓是去找陆依萍,她也去闹过,也想过要自杀,可终究还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何书桓的心她得不到,人也得不到,一天比一天苍老。
  1949年10月1日,桃蜜依偎在明诚的怀里面,看着外面的落日,经历了持·久的抗战,这一刻,分散许久的中国再一次的聚拢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
  “明台他们很快就会来了吧?”明镜把怀里面的8岁小女孩儿放下开口问道。
  “明天的飞机,不用二十四小时,大姐就能够和明台曼丽见面了。”明楼放下精致的咖啡杯说道。
  “明悦过来,都多大了还要姑姑抱。”明诚把明悦叫到身边冷脸说道。
  但是显然明诚的冷脸并没有让明悦产生害怕的情绪,反而还做了个鬼脸,“是姑姑要抱着我的。”
  “就是啊,明悦刚三个月的时候你媳妇儿就走了,你们夫妻俩一出去就是五六年,明悦是我从一个婴儿抱到大的,现在这刚回来一年多,凭什么你们一回来我就不能抱着悦悦了。”
  面对明镜这样的话,明诚和桃蜜找不到任何的语言反驳,对于明悦,他们也是感觉非常亏欠的。
  “大姐,你都这么说了我现在这个孩子你还能带了吗?”
  桃蜜的话让在场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