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超过一只手。
  因为她记得后续,她都是用的指腹。
  抓痕在胸上。
  江序抬眼看?她,“你确定?”
  徐向晚目光游移,又飘回,“确定。”
  江序还托着她的手,“那麻烦你帮我脱衣服了。”
  夕阳都变得刺眼。
  徐向晚说白天不宜,睡前再说。
  她们?起得晚,随便做点什么?,天边就?飘起晚霞。
  从书房出去?后,两人一块儿在前院后院闲逛。
  开春以后,这两处需要重新布置绿植景观。
  前院的种类已经定下,大多是石子路、石台,是个阔气门庭,沿路装点就?够。
  后院那边,江序想移栽树木。
  她偏好有生命力的物种,雪全化了以后,后院只有个玻璃花房能看?,其他地方?都光秃秃的。
  徐向晚没有特别喜欢的花,就?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学?校有几棵海棠树,粉而不艳,簇簇拥拥,极为可爱。
  算算月份,现在都有海棠开花了。
  江序记下来,目测后院面积,暂定梅花和海棠。
  这样?雪季和开春以后,后院都能有点颜色。
  再暖一点,玻璃花房的盆栽们?也能挪出来晒晒太阳,弥补其他季节的空缺。
  晚饭多是食补汤羹,从日常饮食上,给江序补身体。
  徐向晚吃了流鼻血。
  她自我吐槽:贱命过不得好日子。
  被江序打了手心?。
  饭后江序要散步消食,就?在小区里?走走转转,是很基础的锻炼方?式。
  翠湖庭院里?还有许多老住户没有搬家,其中不乏一些与江序妈妈是同辈的人。
  晚间散步,遇见了几个夜跑、遛狗的邻居。
  江序凶名在外,她们?只投来好奇目光,没过来攀谈。这让江序很遗憾,她还想体验一下邻居文化。
  徐向晚问她:“底层邻居文化,有兴趣了解吗?”
  这些在书里?、电视里?,都能看?见。
  好像越是小人物,越是容易激发矛盾,与观众产生共情?。
  江序点头,“你说。”
  徐向晚讲了些很美好的事?。
  “我住的第一套房子,是筒子楼,房间里?没有浴室,厨房都在走道里?共用。那会儿邻居之间关系亲近,我爸妈当时?还会礼尚往来的。我到了饭点,就?会端着盘子,出去?给邻居送菜,邻居家也会给我家送,我最爱这个环节了,有好几个阿姨会让我先多吃几口,还给我擦嘴巴,才让我回去?。”
  “不过我爸妈确实极品,老想着素菜换肉菜。搞得我很尴尬。”
  “当时?有几个姐姐也很好,我们?还悄悄用大人的化妆品涂抹过。我学?会写自己?的名字,是她们?教的。”
  第二套房子,也就?是现在的房子,是住的胡同,俗称老破小。房子小又挤,但上面没人踩头上,城市里?还能独门独户,可把她爸妈美疯了。
  徐向晚在这里?也不错,“等?他们?出门了,我就?去?别人家看?电视,还有汽水喝呢。”
  跟人疯玩,她在家里?是被压迫的小可怜,在胡同里?算是一霸。
  同龄小孩,就?算是男孩子,都没有她力气大。
  那时?纯真?,有几个真?心?朋友。
  等?大家慢慢都上学?了,她就?落后了。
  这些就?不跟江序说了。
  “你没打过架吧?”
  江序摇头,“不,我打过。”
  徐向晚不信,“怎么?可能。”
  “我们?可以打一架。”江序跃跃欲试。
  徐向晚:“……”
  她不想跟江序打。
  脆皮一个。
  赢了不光彩。
  输了丢人。
  她又舍不得动?手,怎么?都是便宜江序了。
  徐向晚尝试拿捏:“哦,昨晚跟我睡觉,今天就?要打我了。”
  江序:?
  “切磋而已,我说的是打架,不是打你。”
  徐向晚抠字眼:“你跟我打架,不是你打我是什么??”
  江序举起双手:“对不起,我错了。”
  徐向晚笑得乱颤。
  返程途中,江序主动?对碰见的邻居打招呼。
  她暂时?不知道怎么?称呼人家,笑一笑算是示好。
  徐向晚给她竖起大拇指,“你居然是个社牛。”
  到家稍坐一会儿,洗洗睡觉。
  徐向晚拿了药膏和棉签,对着江序比划,想不到一个清白的脱衣方?式。
  江序一改往日的长袖长裤家居服风格,改换了裙装睡衣。
  吊带裙。
  她瘦而不柴,苍白羸弱并未将她的颜色淡去?,有着病美人的特色,越病越美。
  正常上妆的样?子,反而不如素颜憔悴时?。
  丝绸材质柔润,她居然还敢穿红色。
  细带溜肩,偏移半寸,一方?光影在下,给吻痕加一层薄透轻纱,越遮越显眼。
  徐向晚恼羞成怒,“你为什么?穿吊带裙?这样?让我很为难。”
  江序很配合,“我应该不穿。”
  徐向晚:“……”
  她把没比江序穿得多,只是睡裙之外,有一件外袍,更显矜持。
  款式都类似,她偏好蝴蝶胸型、带蕾丝的裙子。其他或长或短,颜色都差不多,偏奶、偏香槟色、珍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