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仙侠修真 > 道祖是克苏鲁 > 第737章
  不过话又说回来,某种程度上墨山也是上古宗门,现在也算是邪门歪道了……
  不过不管后人如何,到了人家的地头,李凡还是恭恭敬敬得,朝那幅字稽首三拜。见手里的《大衍玄图》卷轴泛起白光,才迈步走入主殿。
  那白光照到‘道’字前的案台上,就见原本空荡荡的案台上,出现了四个石匣,其中三个都被符咒封着,只有一盒遇光而开,露出了匣中的竹简。
  李凡取出来一看,果然是那《太玄经》。这么简单的吗?不是说机关重重,险阻无数吗?难道还有其他真传?还是这具穷奇道体,也和太玄道有某种缘分呢。
  算了管他呢,《太玄经》虽然到手了,那九阴山的传承又在哪儿呢?
  李凡举着卷轴借光寻找,虽然能从空无一物的架子上看到许多藏功石匣,但是看来都没得缘分,虽能看到,却如水中月,镜中花,好像是平行世界投影一般,摸不着更打不开。
  李凡找了一会儿不得其法,想了想,心思一动,掐起剑诀运起如意剑经。果然没御一会儿,他就隐隐约约的,听到叮叮咚咚的声响从殿外传来。
  李凡寻着声音走出主殿,往右手边的宫格找去,声音是从一间独立的道宫里头传来的。
  推门进去,发现此宫中的神龛上空空如也,神像已然缺失了,而且神龛前的石匣也都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进入殿中,李凡就发现即使有《大衍玄图》卷轴发出的白光照明,此殿中的书架上依然大部空缺,架子上只有个别的石匣,而叮叮咚咚的声响,正是随着如意剑经,从其中一部匣子里传出来的。
  李凡上前检查,果然发现此匣所贴的符咒式样较新,而且他伸手去揭,居然一下就揭开了,只见这石匣之中,却并没有放玉简,而是一片薄铁,被半身血衣裹着。仔细一看,那血衣上就有蝇头小字,写着许多经文。
  如果没有猜错,这就是北辰剑宗弟子的断剑和传承了。
  李凡朝那断剑一拜,双手捧出血衣来看了一眼,这衣服上的却不是《无影无形无踪无相剑炁》,而是《北辰炁剑真诀》,乍一看似乎是许多功法合集,但仔细一瞧,许多精华之处便让李凡明白过来了,这应该是玄天改进《普通真气化剑指南》之前的,古剑宗原装入门修行功法。
  从总纲一看,上来就分别有九部剑气炼法,气剑同修,而且每一部气剑都有不同的铸剑炼气之法,并分别对应后头的《九曜剑经》。
  之前周承学提到关于北辰剑宗的绝学,有气剑剑气两种练法的分歧,李凡按照玄天剑意的教诲,觉得应当是先剑后气,披荆斩棘,一往无前。但显然从此卷来看,玄天之前的历代剑宗首座,都是选用了先气后剑的道路。
  这其实也不意外,如果从青城山和蓬莱山的功法来看,玄门大多还是炼炁之士,这《北辰炁剑真诀》本身也是上乘炼气法门。也就玄天这个野路子,没有受过正规教育,搞出来个出人意料的《化剑指南》,居然能将所有九气合而为一,融为一体!
  不过《炁剑真诀》也并非就是过时无用的版本。因为玄天的《化剑指南》为了九剑合一也是有所取舍的,大概是考虑到外山旁门弟子的资质和精力有限,九剑合一都炼得乱七八糟,当然也不叫他们太分心了,因此许多《真诀》中记载的,由基础气剑衍生而出的特殊剑气变化法门,统统都被删改去除了。
  比如这《炁剑真诀》就提到,有剑宗前辈与魔道高手斗剑,领悟到以神罡,紫霞,玄冥,赤煞,归尘五生互化,自成周头,孕生乾坤之气的手段,于是开发出了《乾坤剑法》,其中乾坤飞龙剑这招最为实用,广为流传……
  得,这个‘魔道高手’,使得大概是某部金丹期天下前三的剑法吧……
  另外《无影无形无踪无相剑炁》也有提及,此法更加诡异,居然要以太阳太阴,罗睺计都四诀同修,而且出剑时候,必须是白天用太阳罗睺二气,晚上用太阴计都二气,如此才能达到真正的无影无踪,无形无相。
  只可惜这《北辰炁剑真诀》只是残本,血衣明显有被撕扯裁剪的痕迹,九炁炁剑修行之法虽然还剩了部分,但许多特殊剑气的炼化法门都有残缺,也不知道是遗失了,还是被太玄道那些假和尚瓜分了。
  李凡大致看了一遍,记住了《北辰炁剑真诀残本》的功法,便收了血衣和断剑,扭头走出道宫,一路直出山门,回到天龙山藏经阁。
  第二百九十一章 血衣
  出了藏经塔,李凡意外得发现法定那恶僧居然还蹲在门口没走呢。
  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邪法,竟把刚才那老僧的尸身现地拆了取材,用血肉骨骼,把自己的断臂开膛,又怪模怪样得黏合在一起,修复好了!
  李凡也不客气,又上去一脚给他踢翻了,轱辘辘滚出老远,“不是叫你把人都召来,拜拜我这大师兄么!还在这磨蹭什么呢!”
  法定抬头看到李凡,脸上一阵迷茫,“咦?师兄?怎么才这么会儿功夫您就出来了?哦!看我这记性,入口在十六重塔……”
  李凡冷笑,把太玄经的玉简亮了亮,“不劳你费心,我已经取了经出来了,你不是说九阴山的绝学有不少么!就一匹布!耍我呢!”
  “什么!这!这么快!!”法定见了,一时脸色骇然,半点血色都没了,立刻连滚带爬扑上来,谄媚得从怀里逃出一片血衣献上,“大师兄勿怪!师弟刚才痛得厉害,好多事情忘了!这《无踪剑炁》确实还在我身上呢,这就奉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