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通行卡代表了这个人可以在除了机密文件室外任何地方随意进出。
“好的，总经理。”助理快速回答，“我马上去办。”
齐盛威看了眼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的齐莫莫，笑道：“莫莫，公司餐厅上班时间提供甜点，我让人给你带些上来？”
“嗯，好。”齐莫莫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想吃甜甜圈，有吗？”
齐盛威看向助理，问他：“有吗？”
公司餐厅今天没做甜甜圈，助理涌到嘴边的“没有”打了好几个转。
最后在齐盛威的目光下憋了回去，“有。”
齐莫莫抬了头，朝助理笑笑，“有抹茶味的吗？”
助理：“……有。”
齐莫莫：“帮我拿一个，如果有别的抹茶味的，也帮我拿一些，谢谢。”
助理接了活，含着泪往楼下餐厅走。
齐盛威好笑：“喜欢吃抹茶的？我家里新请了甜点师傅，做小点心挺好吃的，来我家住几天？”
“不——”齐莫莫想了想，要是自己住过去没准能发现那位“有夫之妇”到底是谁。
齐莫莫：“好啊，正好最近克学不怎么回家，我去住几天。”
齐盛威唇角勾了勾，“等我处理完文件，晚上一起回家。”
齐莫莫：“好。”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百度问答：如果喜欢上了有夫之妇怎么办。
首先，要从道德角度出发说明这种行为不可取。
瞄了眼已经坐到办公桌前看文件的齐盛威，齐莫莫倒了杯茶送过去。
“哥，喝点水。”
齐盛威看着文件，嗯了声，“先放这里吧，我等会儿再喝。”
“多喝水，身体健康很重要。”齐莫莫咳了声，“当然，心理健康也很重要。”
齐盛威仍旧看着文件，修长的手指捏着纸角翻过一页，从嗓子里闷出一声“嗯”。
齐莫莫：“虽然现在人们的观念越来越开放了，但是在道德观念上还是需要遵循一定的传统，比如说要对婚姻忠诚、不能在婚姻期间乱搞……”
齐盛威一心二用，丝毫不耽误手底下翻文件的速度，时不时还“嗯”两声配合齐莫莫。
见自己大哥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齐莫莫咬了咬牙。
这到底是什么“有夫之妇”能把大哥迷成这个样子？！
齐莫莫决定下点狠药，拿自己的经历来举例。
“虽然我和岳甘棠的婚姻是一个失败的结果，但是我得赞扬岳甘棠。他有个优点，在婚姻期间他从来没有过外遇……”
在他说到岳甘棠的优点时，齐盛威手里的笔一顿。
他放下文件夹，抬起头凝重地看着齐莫莫。
齐莫莫心里一喜，总算有点反应了。
有反应就好，说明还没有被爱情的洪流冲破头脑，还有得救。
他接着说道：“岳甘棠是明星吧，最容易闹出绯闻的一类群体，可是他就能让自己零绯闻。”
“啪”齐盛威的笔拍在办公桌上。
但是他本人没有说话。
齐莫莫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相比较婚内出轨的人，我反而能接受像岳甘棠这样的人。”
这次齐盛威忍不下去了，“莫莫，难道你想跟岳甘棠复婚？！”
齐莫莫：“？”
他连忙否认，“不不不，我的重点不是在夸他，而是在夸他的这个品质。”
“……我认为婚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忠诚。对婚姻不能忠诚的人，她的内心一定是肮脏的，即便外表美艳动人，但是内里是蛇蝎心肠。”
齐盛威皱了下眉，“你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助理提了个蛋糕盒子和几个袋子进来。
“齐先生，这个里面是抹茶味甜甜圈，这个是抹茶巧克力棒，还有这个是抹茶肉松盒子。”
在外人面前，齐莫莫和齐盛威避开了刚刚的话题。
齐莫莫向助理道了声谢。
“中午我跟莫莫在餐厅吃，让特色小吃那边给我们留些菜。”齐盛威嘱咐了句，然后让助理关上门离开。
齐莫莫解开装着甜甜圈的那个袋子。
除了从道德层面否定外，还要从人性角度分析。
他拿起一个甜甜圈，“哥，你看，这个圆现在是完整的。”
齐盛威眉心微拧，踩着地面将办公椅转了半圈，两手环抱在胸前。
齐莫莫咬了口甜甜圈，“但是现在呢，它被人咬了一口，就不是完整的了。即便是我把嘴里的这口吐出来，它也不能完好地贴合上去。这就像是人性一样，有一个缺口都难以信任。”
齐盛威：“？”
“莫莫，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疑惑地问道。
齐莫莫暗叹一口气，表面上云淡风轻。
“我只是感慨罢了。哥，这个抹茶味的甜甜圈的确好吃，就是颜色不太好，绿色在咱们这个国家有个不怎么好的寓意。我觉得吧，被绿的一方真的挺可怜的，‘绿’这种行为很不好。”
齐盛威：“？”
他狐疑地看了眼齐莫莫，“喜欢吃我就再让人给你带些上来，不过别吃太多了，留点肚子吃午饭。”
见齐盛威对这个话题一点反应都没有，齐莫莫泄气了。
“你看文件吧，哥。”