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爬到陈阳的脑袋上来,抱着对方尖尖的耳朵说道:“陈阳,这可是你说的,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嗯,这是我说的。”
  花栗鼠跳到了地上,剑齿虎用前肢揽过对方小小的身子,用脸蹭了蹭秦疏的身子。
  秦疏抱着他大大的脑袋,心里一片温暖。
  温馨时刻结束后,秦疏又重新爬到了陈阳的身体上,欢快地给对象梳毛。
  陈阳见他心情好起来了,自己也不自觉的开心。
  等了一个小时后,象布和沐飞回来了,两只还带回来了不少果子。
  不过都是这个时代的野果子,红的黄色绿的都有。
  小分队重新回到了休息的大岩石上,出去捕猎的剑齿虎们也都回来了,正在啃食着三趾马的尸体。
  它们也猜到陈阳会自己找食物吃,所以也没给陈阳留吃的。
  吃完了东西后,剑齿虎族群原地休息,毕竟通往山谷的路上肯定被洪水冲了,得等洪水退下去后才能出发。
  沐飞和秦疏忙着把木桶里的东西倒出来,然后将淋湿的果子摊在岩石上准备晒干。
  除了橡树果子外,还有剩余的兽皮,也得晒一晒。
  小鸟夫妻吃了一点三趾马的残羹,很快就饱了,然后又回到了小帐篷中。
  这两只都吓坏了,成天抱在一起。
  为此,秦疏还调侃过他们,说都是孕育过孩子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胆小。
  小鸟夫妻对此理直气壮。
  他们是鸟类嘛,胆小是他们的天性。
  只有胆子小才够警惕,才能够在这片大地传递各种危险信息。
  秦疏表示:“呵呵,你们就是逊啦。”
  不知逊为何物的小鸟夫妻表示:“?”
  洪水在一个星期后才渐渐退去,第二天,剑齿虎家族便开始踏上了前往太阳山的行程。
  羽的同类告诉他们,原始森林和大草原被大火烧成了一片焦土,连剑齿虎家族栖息的大橡树也被烧了个干净,所以他们不能再回去大草原了。
  想到那棵超大号的橡树,陈阳和秦疏都不免有些沉默。
  他们俩对那颗大橡树很有感情。
  他们来到了从大峡谷转入山谷的交叉地,那里的土地很松软,各种湿润的泥土堆积在河边,一脚踩下去,说不定就会踩到某种恶心的软体动物。
  陈阳驮着秦疏小心地在各个凸出的石头上行走着。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串笑声。
  “哈哈,你们走得好慢。”
  “跑起来跑起来,这样才快。”
  象布背着沐飞一路火花带闪电向前跑去,比起姿势优雅的大猫,这俩仿佛叛逆得像个熊孩子,踩在肮脏的淤泥里也不觉得不舒服,反而十分欢快。
  陈阳和秦疏满头黑线地看着这俩二傻子,嫌弃地往远处靠了靠,怕象布溅起的泥土弄在自己身上。
  剑齿虎家族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俩憨包,要不是顾及这俩是秦疏的员工,他们准得给象布和沐飞一个大耳刮子。
  “这是两个蠢货吗?”
  “他们……不觉得脏吗?”
  “果然是喜欢滚淤泥的恐象,跟他们说干净,根本就说不通,还是离远点吧。”
  “我们可以吃朋友吗?我想咬这俩了。”
  “如果你想惹疏生气的话,尽管吃。”
  “那还是算了,我不差这一口肉。”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群才到达了之前那片土黄色的山谷。
  经过大雨的灌溉,原本烟尘满天飞的山谷变得泥泞不堪,一脚踩下去便深深陷下去。
  陈阳四肢都被泥浆弄得脏兮兮的,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地还没干。
  烈走在最前面,其他的剑齿虎踩着烈的脚印跟着,小的幼崽被叼着,半大的就自己走,然后几头雄性剑齿虎断后。
  这本是十分平常的赶路模式。
  奈何;
  这个队伍里有一头恐象,还有一只傻白甜不飞鸟。
  “呀吼……”
  “哈哈哈”
  重新变回不飞鸟的沐飞和大个子象布一路飞奔,溅起的泥土几尺高。
  陈阳猝不及防,身上就被沾上了一块泥巴。
  他感觉自己额头上青筋暴跳,虽然他满脸毛也看不见青筋。
  恢复清醒的小鸟夫妻站在大象的头顶上,跟着嘻嘻哈哈地打闹。
  快乐都是他们的。
  悲伤却留给了剑齿虎家族和花栗鼠。
  赶了一天的路,他们终于进入了干涸地,这片地仿佛被世界抛弃了一般,即便是暴雨过后也还是干裂成了一块块的。
  地面上偶尔有风滚草被吹过,地面的尸骨大咧咧地露了出来。
  这里没有水,陈阳想清洗一下毛发都做不到。
  干涸地食物稀少,晚上的时候,剑齿虎家族全部都是饿着肚子睡觉的。
  大约是秋天到了的缘故,最近晚上鲜少看见星星了,不过月亮却还有。
  今晚的月亮是弯弯的月牙儿。
  也不知道是到哪一个月的月底或是月初了。
  陈阳强忍着饥饿,保护着秦疏睡觉。
  花栗鼠心疼得不行,今晚也悄悄地没有吃东西。
  晚上的时候,干涸地也下起了绵绵细雨,陈阳被雨水惊醒,他叼起小松鼠放进好容易晾干的木桶中,然后用高大的身体替小家伙遮风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