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以审判官的名义对你的身体进行检查!”
  时岱一脸牙疼地看着他,旁边高大的男人已经朝他的方向走来,准备扒掉他的衣服。
  时岱极速后退,“等等等!这里都是女孩子,我脱衣服不好吧。”
  赛克斯看了眼旁边的十三个女孩,“你们都是女巫,最终都会被处死,有什么好不好的?”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时岱蹙眉,“只有你怀疑我们是女巫而已,而且你还没有证据。”
  赛克斯最讨厌有人当众反驳自己,用棍子用力敲了一下地面,“住嘴!审判庭上不可反抗审判官的旨意!”
  说着眼神示意时岱身旁的男人动手,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把将时岱摁在地上。
  时岱肩胛撞到地面,生疼。
  “嘶……”
  真的是日了狗了。
  要不是担心连累贝拉,他早就动手了。
  现在叔能忍婶也不能忍了,时岱这辈子没被人这么摁地上打过。
  受不了这委屈。
  他长腿一伸,直接奔着那男人脑袋去的,脚和那人脑袋相撞,男人应声倒地。
  时岱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这会脚面发疼。
  见有人倒下,赛克斯震怒,“抓住他,不能放走他!”
  时岱本来也没打算跑,贝拉在这里,他跑也跑不到哪去。
  他任由其他人抓住他的衣领,有人攥住他的手腕,被时岱嫌弃地甩开,“别碰我。”
  “赛克斯大人!”那人惊讶地指着时岱,“他手腕上有痣,他是梦魔!”
  时岱:“……哈?”
  时岱看向自己手腕处的那颗痣,什么玩意,一颗痣就定罪了?
  谁身上没颗痣啊?!
  “不要碰我——”
  贝拉的声音传来,时岱连忙转头,发现有男人趁机对着那些女孩动手,上手要扒她们的衣裙。
  “报告审判官大人,这个女人肩膀上有痣,她很可能是女巫!”
  “报告大人,这个女人腿上上痣,她也很可能是女巫!”
  赛克斯点头,“很好,看来我的判断没有出现问题。”
  他从桌子里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现在是最后的验证时刻。”
  “用代表圣洁的银针刺向这些痣,如果流血了,证明你不是女巫,如果没有流血,证明你就是女巫!”
  时岱已经跑到贝拉旁边,将她的衣服披好,“没事别怕……”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孩,这恶心的审判庭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赛克斯手里的针也肯定有问题。
  时岱突然感觉到一阵亮光,一转头,发现身后厚重的帷幕被人掀开。
  这是个巨大的教堂,下面的座椅上坐满了人群,时岱在里面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
  是那些小镇居民,其中也有贝拉的父母,还有何冰的身影。
  “贝拉——”
  母亲在看到贝拉后就想要冲上台子,被站在一旁的守卫拦住,他用力地将她推倒在地。
  “教堂之地不得放肆!”
  “你!”父亲想要上前理论,被母亲拽住。
  “不要,我们不能给贝拉添麻烦了。”
  万一这些所谓的审判官因为这点小事彻底记恨上他们,那贝拉也就没有回来的可能了。
  贝拉被时岱护在身后,两人在队伍的最后面,一时间竟然还算安全。
  “我们邀请所有小镇居民共同来见证女巫最终的验证,”赛克斯站在教堂上,说的慷慨激昂,“女巫被验证后即刻被绞杀,今日之后,小镇将不会存在女巫!”
  贝拉母亲脸色苍白,父亲在一旁安慰道,“没关系的,我们的女孩怎么可能是女巫呢?”
  一个无辜的女孩被拽到台子中央,她的父母立刻站起来,紧紧盯着台子。
  赛克斯手里拿着银针,找到女孩腿上的那颗痣,用力刺下去。
  许多人不忍心见到血的模样,都连忙转头闭上眼睛。
  有人不愿意听到女孩的痛喊声,提前捂住了耳朵。
  想象中的尖叫声并没有传来,人们的视线重新回到台子中央的女孩身上。
  女孩震惊地看着赛克斯手里的长针,那针刺在她的小腿上,可是她却没有感到任何疼痛。
  时岱皱眉,那针是伸缩针,外表和普通的银针无异。
  用它刺当然不可能刺出血来。
  他上前夺过那针,当众指出这银针是伸缩针。
  女孩松了口气,女孩的父母也长舒一口气。
  可是赛克斯脸色不变,“这是女巫给圣洁的银针施了巫术,所以圣洁的银针才会变成伸缩针。”
  “你……”时岱气得说不出话来。
  简直是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没有对银针施展巫术吗?”赛克斯对着女孩微笑,“如果没有办法证明,那么你就是女巫。”
  女孩茫然地看着那根针,“我……我不是女巫。”
  “女巫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女巫,”赛克斯说的理所当然,“狡猾的女巫从来不会说实话,但我们有办法让她们吐出真言。”
  赛克斯拍了拍手,身旁高大的男人将地上的女孩拖走,不顾女孩的尖叫与父母的哭喊声,将她拖进旁边的黑屋之中。
  没多久,黑屋中传来惊悚的尖叫声,那声音让人不自觉联想到深夜四处窜行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